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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熠似乎失去了所有的砝碼,肉眼可見地慌張了起來,哀聲辯解道:「阿鈺,我不是真的想殺了你啊!我只是想讓你乖乖聽話!我……」

「是麼。」藍鈺神色冷淡。

「是啊,而且……而且我是被人引誘的!我一時鬼迷心竅!」危急關頭,藍熠的腦子轉得比平時快了許多,「是一個女人主動找上門來,說要跟我合作!對,是她想要挑撥我們!」

「哦?」藍鈺「嗬嗬嗬」地笑了起來,緩緩抽出大刀,「那我還得謝謝那人,給了我動手的決心……我會揪出挑撥我們的人,你就安心地去吧。」

不待藍熠再分說什麼,藍鈺便手起刀落。銀光一閃,藍熠人頭落地,鮮血濺了藍鈺滿臉。

她長舒一口氣,抹了一把面上血,彎腰抱起藍熠的人頭,像是在欣賞戰利品。

藍熠的表情永遠地定格在了臨死前的驚恐。

藍鈺眸中的興奮漸漸褪去,轉而化為一片淡漠,隱隱夾雜著一點悲哀。她掏出帕子,慢條斯理地為藍鈺擦淨面上的血污。

良久,藍鈺輕輕喟嘆一聲,道:「兄長啊兄長,早日今日,何必當初……」

……

藍鈺自夢中驚醒過來,一身冷汗。

近來,她總能夢到殺死父兄的場景。

如此頻繁入夢,是想向她索命嗎?

藍鈺勾出一個嘲諷的笑:活著都鬥不過她,死了還能拿她怎樣?

*

蕭韞這一夜都沒怎麼睡好。翌日起床時,他意外發現對面的許妙儀也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登時心頭一顫,腦海中湧出許多可怕的猜想:她昨夜不會瞧見他出門了吧?跟蹤他的那個神秘人不會就是她吧?

蕭韞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下來,問:「許兄昨夜怎的沒睡好?」

「做了個噩夢罷了,」許妙儀皮笑肉不笑,「蕭兄呢?你為何沒睡好?」

蕭韞搪塞道:「我也做了個噩夢。」

「你夢到什麼了?」許妙儀狀似隨意地追問。

蕭韞乾笑兩聲,道:「也沒什麼,現在都有些記不清了。」

許妙儀沒再追問,只唇角勾起一個冷冷的弧度。

許妙儀對蕭韞戒心已起,不願打草驚蛇,故而裝

作若無其事,像往常一樣和蕭韞相處,同時暗中尋找答案。

這一天下來,許妙儀發現,蕭韞對她疏離了許多。他不但刻意避免和她的肢體接觸,主動發起的談話也比之前少了許多。

但他也會在餐桌上把肉讓給她,會在她不小心磕碰到的時候緊張不已。他更不排斥與她商討對付藍家之事,話里行間如從前一樣坦率——他似乎依然把她當做同舟共濟的盟友。

那麼他究竟是哪裡對不起她呢?

許妙儀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夜裡,她懷揣著滿腹狐疑,假意睡下。

房間的另一側,蕭韞亦是清醒著的。

不知為何,明明他這一天都沒跟許妙儀有過肢體接觸,但此時他腦海中卻依然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一些旖旎畫面,勾動了他內心深處的欲/念,令他渾身燥熱不已。

對此,他感到十分羞愧,並愈發厭惡自己。

他怎麼能如此頻繁地產生這種齷齪的念頭呢?

君子不當如此。

蕭韞努力地想要壓下這股躁意,可身體卻始終不肯如他的意。掙扎半晌後,他披衣下床,推門而出。

就在蕭韞踏出房門的一瞬間,許妙儀於黑暗中睜開眼睛。

她如一抹鬼影般悄然尾隨蕭韞,親眼見他走進了沐浴的淨房,不由得疑竇叢生:他大半夜來這兒做什麼?這時候可沒有熱水了呀。

她想他必定不會是來沐浴的,於是放心大膽地在門紙上戳了個洞,往裡偷窺。

淨房中光線昏暗,許妙儀看不清蕭韞的神情,只能看見他站在一個水缸邊,胸膛起伏頗為劇烈,仿佛剛剛酣戰一場。

許妙儀的目光不自覺地下滑,在某處頓了一下,眸中閃過一絲驚異。

她忽而想起,他們在青州客棧身中情藥那次,有幾個不正經的鏢師調笑說蕭韞天賦異稟。

彼時她自己也難受得很,根本沒關注蕭韞。

如今一看,嗯,確實天賦異稟。

嘖嘖嘖。

誒,等等,為什麼他這個時間點會……?

正當許妙儀困惑間,忽見蕭韞從水缸中舀起一瓢冷水,毫不猶豫地往身上澆去,淋下嘩啦啦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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