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淺忙擺手,「不扔不扔,這可是好東西。」
風淺讓人回大食堂,找了些乾淨的木盆木桶,將木盆木桶在開水裡煮了一遍,再拿到草料棚這邊把發酵好的糖包樹渣裝回去。
「這不髒嗎?本來是給牲畜吃的,怎麼用飯盆裝呢。」紅羊祭司還是很嫌棄酒糟味兒,但忍不住好奇,「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東西,吃的還是用的,先告訴老頭子唄,可急死我了。」
髒?風淺只想呵呵了。這是沒見過白酒制曲啊,制曲工人都是脫了鞋襪光腳踩曲的,據說踩曲工人都沒有得腳氣的。
而且,蒸餾個幾次之後,還有什麼是不乾淨的呢。
「放心,喝的,您一定喜歡。」風淺向紅羊祭司保證。只要紅羊祭司不酒精過敏,一準是抱著酒葫蘆不撒手的小老頭。
今天天色晚了,還要準備明天出使錦山部落的船隊的乾糧和物資,來不及蒸餾酒了,只得等到明天。
回了家,風淺一晚上都沒睡踏實,輾轉反側,夢裡都是酒香,恨不得抱著玄咬兩口,然後他就咬了,秋末夜裡涼,玄化成獸形抱著他睡的,就咬了一嘴毛。
大白老虎抖了抖虎耳,壯碩的虎爪扒了扒懷裡的亞獸人,化成人形,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因為咬了一嘴毛而齜牙咧嘴的亞獸人的下顎,「還嫌棄上了?嗯?白天叫別人寶貝的時候,連給牲畜吃的草料都不嫌?」
玄似笑非笑,拍了拍風淺的臉蛋,「既然睡不著,那咱們就做點兒別的。」
風淺眨巴眨巴眼,大半夜的,這虎發什麼瘋,誰嫌棄了,真嫌棄誰會咬啊,還有,他叫誰寶貝了。
第二天一早,送走出使錦山部落的船隊,把幼崽扔給玄,風淺馬不停蹄地投入蒸餾酒的大業里。
先找了兩個建石屋的獸人在井邊盤了兩口鍋灶,再找擅長木工的獸人做了酒甑和接酒槽。土法蒸餾酒,為了冷凝,天鍋里的水要經常更換,所以鍋灶搭在井邊。
半上午的時候,酒甑和接酒槽做好了,去陶窯搬了幾個新罈子回來,掐頭去尾,倒了頭酒,正式開始蒸餾酒。
漸漸的,帶著桂花香的酒味兒就出來了,蒸餾之後,香味兒愈發的醇厚。
紅羊祭司嗅嗅鼻子,終於反過勁兒了,這真是好東西,忍不住先接了碗嘗嘗。
「啊……好辣……」紅羊祭司被嗆的合不上嘴,「不是辣辣果的那種辣。」辣辣果就是換鹽小隊帶回來的大蒜。
紅羊祭司又小心翼翼地品了品,越品越上癮,一口接著一口,「好哇,好哇,一口下去,渾身都暖洋洋的,好像年輕了十歲,哦,不,二十歲。」
「除了糖包樹的香氣,這辣味兒……」紅羊祭司略微停頓,想了想說,「怎麼有點兒像呼啦草,難不成是呼啦草混在糖包樹渣里了?」
呼啦草是獸人大陸一種特有的植物,可以治療腹瀉,渾身從根到花都是辣的,誤食的時候,人們第一反應就「呼——哇」一聲,辣的合不上嘴,由此得名「呼啦」草。
風淺靈機一動,突然想起藍星的辣蓼草,辣蓼草是辣的,可以做酒麴。那呼啦草呢?
雖然這兩個是完全不同的植物,但萬一能做呢,不試怎麼知道。
今年運氣好,糖包樹渣偶然發酵成酒糟了,明年可不一定還有這種好事。如果他們用呼啦草製成了酒麴,明年就可以直接用糖包樹渣做酒了。
先熬糖,再做酒,蒸餾過後的酒糟依舊可以做飼料餵牲畜,一渣三用,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渣都不剩。
蒸餾酒是個慢活兒,主要就是鍋灶底下的火候,風淺看祭司的兩個小徒弟掌握的差不多了,就拉著紅羊祭司去倉庫找呼啦草。
夏季是呼啦草生長的旺季,紅羊祭司曬了不少干呼啦草。
「唉?你壞肚子了?」正遇上雪晴往倉庫送東西,見風淺拿呼啦草,不禁問道。
「沒,有別的用處。」風淺解釋。
雪晴又問,「你那個酒蒸餾完了?」
「還早呢,我想用呼啦草試試,看能不能做點兒酒麴出來。」風淺說。
「酒麴?」雪晴問。
「對,就和發饅頭的面引子似的,差不多的東西。麵粉做成饅頭需要發酵,糖包樹渣釀出酒,這個過程也是發酵,都需要一點兒『引子』。」風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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