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那冷帕子就變成了熱帕子,許妙儀又將其重新浸濕,再次敷了上去。
如此反覆數次,蕭韞的體溫終於低了些許。
許妙儀依然不敢掉以輕心,一直守在床邊,時不時探探他的體溫。
不知過了多久,蕭韞悠悠醒轉。見了許妙儀,他先是一怔,旋即眸中漾起暖意。
許妙儀扭過頭去,冷硬道:「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暈。」蕭韞聲音沙啞,「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嗎?」
「除了我還能有誰啊?」許妙儀沒好氣兒道。
蕭韞扯出一個笑,由衷感謝:「謝謝。」
「若非出於大局考慮,我才懶得管你!」許妙儀冷哼著,起身欲走。
不料,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緊接便聽見蕭韞說:「我心悅你。」
第39章 親吻我也心悅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告白,砸得許妙儀懵了一下。很快,她甩開蕭韞的手,冷笑道:「我看你是燒糊塗了吧。」
「不,我是真的喜歡你。」蕭韞語氣堅定,「我只是頭暈,不是丟了神智。」
許妙儀嗤笑一聲,道:「喜歡我,卻還能跟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調情,蕭御史還真是心胸寬廣呀。」
方才還半死不活的蕭韞一下子坐了起來,雙目難以置信地圓睜:「我何時跟別的女人調情了?」
「我們吵架那晚。」許妙儀板著臉提醒。
蕭韞苦笑道:「那是一個刺客,我在跟她周旋。」
「是嗎?」許妙儀半信半疑。
「後來我跟那女人打了起來,砸壞了一個香爐,賠了些錢,許兄若是不信,我們待會兒就折返回去,問問那店家。」
聽蕭韞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又見他一臉認真不似作偽,許妙儀心頭的陰霾迅速消散。
想了想,她又問:「那你為何不戴我送你的紅繩呢?心上人送的東西,難道不應該時時戴著?」
蕭韞哪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賭氣才不戴,昧著良心說:「在我看來,正因為是心上人所贈,才更應好好珍藏,戴在手腕上難免受濁。」
說著,他從荷包里掏出紅繩。
許妙儀不自覺彎了彎唇角。
蕭韞看了許妙儀一眼,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問:「你對我……是怎樣的情意?」
然而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隨後傳來李梧的聲音:「許娘子!郎中到了!」
許妙儀連忙前去開門,接著便出去了。
這就是她的回答嗎?
蕭韞心中失落不已,連郎中是如何給他扎針,開了什麼醫囑,又是何時離開的都不知曉。
直到許妙儀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她遞過來一碗湯藥,道:「喝了吧。」
蕭韞接過,卻並沒有立即喝下。他猶豫少許,再次鼓起勇氣說:「許兄,你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許妙儀看著蕭韞忐忑緊張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她在床沿坐下,伸手捧住他的臉,快速在他面頰上親了一下。
窗外似有長風湧起,沙沙輕響中,映在窗紙上的樹影紛亂搖曳。
蕭韞瞳孔驟縮,一張臉登時變得通紅,像熟透的大蝦。
「現在知道了嗎?」許妙儀笑問。
夢寐以求的答案降臨時,蕭韞第一反應是難以置信。
許妙儀見蕭韞呆愣愣的,於是又一字一句地道:「我也心悅你。」
一股極其強烈的喜悅在蕭韞胸膛激盪,他好像有千言萬語想要傾訴,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最終只能咧嘴一笑。
許妙儀還是第一次見蕭韞露出這樣痴漢的笑容,忍俊不禁,岔開話題:「好了,你快把藥喝了。」
「好。」
……
李梧發現,自家郎君和許娘子之間的氛圍又變了,兩人比以往更加親昵甜蜜。
真是奇怪,昨天還在冷戰呢。
李梧不由得暗自感慨,感情真是樣神奇的東西。
……
青州下有二十鎮,藍鈺在其中十六鎮外設有拐莊。蕭許兩人計劃要走遍其中十一處鎮子,儘可能在每一地都尋到助力。儘管他們馬不停蹄,但畢竟不可能每次談判都順利,最終也還是花去了大半個月。
走出最後一家幫派的大門,許妙儀如釋重負,提議道:「不如我們今晚去慶祝一下吧!」
「好啊。」蕭韞欣然同意,「怎麼慶祝?」
「當然是開慶功宴咯。」許妙儀笑道。
「可以。」蕭韞欣然應允。
許妙儀又看向跟在身後的李梧:「你要和我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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