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她眼神四下飄忽亂竄,雙手也亂七八糟地晃動,似乎是想要抓住什麼。
人在尷尬的時候總是會假裝很忙。
「沒事。」蕭韞摸了摸胸口,心底浮現一絲低劣的惋惜。
若她是有意的就好了。
許妙儀深吸一口氣,將思緒拉回到正事上:「我剛才是想跟你說,我認識這些符號,是碼子。」
「碼子?」蕭韞訝然。
許妙儀點點頭,道:「這是一種流行於南方的老式數字,新朝沒建立之前,青州那邊都是用這種呢!」
此刻她無比感謝李霜兒,這都是李霜兒的記憶告訴她的。
「你看,這個O就是零,丨就是一……」許妙儀為蕭韞挨個解釋。
由此,他們成功破譯了隔板上的密語,得到了五串數字:一-廿一-三,三-七-一,十七-廿-一,一-廿一-三,廿-一-四。
李梧苦澀道:「可是這數字看上去也毫無規律啊……」
案情又陷入了膠著。
蕭韞決定暫且按下,讓眾人繼續分頭找尋。
一番忙活下來,沒有任何新的發現,這木盒子裡的東西成了唯一可能的線索。
蕭韞眯起眼,眸光沉沉。
這東西究竟是對方忘記了,還是別有深意呢?抑或者是,與案情無關?
*
傍晚時分,許妙儀帶著滿身疲憊回到院中。
鄭嫣見許妙儀情緒不佳,便也沒主動問起案情進展,而是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笑道:「姐姐,我們就等你用晚膳呢!」
許妙儀笑了笑,同鄭嫣去到飯廳,用完膳才將今日進展如實告知。
一根布條,至少成書於五年前的兩首詩歌,五串神秘的數字,將幾人共同拉進深深的雲霧之中。
「寫那詩歌的字長什麼樣?」簡青川冷不丁地問。
許妙儀愣了一下,鄭嫣笑道:「對哦!簡郎君認識玉面修羅,玉面修羅又認識薛長行,說不定那詩就是玉面修羅寫的呢!」
簡青川聞言,眸中划過一絲微不可查的異樣情緒。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東西就完全與尚書案無關,排除了一個干擾選項。」蕭無憂摸著下巴道。
簡青川輕笑道:「你們把我要說的都說了。」
許妙儀也覺得有道理,對簡青川道:「我一時不知怎麼描述,也不擅長仿字,你若想看的話,我明天去蕭韞那兒描一遍。」
「好。」
「對了,」許妙儀岔開話題,「簡青川,你上次不是說要打聽一下各路神醫的動向嗎?可有什麼收穫?」
簡青川頷首,道:「聽說涼州有位神醫,我想去拜訪。」
「好,等此間事了,我陪你去。」許妙儀笑道。
「好啊好啊!」鄭嫣笑逐顏開,雙手雙腳贊成,「我還沒看過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呢!」
蕭無憂也摩拳擦掌:「到時候在大漠裡策馬,一定別有一番風味!」
「當然,我也相信這次簡郎君一定能一舉祛除病灶!」鄭嫣語意一轉,「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好,多謝鄭娘子。」簡青川笑了起來。
許妙儀含笑看著簡青川的眼睛,道:「我們一定還能做很久很久的好朋友。」
「嗯。」簡青川笑意深深。
*
「鏗——」更夫清脆的鑼鼓聲響了一下,標誌子時已到。
乘著更聲的尾音,蕭韞房中的燈火終於熄滅。
一道瘦長的黑影翻過蕭宅的院牆,借著夜色掩映,一路靈巧地繞過巡邏的侍衛,從後窗鑽進了蕭韞的房間。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書桌前,伸手去翻桌上的文稿。倏地,他動作一頓,連忙退開數步。
一點銀光從他剛剛所處的地方划過,狠狠扎進牆壁里,發出「噔」的清脆一聲。
緊接著,門窗被同時破開,數名侍衛湧入,如狼似虎地撲向那道黑影,兵戈之音響作一片。
房間的另半邊,蕭韞倚在軟榻上,冷冷觀看戰局,手中摩挲著一個小木盒——正是今日自薛家搜到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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