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韞瞧見了心心念念的人,面上不禁盪開笑容,但很快又僵住了——只見許妙儀欺霜賽雪的腕上繫著一條紅繩,格外顯眼。
蕭韞聽說,民間男女常以紅繩作為定情信物。
她不過出去了一趟,怎麼就多了個定情信物呢?
蕭韞心下驚慌不定,正欲開口詢問,便見許妙儀從袖中取出一條紅繩遞了過來:「這個給你,我專程去寺廟求的,可以保平安呢——雖然你肯定不信神佛,但圖個吉利嘛。」
蕭韞鬆了一口氣,旋即不自覺翹起唇角,語氣難掩喜悅:「那就多謝許兄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仿佛接的是一件至寶。
許妙儀欣慰地笑了笑,道:「我先去房間休息會兒,菜齊了你再叫我。」
「好。」
待許妙儀離去,蕭韞便出門去找李梧。
李梧正在餵馬吃乾料,聽見腳步聲回頭看見,瞧見蕭韞如沐春風,不由得一愣。
蕭韞咳了咳,狀似不經意地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紅繩。
李梧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還什麼都沒說,蕭韞便自己解釋道:「這是許兄送給我的,是她專程去寺廟求的。」
李梧:「……」
他問了嗎?到底有誰問了?
更何況,這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紅繩而已,有什麼好高興的?
他頭一次覺得,自家郎君如此不值錢。
菜餚上齊,蕭韞親自去樓上叫了許妙儀下來用膳。
三人圍坐一桌,氣氛和諧,直到——
許妙儀取出一根紅繩遞給李梧:「這個給你,保平安的。」
李梧心下大驚,登時冷汗涔涔,頭皮發麻。此時在他看來,那紅繩哪裡是保平安的,分明是系在他脖子上的索命繩!
第38章 置氣自作多情罷了。
蕭韞的臉登時陰沉了下去,唇角勾起一個自嘲的弧度。
原來,這紅繩不是獨他一人有的。
是他自作多情了。
「屬下不敢。」李梧連忙推辭。
許妙儀沒有注意到蕭韞的情緒,不以為然:「這有什麼不敢的?我們也算半個朋友嘛。」
「收下吧。」蕭韞突然開口,「不要辜負了許兄的一番美意。」
許妙儀覺得蕭韞的語氣有些奇怪,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只見他正垂眸撥弄著腕上紅繩,神情乍看十分平靜,但她能感受到,他心情不好。
李梧斟酌許久,婉拒道:「我有心上人了,不好接受別的女子的東西。」
許妙儀這才作罷。
李梧長舒一口氣,暗道總算是逃過這道送命題了。
「你怎的心情不好?」許妙儀問蕭韞。
蕭韞淡淡道:「沒什麼。」
許妙儀見他不願多說,便也沒再問了。
接下來的幾日,許妙儀又投入了緊鑼密鼓的「任務」中,每天不是在談判就是在去談判的路上。
不過她也並非完全忽視了身邊之人,比如她細心地發現,蕭韞並沒有佩戴她贈送的紅繩。
對此,她心裡不大舒服。
誠然,戴不戴是他的自由,她無權干涉。但她一直覺得,他會戴的。
但她畢竟活了三十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沒多久,她就將此事拋諸腦後了。
……
李梧覺得,近段時間,他家郎君和許娘子間的氛圍有些微妙,乍看跟以前沒什麼區別,但總感覺他們隔了些什麼。
他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
初八這天,某幫派宴請三人到當地最豪華的酒樓談生意。
酒過三巡,生意已經談妥,對方便先告辭了。
光顧著說話,桌上的菜餚都沒怎麼動。三人都餓得慌,故而選擇留下來,發揚中華民族勤儉節約的傳統美德。
蕭韞吃了幾筷子,以更衣之名出門去了。
過了一陣,許妙儀也有了更衣之欲。她出門走在長廊上,意外地遠遠瞧見,蕭韞正和一個美貌少女談笑風生。
若只是說話,許妙儀並不會覺得有什麼,偏偏這時,女子伸手去摸蕭韞的胸膛,蕭韞抓住了她的腕子,面上卻沒有半點被冒犯的惱怒,而是一派曖昧柔情。
親昵得像一對愛侶。
許妙儀的一顆心酸脹不已,像是被浸泡在了醋罈子裡面。但她終究是沒做什麼,轉身往另一個方向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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