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難道還不夠成親的嗎……」
「婚姻是一種契約,結契雙方需要對彼此忠誠坦蕩、生死相隨,我覺得……我們還沒到那種地步。」許妙儀進一步解釋,「我們對彼此的過去、家庭情況都還不是很了解,沒有足夠的了解就決定共度一生,未免太草率、太不負責任了。」
蕭韞喉頭乾澀,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抱歉,是我衝動了。」
許妙儀見蕭韞興致依然不高,便握住他的手,道:「放心,我對感情很專一的,只會有你一個情人。」
蕭韞的表情這才稍微緩和了些,他冷哼道:「那說好了。」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許妙儀挑眉。
「我只是比較謹慎。」
許妙儀想了想,道:「那我們找個定情信物?」
蕭韞眸光微動:「好。」
「你覺得什麼合適?」許妙儀問。
蕭韞思索片刻,道:「那我得好好想想。」
「好,我等你慢慢想。」
……
用過膳食,一行人啟程回陽泉,於一日後到達。
許妙儀隨蕭韞去到正堂,聽他的下屬匯報這段時日各方的情況。
聽得各方均無異常,許妙儀如釋重負,轉而問道:「簡青川醒了嗎?」
侍從們不約而同地看向蕭韞,一時竟沒一人敢吱聲。
蕭韞面色微變,冷哼道:「你倒是心繫他。」
許妙儀知道蕭韞吃醋,便道:「養著他也費錢呀。」
蕭韞啼笑皆非,給下屬遞了個眼色。
下屬這才答道:「沒有。」
許妙儀不禁面露憂色,道:「怎麼會這樣……我想去看看他。」
蕭韞遲疑了一下,道:「我同你一起吧。」
「好。」
安置簡青川的院子很小,但勝在整潔,有一個藥童和兩個侍衛看守。
蕭許兩人步入房間,只見床上躺著的青年蒼白瘦削,整張臉被一股陰鬱病氣籠罩著。
蕭韞忍不住在心裡比較起來:此人生得太過女氣,不如他英姿煥發,身長也比他矮上幾分,肩背更是不如他寬闊挺拔,身材肯定也比不上他……
許妙儀則滿心憐惜,嘆道:「也不知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甦醒……」
蕭韞聽她關心別人,心裡堵得慌,但還是勉強寬慰她:「總會醒的。」
許妙儀點點頭,忽而察覺簡青川的眼睫微微顫動了幾下。她驚喜不已,屏住呼吸等待。
簡青川緩緩掀開眼皮,露出漂亮的褐色眸子。
許妙儀笑道:「你終於醒了!」
見狀,蕭韞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簡青川面色驟然一變,猛然坐起身來,同時迅速環顧四周。他似乎想要逃跑,然而大約是牽動了傷口,他眉頭一蹙,僵在了原地。
「是我呀簡青川,」許妙儀柔聲寬慰,「你別緊張,這裡沒人會害你。」
簡青川扭頭朝蕭許兩人看來,目光落到蕭韞面上時,他詫異道:「向……玉?」
許妙儀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改頭換面」了,連忙解釋道:「我是許雙呀,之前那那紫
色胎記是我偽造的。」
簡青川眸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後他快速垂下眼睫,周身的凌厲氣場隨之減弱,虛聲道:「抱歉,是我……過激了……沒想到,你竟是女子。」
「沒關係的,」許妙儀善解人意,「你傷得如此之重想必是遭人迫害,警惕些也正常。」
簡青川彎了彎嘴角,艱難地行了個叉手禮,誠懇道:「多謝……許娘子、向兄相救……簡某實在感激不盡……」
「無妨,舉手之勞罷了。」許妙儀客氣一笑,又猶豫著問,「是何人傷的你?」
簡青川嘆了口氣,低聲道:「是以前的一些仇家。我身中奇毒,他們趁我毒發之際……」
「原來如此。」許妙儀眼中憐惜更甚,「這段日子你就放心在這裡休息吧,這裡很安全。」
簡青川頷首,又勉力說了一番感激的話,叫他那本就沒有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了。
出於哀憐之心,許妙儀連忙打斷他:「行了行了,你別說話了,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回程路上,許妙儀察覺到蕭韞情緒不佳。不用想也知道是為什麼,她有些無奈:「我只是把他當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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