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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戴好面具,繼續踱步前行。他們都有沒說話,就這麼靜默地並肩行走在如晝燈流中。

氣氛非但不尷尬,反而有種別樣的美好。

可惜好景不長,他們很快就看到了燈流的尾巴。

許妙儀不由自主地嘆道:「這條街怎麼這麼短?」

「是啊,太短了。」蕭韞輕聲附和。

許妙儀瞥了蕭韞一眼,不自覺彎起唇角:「回去吧。」

「嗯。」

越往客棧方向走,街道便越冷情。

李梧識趣地遠遠落在後面,留蕭許兩人並肩而行。

一輪明月掛在他們身後漆黑的天幕中,在他們身前拉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拐過一個彎,影子偏斜,蕭韞忽然開口道:「許兄,你作為我的私人保鏢,假使有人設法令我倒霉,你是不是應該把他好好教訓一頓呢?」

許妙儀不明所以,下意識地抬眼看去,恰好撞入他一雙蘊著笑意的漆黑的眸。

「這廝絕對不安好心。」許妙儀在心中如是道。

稍作思量,她謹慎答道:「看情況吧。」

這是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答案。

蕭韞笑嘆一聲,索性直接道:「許兄,你踩著我的影子了。」

許妙儀不解:「踩影子又怎麼了?」

「在我們長安有個說法,被人踩了影子會倒霉的。」蕭韞一本正經道。

許妙儀白了他一眼:「你幼不幼稚啊?這些都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兒。」

蕭韞默默繞到許妙儀左邊,這樣一來,就變成他踩著她的影子了。

「不許踩我的影子。」許妙儀不自覺地脫口而出。說完她就後悔了,懊惱地心想自己怎麼也這麼幼稚了。

蕭韞眉尾輕挑,調笑道:「許兄不是說幼稚嗎?」

許妙儀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快步朝前走去。

蕭韞追了上去,含笑問:「許兄這是生氣了?」

許妙儀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了一邊。

蕭韞寬慰道:「別生氣嘛,老是生氣可是容易折煞福運的。」

許妙儀:「……」

她原本還沒怎麼生氣,眼下只想一巴掌打爛他這張討嫌的嘴。她狠狠瞪了她一眼,加快腳步。

蕭韞終於意識到不對勁,連忙斂起笑容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問:「許兄,你真的生氣了?」

許妙儀不想理他,死死盯著前方路面。

不料,蕭韞的臉忽然探入她的眼帘。她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一巴掌拍了過去。

隨著「啪」的清脆一聲,蕭韞被打得偏過頭去,面頰迅速泛起五指紅印。他倒吸一口涼氣,錯愕地捂住臉,道:「許兄,你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許妙儀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但此前余怒未消,不好拉下臉來道歉,於是硬著語氣給自己找補:「誰讓你突然湊過來的?」

蕭韞本也沒生氣,又瞧見她眼中有難以掩飾的後悔與自責,便笑著寬慰道:「好了,其實也不是很疼。」

許妙儀挑了挑眉,揚起右手,玩笑道:「那給你那邊也來一下?」

「那還是算了。」蕭韞連忙與許妙儀拉開距離。

許妙儀忍俊不禁,語氣不自覺軟了下來:「好了,快回去上藥吧,不然你這張漂亮的臉可就要毀了。」

回程的路上,蕭韞臉頰的疼痛不減反增,火辣辣的,連帶著耳膜都有些嗡嗡作響。

然而許妙儀時不時擔憂地看他一眼,詢問他的情況,他便覺得,這點疼根本算不得什麼。

到了客棧,許妙儀立馬找出藥膏,親自為蕭韞上藥。

許妙儀的手指沾著藥膏輕柔地在蕭韞面上打轉,她身上淡雅的香氣縈繞在他鼻腔。他只要一抬眼,便能清晰地瞧見她溫柔的眉眼。

蕭韞忍不住暗暗地想:這巴掌挨得真值。

……

藥膏療效很好,翌日一早,蕭韞的臉便恢復了往日光潔。

許妙儀調侃道:「難怪某些人說話總是那麼討厭,原來是有恃無恐。」

「許兄威武。」蕭韞合掌舉過頭頂,求饒道,「小的知錯了。」

許妙儀忍俊不禁。

用過早膳,三人馬不停蹄地前往下一個計劃地。

他們於午後到達,立馬去拜訪了當地的「地頭蛇」。對方表示當家人不在,請他們明日再來。

左右閒來無事,許妙儀便想出門逛逛。

蕭韞本想同她一起,卻不料突發頭疼。許妙儀要求他留在客棧休息,態度頗為強硬,他只好不情不願地應下。

許妙儀不在眼前,蕭韞莫名覺得空虛,幹什麼都不得勁。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晚膳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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