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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起自己的席位,一路看來,還見到了當年同列三甲的越芥與辛野。

他沖兩人招呼,越芥移開視線,辛野一愣,朝這位許久不見的同榜點點頭。

今年京都的天際總是雲迷霧鎖,似乎喘上口氣都要費好大勁,系統來了這裡都不大愛吱聲了。

「怎麼了,平常這時候你是最快活的了。」

系統:「……不知道為什麼,最近總有被凝視的感覺……不舒服。」

沈清和:「難道中病毒了?記得每天殺殺毒,可別整死機了。」

系統應答都有氣無力。

「不是吧,難道天子腳下,真有龍氣庇佑,不許什麼東西成精?」沈清和半開玩笑:「需不需要改日我和陛下說一說,讓他老人家大發慈悲,收了神通?」

「我才不是什麼東西成精,不要拉低我的格調了。」系統懶洋洋蜷在他意識深處,「暫時先掛後台了,有事再找。」

見他似乎真是破天荒不舒服,沈清和有些詫異。還沒等細想,身旁有紅色衣衫飄然而至,竟是前不久剛才見過的小郡王。

他竟然和郡王席位相鄰,雖是不久前才封的小郡王,沒什麼根基,但畢竟是宗室,和他這個五品舍人區別可大著——畢竟鄰座,他還是友好打了招呼。

蕭綏靖看他一眼,記得這是那日闖入瓏璋台的官員,眉毛狠狠跳動一下。

能隨意進入瓏璋台,內閣大臣都沒有這樣待遇,他和皇叔究竟是什麼關係?

劉霖大咧咧地闖進來,對著小郡王一拜見,轉頭找上了老師。

沈清和不贊同:「你不該在明面上和我往來。」他看著已經列席不少的朝臣,從前自己可是被口誅筆伐過,劉霖等人與自己的關係曝光,可不是件好事。

劉霖狡黠一笑,悄聲道:「老師有所不知,正是那邊想要探你口風,我毛遂自薦來的。」

探口風?

還能是什麼口風,黨同伐異,朝局中沒有永遠的朋友,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想來又是新一輪『黨同』的路數。

只是這次都統一口徑,對準了王座上那唯一的『敵人』。

不過呢,他可是純度百分之百的皇帝黨。

沈清和:「哪派叫你來的?」

劉霖坦率作答:「常太保。」

沈兆倒了祁派,他與常太保畢竟也沒正面有齟齬,不到那不死不休的地步。過來試探口風藉機拉攏,倒也合理。

蕭綏靖就坐在二人旁邊,不說是故意聽他們說話,但多少也是有意。締結朋黨說的這麼明目張胆,也是他所見過的第一人,心中憤怒鄙夷,皇叔待你不薄,享入幕之禮,他請安還要通傳等候呢!你就是這麼回報的?!

他心中已經想好怎麼告狀,就聽那人話鋒一轉——

「你回去就說,我自離京後終日戰戰兢兢,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可不敢隨意就拜哪座山頭。」黑髮青年嘴上雖說著不敢,但姿態從容,笑容玩味,滿臉都寫著『我很敢』三字。

雖然覺得他臉皮厚得很,但至少沒有背叛,蕭綏靖暫息了告狀的心思。

「算你識相。」

冷不丁一聲,叫兩人齊齊看向他。沈清和見小郡王兩隻耳朵都快豎起來,正要打趣,就聽低靡的樂聲一止,宮人樂師齊齊跪拜,再是朝臣俯身,蕭綏靖面色一凜,朝上座傾身,大殿之中,只餘一片『萬歲』山呼。

昭桓帝繼位來免了許多冗餘禮數,無須各司跪奏請座,捧爵請酒,一切從簡,只一跪一拜,安寧殿宮宴就算是開場。

「眾卿不必拘禮,都坐吧。」

高位上的敦厚嗓音傳來,朝臣們總算見到多日念想的昭桓帝。

皇帝勤勉,朝政未曾有一處落下,素日也寬厚,上下誰不稱讚一句仁愛之君,沒想到人心難測,君心更甚,會叫他們有自危的時候。

一曲樂舞畢,由大監宣讀早已擬好的詔書,既是論功行賞的宮廷宴會,封賞自然少不了。西北軍與龍驤營,本就是昭桓帝私屬的軍隊,怎麼封,怎麼賞,都是左手倒右手的事。

眾臣聽著詔書宣讀,與尋常獲取軍功的表彰並無多少出入,恰如其分,唯一叫人側目些的就是追封了位殞陣的將軍作國公,倒是既不少了,也不多了。

眾臣心思千迴百轉,倒又摸不透帝心所向。

既然捉摸不透,那就難免陷入局中,桌上果品佳肴齊備,沒人想著動作,眾臣相互看看,推了個馬前卒上前進言。

「臣聞治國之道,在於明辨是非,賞罰分明。今陛下治下,四海昇平,實乃國家之幸,社稷之福。然近聞陛下雷霆之勢,抄滅多個氏族,未審其罪,不問其由,致使傷心慘目,實與治國之本相悖,臣竊以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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