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無憂也是惱怒不已,和鄭嫣你一言我一語地吐槽起來,許妙儀時不時附和幾句。
沒有人注意到,一旁的簡青川眼神幽暗,若有所思。
*
翌日一早,許妙儀換了裝束,混在官兵中,隨蕭韞一同前往薛家。
蕭韞作為大理寺少卿,有權力搜查涉案人員的住所,薛家不得不迎他們進門。
眾人進到院中,皆是頗感驚訝。
第85章 密語光天化日耍流氓。
只見這薛家院子不大,還處處透著一股老舊的氣息,院子裡的奴僕統共也沒幾個。
「奇怪,他替那人做事,不應該有很
多好處嗎?怎麼還住在這種地方?「許妙儀疑惑道。
蕭韞也有同樣的困惑,據他所知,慶王並不是個小氣的主兒。
正狐疑間,他又注意到主屋旁邊的房間上著鎖,便問薛家管事緣故。
管家誠惶誠恐地答道:「老奴不知,老奴也是前兩年才被聘請過來的,那時這間房就鎖著了。主人經常進去獨坐,也常讓我們來打掃,卻不允許我們改動裡頭的布置。」
蕭韞眯了眯眼,道:「看來這房中曾住過一個,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許妙儀暗自思忖:莫非是那位玉面修羅?不對,按照簡青川的說法,玉面修羅和千面郎君最初是在江南一帶活動,兩人分道揚鑣後,玉面修羅就去了廬州玄武派,在那裡待到了死……
一眾人分頭行動,蕭韞親自帶人搜查薛長行的臥房。他秉持分外細緻的地毯式搜尋法,但好在薛長行的房間很小,不出半個時辰就叫他找到了一處機關。
蕭韞有個擅長機關術的下屬,該下屬破解了機關,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盒子。
蕭韞用匕首劈開了木盒上的鎖,只見裡面躺著一張寫有字的泛黃信紙和一根質地粗糙、繡著蘭花的白色布條。
蕭韞取出布條仔細驗看,發現它並沒有什麼特別,便又拿出紙張。
紙上寫著兩首詩,其字體還算端正,但已有明顯的褪色,不少地方需要細看才能辨認——
「柳邊佳氣低,渡他爭日時。鶯蒙語出喜,打掌與君知。」(注1)
「春花香,秋山開,嘉賓歡歌須金杯,孤燈光輝燒銀缸。之東郊,過西橋,雞聲催初天,奇梅歪遮溝。」(注2)
這兩首詩看上去稀鬆平常,並沒有什麼深刻意蘊。
蕭韞不明所以,眉頭擰得更緊了。
這時許妙儀聞訊趕到,蕭韞將布條與信紙遞給她,她看罷也是一頭霧水,猜測道:「莫非這東西當真與案情無關,只是薛長行的私事?」
「不無可能。」蕭韞沉聲道,「這兩首詩看起來起碼成書五年了。至少,它與陳尚書的案子沒有直接關聯。」
一時間,氣氛陷入低谷。
許妙儀突然靈光乍現,指著那木盒子問:「你確定這盒子沒有什麼玄機嗎?」
蕭韞眸光一亮,給下屬遞了個眼色。下屬拿起盒子開始琢磨,少頃,他驚喜叫道:「這盒子真的有夾層!」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原本被認為是盒底的隔板被拿掉,露出了……空無一物的夾層。
眾人皆是不可置信,下屬又將盒子翻過來倒了倒,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許妙儀納悶地喃喃。
蕭韞沉默片刻,目光忽而落在被放置在一旁的隔板上。他拿起隔板翻過來一看,登時眼前一亮:「這上面有東西!」
許妙儀湊了過去,只見上面淺淺地刻著一些符號,有的是一個圈,有的是一根豎線,有的是兩根豎線,有的是「上」字缺了短橫……總之線條簡單,意義抽象。
它們形式整齊,每三個一組,共五組。每組的符號有所重複,總結下來共六種符號。
蕭韞暗道不妙,心想這若是一套獨創的密語,恐怕世上無人能破解。
許妙儀隱約覺得有些熟悉,她努力在腦海中搜尋一番,果然找到了相關記憶。她激動不已,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抓住旁邊蕭韞的袖子。
不料,蕭韞在這時朝許妙儀微微側過了身,這麼一來,她的手竟直接抓到了他的胸口!
許妙儀:「……」
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在光天化日耍流氓。
蕭韞整個人僵住,臉色迅速漲得通紅。
李梧大大地震驚了一下,隨後十分有眼力見地驅趕屋裡的侍衛。
許妙儀察覺到李梧等人的動作,連忙收回手,喊道:「不用走!」
蕭韞也回過神來,不自然地咳了一下,用略顯沙啞的聲音重複:「不用走。」
說著,他的手還無意識地摸了一下剛剛被抓過的胸口。
眾侍衛眼觀鼻鼻觀心,默契地低頭裝透明人。
許妙儀尷尬不已,低頭跟蕭韞致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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