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薛明成臉上變化太快,讓五王爺都注意到了。
薛明成一直在曲夏州,知道京城的事後不顧危險回來,五王爺自然看重。
「明成,這是怎麼了?」
薛明成急忙把紀楚寫的信遞上來:「您看看。」
五王爺身邊近臣不多,但個個忠心,這會聽到此話,竟然都圍上來了。
只見信上寫著幾個大字。
「君以此興,必以此亡。」
這幾個字眾人既認識,也知道說的是什麼。
尤其是太子妃說過後,滿朝文武心裡都認同的。
太子以什麼起家,就是以什麼沒的。
可如今說這話?
薛明成立刻提醒:「如今興的又是誰?」
二王爺啊。
二王爺興的理由又是什麼。
禮法,名正言順。
那他會因此而亡?
如何亡?
這個紀楚怎麼還打啞謎啊。
五王爺沉思片刻,手指微動。
而薛明成則繼續解釋:「二王爺如今的行徑,已經把名正言順坐實了,對咱們來說,反而是好事。」
五王爺想要登上大位。
難點有兩個。
太子府太過強勢,必然力保世子登基。
二,他上頭還有個二哥。
可二王爺一通胡攪,再通過自己跟太子府千絲萬縷的關係。
以及親叔侄血緣,還有對太子大哥的熟悉程度。
硬生生讓人都承認禮法,承認他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這一番纏鬥,讓父死子繼成為正理。
所以現在看著,二王爺占據上風。
問題在於,二王爺是第一繼承人,那五王爺就是第二順位啊。
從這方面來看,對這邊來說,如今的局面反而是好事,並不用這般憂愁。
至於二王爺還在前面,這個障礙如何越過?
紀楚那八個字,再次給了答案。
二王爺怎麼奪來的,就會怎麼送回去。
如何讓禮法,再次成為結果二王爺的工具?
這點薛明成也參不透。
以前沒覺得紀楚是個愛打啞謎的,他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這次是怎麼回事啊。
這一番話語,讓五王爺府上眾人興奮起來。
對啊。
這個叫紀楚的官員說得對。
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說起來也是五王爺府上的窘境。
多年的打壓,讓他府上可用的幕僚極少,很多謀劃都要五王爺自己去布置。
還算好用的薛明成,也被他派到曲夏州,為的就是搜集二王爺的罪證。
如今說起曲夏州扳倒二王爺的大案,都歸到許大人頭上,甚至還為此入獄。
實際上紀楚,五王爺都在背後出過力。
五王爺那會倒沒有奪權的想法,太子的地位太穩固,他純粹是不想再被二王爺欺壓,讓他長長記性罷了。
再者曲夏州為邊城,倘若再讓二王爺那樣橫行無忌,到時候肯定會出亂子。
種種原因下,只好把薛明成派過去,以至於自己身邊無人。
總之就是,五王爺身邊武將不少,智囊團卻不多,多數時間都靠自己。
而紀楚給的建議,正是他需要的。
甚至隱隱契合他的想法,不過這種話只能手下說,自己講出來則不合適。
難道他能直白地告訴手下,世子被帶走是好事?
他更加名正言順了?
實在不合適啊。
現在有紀楚點破,再有薛明成解釋,原本仇怨慘澹的五王爺府中,逐漸有了信心。
那就剩最後一個問題。
也是最艱難的問題。
如何扳倒二王爺。
這簡直又回到曲夏州那件事一樣。
他們要齊心協力,再次把二王爺拉下馬。
而這次可比上次難多了。
不僅艱難,還是你死我活的爭鬥。
話說到這,即使不懂謀略的五王爺手下都道:「說起來只有一個法子。」
那就是讓二王爺死了。
這話一說,大家都看向這個官員。
別這麼直白啊!
雖然話糙理不糙,但這也太糙了點。
五王爺沒說話,薛明成則道:「二王爺品行不端,逼害太子妃與世子,還陷害忠良許大人,確實為世人不容。」
「太子如此德行出眾,倘若他在天有靈,看到孤兒寡母被親弟弟欺凌,必然憤怒。」
想要除掉人,要有個合理的藉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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