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這點,才一直說是炮友,不給彼此帶來負擔,就只是單純享受這段關係。」
「並且說實話,」辛逾白抬眼望向酒吧天花板正在旋轉的射燈,漆黑的瞳孔被晃過來的光輝打上了一抹淒麗的紫,
「我害怕他求我跟他一起回去,住在所謂的一眼望不到頭的房子裡,像只被折斷翅膀還被打爛了喙的鳥,」
「孤寂地、絕望地、哀沉地、」
「慢慢死去。」
第94章
「理解。」蔣昭南默了默, 低聲地說,「或許這樣也好,他有他的責任, 你要你的自由。」
「既然註定會分開,那不如就像現在這樣, 各自遠離彼此的人生。」
辛逾白聽完不禁輕輕勾了下唇角,接著慢慢咽下一口酒, 調笑著說,「咱們蔣二少什麼時候這麼會安慰人了?」
「看來談戀愛對你的影響還真不小啊。」
「不小是不小, 但辛逾白, 你小子少跟我貧。」蔣昭南緩緩睜開眼睛盯著房間的天花板,語氣認真地說,「如果特別難過的話,可以隨時找我喝酒, 但前提是—」
「我對象得同意。」
辛逾白:「……」
請問您這是在安慰我,還是單純只是在秀恩愛?
「行了行了, 我又不像陸泊年,一失戀就借酒消愁。」
辛逾白舉著手機滿不在乎地說,「我都多大的人了, 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數,不就分個手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天底下適合我的多了去了, 要是還一直吊死在程凌這棵又老又悶的歪脖子樹上, 那才真虧死我了。」
「嗯。」蔣昭南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自然地說,「你能看開就好,畢竟就算分了手, 生活還得繼續,總不能一直待在原地。」
辛逾白聞言晃悠悠再抿了口酒,打趣似的說,「說得太對了,哲學大師,您的話令我十分受教。」
「不過大師,這怎麼聊的都是我的事,您難道就不分享一下感情經歷嗎?」
說罷辛逾白就放下酒杯翹起二郎腿一副等著聽八卦的模樣,「說說唄,我實在好奇,人到底長什麼樣,性格又什麼樣,怎麼就把你掰彎了?」
「嗯?」蔣昭南面上一陣疑惑,心中更是一片不解,他問,「你關心這個幹嘛?」
「到時候等陸泊年回來如果能見面的話,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哈?」
辛逾白剛想說蔣昭南談個戀愛把自己談開竅了,結果轉頭來發現居然還是個榆木腦袋,他只得自認倒霉趕緊解釋道,「我見面了解到的和你自己跟我講的,這能一樣嗎?」
「別的咱先不提,就單純從聽八卦的角度,我肯定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啊,比如你有多喜歡這個男朋友,他到底是怎麼吸引了你,你又是怎麼……」
「停停停。」蔣昭南揉捏了下太陽穴無奈打斷了辛逾白絮叨的話,他說,「你想知道什麼,問吧。」
那辛逾白當然是毫不客氣了。
「第一,你對象長什麼樣,並評價一下長相。」
這個問題對於蔣昭南而言實在是再簡單不過。
「藍色的頭髮,髮絲很軟,摸起來像輕盈的羽毛,撓在手心裡的時候又有一點癢。他的眼睛很漂亮,眼睫毛也很長,眨眼的時候像一雙綻開的桃花,似乎一下就見到了春天。」
「當然,他的嘴唇跟鼻尖也很好看,只不過最吸引我的還是他唇角那顆很小的痣,以及他笑起來的時候,那個深深的梨渦。」
說到這兒,蔣昭南稍微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還是顯得很為難地說,「講實話,我見過很多人,不論多好看的我都見過,可就是沒有哪個能像他那樣,」
「第一眼就讓我覺得驚艷,然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這麼高的評價?」辛逾白幾乎是一臉不可思議地說,「蔣昭南,你還記得你是做娛樂圈生意的嗎?」
「長得標緻成這樣,不會是你偷偷潛規則才把人搞到手的吧?!」
「我靠!瞎胡說什麼呢?」
「我像是這麼沒有職業道德的人?!」蔣昭南平復了好幾次呼吸才勉強抑制住把這傢伙臭罵一頓的衝動,畢竟這人才剛分手沒多久,估計還沒走出失戀的陰影,蔣昭南怕自己一不小心給人懟出毛病來。
「是是是,蔣總最有職業道德了,不可能像別人那樣喜歡用些下三濫手段。」辛逾白不怎麼走心地安撫了一下蔣昭南快要爆發的情緒,也不知道這傢伙是跟誰學的,怎麼動不動就開始炸毛了?
「不過二少,對方既然不是你在娛樂圈挖到的,那又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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