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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韞緩緩搖頭,神色複雜:「你……試過?」

許妙儀抿了抿唇,道:「沒有,我是聽別人說的。」

蕭韞這才鬆了一口氣。

「我覺得這應該會很有趣……你不想試試嗎?」許妙儀問。

蕭韞遲疑了一會兒,再度彎下腰,與她吻在一起。

他的唇關被她的舌頭輕輕撬開,更濃郁的酒香滲進口腔。他鼓起勇氣,試探著迎了上去。

舌尖相觸的瞬間,有酥麻感侵襲至全身,叫他幾乎有些站不穩。

交纏。

滿室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聲,以及曖昧的嘖嘖水聲,空氣逐漸被薰染得旖旎。

蕭韞的學習天賦很高,在這方面也是。他漸漸強勢起來,許妙儀很快就落了下風,唇齒間不受控制地溢出幾聲嬌媚的嚶嚀。

蕭韞的理智本就搖搖欲墜,如今乍聞這一聲,更是幾近崩塌。為了阻止事態惡化,他狠心抬起頭,結束了這個吻。

他本想說些什麼,卻見兩人唇舌間拉出一條晶亮的絲線,瞬間失語,耳朵紅得幾欲滴血。

「你是脖子酸了嗎?」許妙儀善解人意。

蕭韞搖頭,聲音暗啞:「我得緩一緩。」說罷,他快速來到窗前,伸手推開窗子。凜冽的冷風撲面而來,喚回了幾分神智。

許妙儀慢慢走到蕭韞身邊,閉眼迎風。

體內的邪火漸漸被壓了下去,蕭韞猶豫著問:「以後……還能親嗎?」

許妙儀雙眼仍舊望著前方:「當然可以啊。」

蕭韞彎起唇角,還欲說些什麼,卻聽許妙儀驚喜地叫了起來:「下雪了!」

蕭韞抬眼看去,只見漆黑的夜幕中正有點點白絮飄落。

今冬的初雪,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降臨燈火人間。

「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七了。」蕭韞輕聲道。

「好快啊,馬上就是春節了。」許妙儀嘆道。

蕭韞道:「希望能在春節前解決藍家。」

他想,這將是他和她度過的第一個春節,自然應該美好無憂。

許妙儀頷首:「所謂除舊迎新,他們這種渣滓就應該永遠留在舊年。」

蕭韞輕笑一聲,道:「說得好。」

雪越下越大,漸成鋪天蓋地之勢。

許妙儀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雪花,蕭韞望著她的笑眼,不自覺笑意更深。

很快,許妙儀收回身子,一臉嚴肅地對蕭韞說:「你不能吹冷風,上次才著涼呢。」

「好。」蕭韞失笑,後退幾步,任由許妙儀關上窗子。

不料,她剛關上窗子,便轉身朝他撲了過來,仰頭去親他。他沒有辦法抵抗她,兩人再度纏吻在一起。

外間,正「千樹萬樹梨花開」。

蕭許兩人親了許久,直到唇舌酥麻,才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彼此。

期間許妙儀又喝了幾口酒助興,結束時醉得顛三倒四,根本走不穩路,蕭韞只能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雪勢未止,兩人又沒帶傘,只好淋回去。

「蕭韞,你頭髮怎麼白了?」許妙儀忽然開口。

蕭韞垂眸看去,只見她青絲堆雪,眉睫凝霜,澄澈的眸中倒映著紛繁雪花,

許妙儀也盯著蕭韞看。半晌,她笑了出來:「你老了……」

蕭韞也笑:「你也老了。」

許妙儀仰起頭在蕭韞頸間蹭了蹭:「是啊,

老了,我們都老了……」

恍惚間,他們似乎攜手走過了幾十年,共赴白頭。

蕭韞心頭顫動,看向許妙儀的眸子柔情得幾乎能溢出水來。

回到客棧房中,蕭韞將許妙儀放在床上,並貼心地為她擦乾發上的水。

許妙儀還沒醉暈過去,含糊地問:「你今天開心嗎?」

「開心。」

「我也開心。」許妙儀燦然一笑,「那……你想不想做點更開心的事情?」

蕭韞一怔,忐忑道:「什……麼?」

雖然這麼問著,但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在他看來,那等事是只有夫妻才能做的,更何況許妙儀此時喝醉了,說的話都是不過大腦的,他決不能趁人之危。思及此處,他開始斟酌婉拒之詞。

然而許妙儀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

「我們去打雪仗吧!」許妙儀一把抓住蕭韞的手,滿臉期待,「我好久好久沒打過雪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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