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累了嗎?」祁硯知半抱著蔣昭南脫離唇瓣抵在他的耳邊啞聲問。
「沒有,」蔣昭南半靠在祁硯知胸前,半倚在車邊眼神迷離地說,「你還挺會親,我後背都軟了。」
「那……」祁硯知紅著耳朵低聲問,「我再親會兒?」
「想得美。」蔣昭南輕笑了一下,抬手捏了一下祁硯知紅透的耳垂,順便還用指尖彈了一下掛在上面的十字架耳釘。
「不過,」望著銀色的十字架在眼裡蕩來蕩去,蔣昭南莫名心情很好,然後慢慢伸手撥開領口露出驚絕的大片艷紅,輕聲說,「我頸間很熱,所以……」
「所以?」祁硯知垂眼的時候忍不住舔了一次下唇。
「允許你,親一下。」蔣昭南將頭撇到一邊紅著臉說,「就一下,不許多親。」
「……好。」祁硯知攥緊拳頭將指尖掐進掌心才勉強忍住不做腦子裡一閃而過的東西。
蔣昭南稍微等了會兒,直到祁硯知再次緩緩將腦袋垂著靠近頸邊時,那股沒由來的緊張莫名悄悄竄上心頭。
「等等,要不……」沒等蔣昭南繼續猶豫下去,祁硯知就已經將嘴唇挨蹭在了他的頸邊。
力度很輕,感覺也很奇妙,有點癢,但更多的是麻,從尾椎骨蔓延上來的麻,像被某種小型蟲蟻輕輕叮咬了一下,甩不開,躲不掉,卻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緊接著,祁硯知抵在蔣昭南頸間輕輕啜吸了起來,力度還是很輕,生怕把蔣昭南弄疼了,還特意收起齒尖,只拿唇肉一點點含吻。
蔣昭南皮膚薄,脖頸那片地方更是敏感得要命,祁硯知光是靠近他就已經有點受不了了,更別說這傢伙居然還當那是所屬物似的不要臉地又舔又磨,簡直沒把他剛說的話放在眼裡。
「行了,不許親了。」蔣昭南抬腿就要踢他,祁硯知連忙伸手擋住了,可嘴照樣沒停,還在那兒接連吻個不停。
蔣昭南這下直接氣笑了,趁祁硯知擋腿的功夫伸手繞過他耳邊拽住頭髮往後扯,這玩意兒畢竟是頭髮,蔣昭南也不敢太用力,只把指尖陷進他濃密的髮絲里一把抓住皮筋朝後拖。
「嘶,疼,寶貝兒你輕點。」
祁硯知終於捨得將唇瓣與蔣昭南的脖頸分離,那片本就殷紅的皮膚又被他折騰得隱隱發紫。
看起來雖說有點觸目驚心,蔣昭南卻沒什麼感覺,可能是個人體質原因,他反倒覺得祁硯知親上去的時候才算癢得厲害,現在分開了就沒什麼特別的觸感了。
「誰是你寶貝兒?」蔣昭南慢慢站直後拽著祁硯知頭髮讓他不得不仰頭跟自己對視。
原本捆在腦後的小皮筋就在這過程中慢慢掉在蔣昭南手心,祁硯知紮起來的長髮就這麼瀑布似的散開,洗到幾近淡藍的髮絲從蔣昭南的掌心蔓延到手腕邊。
祁硯知完全站直後,比蔣昭南稍微高出的那麼兩三厘米優勢立刻就凸顯了出來,迷濛的夜色間,近到可以聽見呼吸的距離里,祁硯知額前的幾縷碎發零散地披垂下來,落在蔣昭南面上,輕微地撩動了一下心上的那根細弦。
「蔣昭南,」祁硯知那雙漆黑卻折開一抹深藍細縫的瞳孔正格外安靜地望著他。
「怎麼了?」蔣昭南頗有些心顫地回望著。
「你是我的寶貝兒,」祁硯知淡而緩慢地勾起一抹笑,「我說,你是我的寶貝兒。」
「聽到了。」蔣昭南很快撇過頭,不明意味地說。
「嗯,」祁硯知微微點頭,然後低頭在蔣昭南面頰上親了一口,沒等蔣昭南轉頭震驚地看他,祁硯知就自覺抬頭離開蔣昭南的面頰特正經地說了一句,「結束吻。」
「沒想到你還挺有儀式感。」蔣昭南鬆開本就沒緊攥祁硯知髮絲的手略帶幾分無語地說。
「我當你是在誇我。」
祁硯知後退兩步從蔣昭南手心接過皮筋輕輕咬開戴在手上,然後一把攏起頭髮隨意用手指梳了幾下,就用手上的皮筋將髮絲套上利落扎了好幾圈。
祁硯知這頭髮不僅染過,前後還剪了很高的層次,腦後的皮筋只能紮緊最長的一部分髮絲,留在他鬢邊的少部分碎發扎不上去,就只能輕盈地墜在耳邊,堪堪遮住底下掛著的耳釘和耳圈。
「怎麼,看呆了?」祁硯知紮好頭髮看到蔣昭南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心中不免一陣好笑。
「才沒。」蔣昭南移開目光,擺擺手示意他想多了。
「對了,」蔣昭南繼續說,「你莫名其妙發什麼瘋,上一秒不才問你想什麼嗎,怎麼下一秒就親起來了,簡直不可理喻。」
「怎麼就不可理喻了?」祁硯知說得頗有些理所當然,「我這就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蔣昭南:「……」
果然,太正常的人和變態的腦迴路還真搭不到一起。
「所以?」蔣昭南試著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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