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祁硯知停頓了一下,然後笑得跟只狐狸似的不要臉地解釋道,「那會兒我在想,你怎麼那麼好親?」
「什麼?!」蔣昭南被這人突如其來的變態發言驚到眼睫發顫。
「你怎麼總那麼多『什麼』和『為什麼』?」祁硯知撐著下巴略帶幾分不滿地說,「我當時就那麼想的啊,所以你問的時候我就打算再試試,試試你是不是真的那麼好親。」
「那結果呢?」蔣昭南努力試著跟上他這思維模式。
「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祁硯知笑得更像狐狸了,「好親,好親死了,想天天什麼也不做,就逮著你親。」
「從額頭開始一直往下親,親遍全身,親到你渾身顫慄,就像剛剛那樣,但其實也不只是親,因為我還會……」
「停!」祁硯知有臉說,他沒臉聽,於是蔣昭南只得趕忙說,「打住,這個話題就到這裡。」
「行,」祁硯知沒脾氣地應好,但同時他又問,「那請問蔣昭南先生,您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哪方面?」蔣昭南莫名有點疑惑。
「性取向,」祁硯知重新認真了起來,鄭重問,「你還是那個比鋼筋還直的純直男嗎?」
蔣昭南愣了一下,望向祁硯知的眼神稍微猶豫了會兒,但很快就因看見了那枚靜止的耳釘再次找回了意識。
「是,」蔣昭南說,「但又不完全是。」
「什麼意思?!」祁硯知的眼睛亮了又亮。
不像狐狸,像只會搖尾巴的小狗,蔣昭南想。
「就是,」蔣昭南笑著說,「彎了一點」
「但就只有一點,不能再多了。」
祁硯知聽著快興奮炸了,這玩意兒跟「只親一下,不許多親」到底有什麼區別啊?!
開頭的威脅本就沒什麼殺傷力,中間的阻撓更完全就是表面功夫,最後還不是他想幹嘛就讓他幹嘛了?
蔣昭南啊蔣昭南,真就是殼子帶刺兒,里子軟得黏糊,實在讓人喜歡得緊。
幸好祁硯知自認是個還算心善的好人,不然就沖蔣昭南這麼一次又一次放低底線,那到最後可就被人欺得沒底線了。
太乖了,還是讓自己拐回家比較好。
「蔣昭南先生,」祁硯知思考半天,終於又問出了一個相較而言應該算得上最重要的問題,「我現在能追你了嗎?」
第40章
「追我?」蔣昭南後背倚在車邊, 抱著手歪頭打量祁硯知,「你現在不就是在追麼?」
「啊?」祁硯知低頭去追蔣昭南的目光。
蔣昭南見此忍不住笑說,「那你以為我們剛剛在幹嘛?」
「隨時都可以親起來的好朋友嗎?」
「可這也不對啊, 」祁硯知無意識捻了捻自己耳邊的碎發認真說,「如果單純只是追求者的話, 咱倆也不會二話不說親在一起吧。」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蔣昭南緊緊鎖住他瞳孔里的那抹藍輕聲說。
「曖昧關係,」祁硯知很快給出了他的結論, 「是越過了起跑線,但又離起跑線沒多遠的關係。」
「本質上說其實還是追求者, 只不過能做的比較多, 不用整天憂心你會不會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什麼叫『我突然就翻臉不認人了』?」蔣昭南不接受他這種毫無證據的指控,於是站直了身子斂起笑表示對他很不滿。
「對對對,就是現在這樣,」祁硯知頗覺認可地緩緩點頭道, 「喜怒皆在一瞬間,好惡也是, 一點兒也不給人留面子。」
「你想要面子我也可以給你留啊,」蔣昭南皮笑肉不笑地道,「不過從此以後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應好, 是非對錯都不重要,只要你聽得舒坦就行。」
「別啊,」祁硯知趕忙解釋道, 「我沒這個意思, 在我面前你想說什麼做什麼都完全隨意。」
「咱也知道一味的順從根本就是泯滅人性, 對方要麼是個只知道執行程序的機器人,要麼就是根本不在意說話那人究竟在嗶嗶賴賴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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