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妙儀大驚失色,腦子還沒轉過來,嘴巴就已經出聲制止了:「住手!」
蕭韞聞聲一驚,緊接著便見大門被破開,許妙儀沖了進來,他不禁面色微變:「怎麼是你?!」
許妙儀氣沖沖地跑到蕭韞身邊,一把奪過水瓢,質問道:「你是腦子壞了嗎大半夜跑來淋冷水?!生怕自己過得舒坦了?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我、我……」蕭韞難以啟齒,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你說話呀!為什麼!」許妙儀又氣又急,甚至想拿瓢敲開他的頭。
羞恥和無措逐漸演化成惱怒,蕭韞伸手奪回水瓢,冷硬道:「你別管了,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許妙儀立即反駁,不甘示弱,「你我是盟友,利益相連。張天一事的風頭還沒過去,萬一東窗事發,你是希望我拖著一個病人殺出重圍嗎?」
蕭韞默了默,低聲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所以,」許妙儀放軟了語氣,繼續詢問,「究竟是為什麼?」
蕭韞深吸一口氣,反問道:「我倒要先問問許兄,你沒事跟蹤我做什麼?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你居然如此不信任我?」
好一招賊喊捉賊,許妙儀忍不住冷笑。
既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她便索性將昨夜的見聞全盤托出,道:「若非你反常地換了衣服,又莫名與我道歉,我何至於疑你?」
蕭韞聽罷,不由得苦笑出聲。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發自內心的一句懺悔,居然會成為揭開他隱秘心事的口子。
「說說吧,你昨夜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許妙儀質問著,右手按住袖間匕首。
蕭韞知道自己必須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就像曾經他懷疑她的身份,疑點既然已經被擺到了明面上,她便不能再視若無睹。
真相自然是不能告訴她的。她若是知道了真相,一定會覺得他心思骯髒,從而厭棄他、遠離他。他寧可死,也不願看這種情況出現。
他想找一個藉口搪塞,可此刻他的腦子像是生鏽了一般,轉得格外緩慢。
他從未如此無助過。
許妙儀見蕭韞一臉羞憤欲死,耳根鮮紅欲滴,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低頭看去,發現蕭韞只濕了腰腹以下部分,方才的異稟天賦已經收斂了許多。她遲疑著說:「你淋冷水該不會……是因為……」她斟酌了一下用詞,「欲……火難耐吧?」
她竟然看出來了!
蕭韞面上血色登時褪盡,下意識地急忙反駁:「不是!絕對不是!」
「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蕭韞:「……」
許妙儀啼笑皆非:「哪有用這種法子的?」
蕭韞絕望地閉上眼睛。
許妙儀觸類旁通:「莫非你昨夜……也是這個原因?」
事已至此,蕭韞只好破罐子破摔般「嗯」了一聲。
許妙儀原本的一腔猜忌悉數化為尷尬。
原來她一直在揪著別人的私密事盤問!難怪蕭韞如此羞憤!
她努力在心裡安慰自己:這不能怪她,她事先也不知道,都是命運弄人!對,沒錯,都怪這個老天!
忽地,蕭韞低低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下賤?」
一句近乎於自毀式的話語,但又隱隱地含著一絲卑劣的期盼。
「當然不會啊,這不是人之常情嗎?怎麼能跟品格扯上關係?」許妙儀納罕道。
蕭韞聽到了夢寐以求的回答,反卻而覺得不真實,愣愣地問:「真的嗎?」
從小,他的父親就告訴他,男女情/欲是邪惡的,而若在他人面前展露這種欲望,則更是罪大惡極。
許妙儀嘆了口氣,失笑道:「是人都會有欲-望的,性也是其中之一,我也會有這種欲望啊。這無可厚非,只要不過度放縱就好。」
蕭韞眸光微動,只覺仿佛有一股春水淌過心間,將他的心臟撫慰成柔軟一片……
許妙儀咳了咳,又擺出長輩的姿態教育道:「冷水淋多了對身體不好,你本來就有風濕骨痛,哪裡還能這麼折騰?你下次可千萬千萬不要再這樣了,別讓人為你擔心!」
反正如今事情都捅破了,也不差這一句。
蕭韞點點頭,莫名覺得此時的許雙像個年長於他的阿姐,而非十七歲的姑娘……
這時,他突然瞥見許妙儀開始脫外衣,嚇了一大跳,連忙後退:「你你你做什麼?」<="<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