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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這聲音並未持續多久,鄭嫣很快又在惴惴不安中再度睡去……

翌日一早,鄭嫣去為柳萱看診,意外發現柳萱今日穿著秋日的窄袖長衫,袖口緊緊箍著手腕。

「柳姐姐你不熱嗎?」鄭嫣怪道。

柳萱十分自然地說:「不熱啊,這樣剛剛好。」

鄭嫣「哦」了一聲,沒再多問,心中卻還是覺得奇怪……

*

鄭嫣住去了平郡王府,葉無憂也跟了過去,只留下許妙儀一個人待在原來的宅院。她每日練練武、看看書,偶爾在清晨或傍晚出去走一走,樂得清閒。

六月十七這天,陳尚書案並水災案的判決終於下來了:聖人以妖言惑主之罪,處死了慶王身邊的幕僚,並將慶王削爵為郡王,禁足在府。

許妙儀聽到這個消息時,忍不住哂笑。

若真有心懲罰,至少也得給慶王左遷到偏遠之地吧?只有那樣才是真正離開了權力中心。如今雖說削爵了,但大概率等風頭過了就會給他升回來。

真是高拿輕放啊,那麼多條人命,就這麼輕飄飄地過了。

煩悶之下,許妙儀突發奇想,獨自前往城外的九華山遊玩避暑。

山中避暑的人很多,許妙儀不想湊熱鬧,特地繞去了偏僻地段。

不絕的涼風拂面而來,目之所及儘是蒼翠綠意,叫人心曠神怡,胸中淤積已久的怨氣一掃而空。

倏地,她目光一頓——不遠處的樹下倚著一個男人,瓷秘色的袍角暈著一片殷紅。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兩步,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蕭韞嗎?!

大概是聽得了聲響,蕭韞也朝許妙儀看來。他的神情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了,朗聲解釋:「我可沒跟蹤你!我這次是真的因公務路過,我在追捕一個逃犯。」

許妙儀:「……」

顯得她有被害妄想症似的。

她嘆了口氣,大大方方地朝蕭韞走去。

第94章 巧遇再次親吻。

蕭韞看著朝自己走來的許妙儀,分外詫異:「你……?」

「你不是受傷了嗎?」許妙儀十分自然地來到蕭韞身旁,遞給他一個小瓷瓶,「喏,止血的。」

蕭韞彎了彎唇角,伸手接過:「多謝。」

他掀開袍子,露出小腿,其上有一道寸余長的口子,很深,正不斷往外淌血。

許妙儀目露憐惜,問:「還能站起來嗎?」

「自然可以,並非重傷,不必擔心。」蕭韞眸中笑意愈深。

許妙儀微微蹙眉,別過臉去:「我不是擔心你,只是怕你麻煩我。畢竟你於我有恩,你若真走不了了,我不可能棄你於不顧。」

蕭韞垂睫掩下笑意:「好,我知道了。」

他慢吞吞地撥開瓶塞,慢吞吞地給自己上藥,明明很快就能完成的動作,他卻硬生生拖了一刻鐘,而後才依依不捨地把藥瓶還給許妙儀。

許妙儀接了藥瓶,卻沒有離開。

「你……不走嗎?」蕭韞頗感意外。

「你不是說你在追捕逃犯嗎?萬一有賊人來反撲你怎麼辦?」許妙儀淡淡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蕭韞心湖蕩漾,唇角壓不住地上揚。又休息了一陣,他扶著身後樹幹站起身來,開始嘗試走動。

許妙儀看著他那一瘸一拐的、猶如百歲老人的步伐,忍不住伸手攙扶住他,無奈道:「罷了,我扶你走吧。」

兩人距離拉近,她柔軟的手臂貼著他,身上淡雅的香氣毫不吝嗇地縈繞在他鼻尖。

蕭韞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嗓音略顯乾澀:「多謝。」

許妙儀問:「你接下來要去哪兒?」

「我已經傷著了,再留在山上也於事無補,還是下山吧,有人在山腳做接應。」

許妙儀應了聲「好」,開始帶蕭韞往山下走。

清風拂面,林木蕭蕭,蟬鳴嘲哳,氛圍美好得不像話。

蕭韞情不自禁地偏頭看向許妙儀,只見她正認真地看路,優越的側臉線條融在綠意中,顯得清新明麗。

就這麼一瞬間的走神,蕭韞踩到了一塊帶青苔的石子,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

許妙儀猝不及防,被這股力拽得傾倒。蕭韞那張俊俏的臉迅速在她眼前放大,緊接著,她視線一黑,她唇上傳來一陣刺痛,血腥氣隨之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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