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從小到大都說我命賤,稍微有點兒甜頭都得感恩戴德,現在好了,曾經那個賤骨頭長大了,靠偷靠搶靠下三濫的手段,他都得把那位置占到手。」
「蔣昭南你瘋了嗎?!」姜女士摔碗起身罵道,「為什麼就非得挑這時候,咱們一家人和和氣氣把飯吃完不行嗎?」
「對,我是瘋了!」
蔣昭南反手抬起椅子將它「哐」的一下往地上砸,整個餐廳內外立刻迴蕩好幾聲脆響,蔣昭南就重重踩在那根唯一還沒斷掉的椅子腿上狠決道,
「就在你那個破兒子把我綁沙發說拿屁股給我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瘋了。」
「你說什麼?!」蔣令節震驚得瞳孔都在顫抖,漸漸開始爬上褶皺的手臂指著蔣昭南的臉不可置信道,「你……你再說一遍?」
「一遍哪兒夠啊?」蔣昭南笑得暢快又殘忍,「就這細節我講千遍都不嫌多,反正就褲|襠里那點破事兒,你要是愛聽,我可以把它錄下來在你床頭上放。」
「等你死了還能給你碑上刻個二維碼,等各種祭拜的人一來,一掃,所有人就都知道你那大兒子究竟是個什麼狗東西了。」
說罷蔣昭南還嘖舌淺淺評價道,「多刺激啊,一代傳奇企業家的長子,外表人模狗樣,背地卻是個喜歡拿屁股給人玩兒的爛貨。」
「這放新聞可是個大料啊,咱們都是做娛樂圈生意的,應該不會不知道這事兒要是捅出去,誼萊集團及其有關的所有分品牌分產業究竟會遭受怎樣的重創吧。」
「更何況,」蔣昭南慢條斯理地補充道,「只要是從我這兒透出去的消息,你們就別想用錢阻絕,營銷這玩意兒簡單得很,只要我想,我能保證他的裸照可以在一個月內傳遍你們能想到的各大平台。」
「反正我手上的東西還挺多,你們只要敢保他,我下一秒就能把那堆放黃色網站都嫌尺度大的髒東西全平台投放。」
姜女士沉默無言,蔣令節氣得渾身發抖,蔣昭南卻覺得這把火還沒加夠。
於是他繼續說,「對了,你們應該還不知道他這些年都在國外學了些什麼吧。」
「讓我想想,酗酒賭博玩兒屁股應該都還算不上什麼,畢竟最近這幾年他做假帳吃回扣的技術愈發嫻熟,所以如果你要問我到底哪個事情嚴重點,我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來。」
「他……他居然還做了這些?!」這回震驚的人終於換成了本以為知道所有事情的姜女士。
「沒錯,我親愛的……母親。」蔣昭南玩笑似的將「母親」二字頓了又頓,拖長半天才捨得將這個稱呼重重咬出。
「他做過的事情其實還遠不止這些,而我恰好,又掌握全部證據。」
蔣昭南此刻變了臉色,底下的椅子腿被他一腳踩斷,力道很足,椅子腿飛出去狠狠砸在樓梯口擺放的花瓶上,脆弱的瓷器受不住這等劇烈的衝擊,一時間簌簌地碎落下來。
蔣昭南就挑在這個時候慢慢開口,「如你們所見,那年出國我不過就是順勢而為,國內我學不到東西你們也不會真心教,所以我只能出國,只能挨頓打再拿著你們的錢不要命地學東西。」
「蔣正初那狗東西的事情我當然也早有耳聞,你們應該還是不知道吧,他每年回國都會找人廝混,有時候還會把人帶到家裡搞,不過也僅限他自己的房間,怎麼玩兒都無所謂。」
「說起他,其實我還得感謝你們。」蔣昭南莫名笑得真心,「本來我也沒想過找他麻煩,結果你們當年改了我出國的機票,說什麼把我送他身邊歷練。」
「歷沒歷練出個名堂有待商榷,蔣正初的那點兒底細卻被我扒了個透,不僅很快掌握了一手資料,甚至他還天天給我提供證據,一兩個月光是錄音筆都換了好幾個,更別說錄像帶了,那都得按筐算。」
蔣昭南說完這段話後,姜女士已經不知道該給出何種回應了,更別說蔣令節,西裝下露出的半截手臂跟枯木似的緊緊攥住椅子上的扶手,漸漸有些乾癟的皮膚隱隱顯露青色的單薄血管,他說,
「你究竟想做什麼?」
「毀了這個家,毀了我跟你媽的事業嗎?」
「我當然想啊,」蔣昭南低頭向他掠去一眼嘆息道,「可我不能那麼做。」
「我雖然渾,卻不是個人渣,你們奮鬥過的東西我不會輕易破壞,但如果蔣正初的事情讓你們受影響了,我也愛莫能助。」
「反正我從始至終要的都是那個位置,你們不公平,我就自己創造公平。」
「就為了那個位置,你連親哥親生父母都不要了,值得嗎?」蔣令節問得苦澀。
「蔣令節,」蔣昭南看他猶如看垃圾,「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就是你,請問我十二歲以前這個『家』有誰是真正把我當人看的嗎?」
「沒有吧。」蔣昭南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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