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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在做些什麼!本就不是你該管的事,你橫插一腳,那叫僭越!你以為朝中無人,只有你沈清和聰明得不得了?還身先士卒,死而後已,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啊!」

「父親你膽子也太小了……」

「我膽小?」沈兆差點被氣笑了,他拍桌而起,揪住沈清和的衣領,「常祁兩望神仙打架,哪有你摻和的地方?你背後還有整個沈家,你要沈家的門楣,你父親母親,兄弟姊妹的性命都為你的輕狂而斷送嗎!」

「父親,你難道一點也不著急嗎?」

沈清和被抓著,不急反笑。

沈兆:「……什麼?」

「若我出身高門,自然不必貪功冒進,便是一步一趨,也不怕這天下沒我的位置。」

「但我不是。我不過是逐流的浮萍,今日跟著父親向東,明日跟著父親向西,那天一個浪頭打來,便消失得一點聲息都沒有。」沈清和懶懶散散地被圈在太師椅里。

「我不喜歡當一株浮萍。」

「你狼子野心!」沈兆瞳仁震動,不敢置信。

沈清和逼問:「什麼叫狼子野心?我又不圖謀篡位,哪裡算野心?」

沈清和絲毫不知收斂的話令沈兆心驚肉跳,連連壓低聲音,「你是吃了哪裡的熊心豹子膽,敢說這樣的葷話!」

他冷靜下來,向這個不知什麼時候,已長成全然不認識模樣的兒子妥協。

「你究竟要幹什麼。」

「我要一人下,萬人上。」

沈清和看著沈兆心神巨震的樣子,歪頭笑出尖尖的犬齒。

「不可以嗎?」

第16章

清北書院的一天從雞鳴時開始,學生若家中無事,便被特許住在東西廂房內,好免了上下學來迴路途的奔波。

「單公子,你弄錯了,農學的書籍是放在丁列書架。」朗新月將單伯文錯放的書拿下來,在隔壁的木架上放好。

「以後便交給我吧,若我在外面刷洗,便直接放那邊的桌子上,我會收好的。」

單伯文撓撓頭,赧顏一笑:「新月你記憶力真好,我粗手粗腳,以後要多麻煩你。」

「我是來這裡做工的,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朗新月斂眸,從懷裡掏出一疊草紙:「若有空閒,可否幫我看看這個?」

單伯文接過定睛一瞧,密密麻麻的小字,竟是系老師昨日課後帶他們一起做的『小實驗』,朗新月人在屋外,只是聽過一遍,便記得八九不離十,真是很厲害啊!

「這裡有些不對,從這一步就要往裡頭開始加鹽水,直到熱水沸騰,有淡黃色的微末為止。」他指出一處錯,耐心解釋。

朗新月在心中記下,「多謝單公子。」

「叫什麼公子。」單伯文怎麼聽怎麼彆扭,「進了清北書院咱就是一家人!雖然沈老師名頭上沒收你,但你胸中有墨,筆下有才,先生一沒禁你去『圖書館』,二來系老師也一視同仁教你,定是希望你與我們同進益的,若是不嫌,叫聲單兄我便應了。」

朗新月拱手:「……是,多謝單兄。」

單伯文和善摸了摸他的頭:「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朗新月目送他離去後,他將草紙在桌上攤平整。

自從那日田間和沈公子相遇已有半月,來書院的日子便有半月,守了這一屋子的書,從第一日的恍如夢寐,到現在的麻木,也就是用了半月。

他不知道,世上竟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萬金難求的孤本,懸壺濟世的良方,治國安邦的經典,如天上降下的甘霖般觸之可及,伸手可取。

這裡的老師更是奇怪,朗新月不是那等被流俗擾亂之人,便是出身就全身毛髮皆白的嬰孩也見過。

但這金髮金眸的小童還是將他嚇了一跳,全因他上識天文下知地理。他雖自小有過目不忘之能,十里八鄉都說他是天生的讀書種子,但這小童更是他生平僅見的神異,連一句話出自哪一本書的哪一頁哪一段都分毫不差,計數更是對答如流,竟完全不需要算籌一般,被幾個大一輪有餘的學生尊稱老師絲毫沒有違和。

更別提無數聞所未聞的,或只在書院內部流傳的『黑話』,隨手製造出的小玩意兒,比如他恰好聽到的名為『皂』的配方,他從未聽哥哥提起過高門裡有這樣的東西,拿出去都能賺個盆滿缽滿,換個錦繡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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