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日,睡了一個飽足的覺,清晨醒來,眼睛還未睜開便覺得神清氣爽。
她「唔嗯」一聲,睜開眼睛。
入目是一片冷白色的胸膛,大敞的交領和不知怎麼被拱得亂糟糟的內衫,自己的側臉就這麼貼在上頭……
不等她吃驚,欲抬手時又發現自己的手,正大喇喇的伸在他衣裳里,手掌正垂在他尾椎處,眼瞧著都快摸到屁股了。
一股熱血衝上腦袋,臉登時紅了不說,頭裡還隱隱生痛。
定是昨夜酒喝多了,醉的不省人事才作出這些浪*盪舉動。
她慌張的抬頭,看少年未醒,便小心翼翼的抽出手來,又給他把衣衫合攏,看那在陽光下肌理分明的薄肌,臉上緋紅更深。
努力回想昨夜,零星只記得自己給他抱住後,怎麼掙都掙不脫,便枕得舒服些,一閉眼睛便睡熟了。
荒唐,太荒唐了。
男女同床,若叫人知道,不但她的名聲要壞,連景延也要給人說是無恥之徒。
她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緩緩從景延的環抱中出來,坐到床沿上,抬腳去夠下頭的繡鞋,視線卻穿過空蕩的房間,看到了門前。
房門大敞,外頭明媚的陽光照進來,照進兩個人影來……
透過窗戶看出去,是景延身邊的兩個副將,守在門外,察覺到窗內透過來的目光,二人不自然的偏過身去,只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越是欲蓋彌彰,越顯出二人的心虛來。
沈姝雲踩了繡鞋下床,脫口而出,「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昨晚我們喝醉了。」
外頭二人頭也不敢回一下,恭敬答:「我等什麼都沒看見。」
他們不走也不進來,必是在等景延,沈姝雲站在床邊,坐也不是,出去也不是,像是給二人堵在了屋裡,手足無措,連身後傳來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阿姐,你不用跟他們解釋。」景延從後頭摟了下她的肩,將她從慌亂中拉了出來。
沈姝雲轉臉看去,他頭髮凌亂,一手整理敞開的衣襟,摟她時的動作那樣自然,任誰看了都要多想。
「還不都怪你。」她嗔怒一聲,往他腿上踢了一腳。
「是是。」景延笑著應聲,俯身在她耳邊悄聲哄,「都怪我,阿姐別生氣。」。
一邊說著,指背蹭蹭她粘在臉上的鬢髮,他摘了髮帶重新紮起馬尾,才吩咐外頭人,「你們先去議事堂等我。」
「是。」二人離開。
景延收拾好自己並不急著走,轉去衣櫃前拿了兩身衣裳給她看,「想換哪一身?」
沈姝雲已經趴去窗邊,看到兩人走遠,又不見外頭有其他人,才放心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粗布衣衫,無甚興趣道。
「隨意,反正都差不多。」
她不選,景延便做主選了一身磚紅色的遞來給她換,「這裡只有這些乾淨衣裳,等攻下京城,我給你買最時興的料子做衣裳。」
「少拿這些小恩小惠哄我。」沈姝雲接過衣裳,沒好氣道,「昨晚的事,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你我都不是孩子了,某些事要避嫌才是。」
「阿姐是說哪件事?」
他眼神純真的看她,仿若無知孩童。
沈姝雲怔在原地,只因昨晚的事她記不得了,更沒臉說自己一睜眼就發現貼在他身上這樣的話,迅速啞了火。
她沒話答,景延也不追問,走到近前來,低聲求道:「我今晚睡地上給阿姐賠罪,無論我昨夜做了什麼,還望阿姐不要介懷才好。」
仰頭看他濕漉漉的眼睛,嫣紅未褪的眼角,倒襯得她無理取鬧似的。
「好了好了,你快出去吧。」她連拽帶推,把人趕出門去。
眼見他走遠,快把門窗關了,用重物桌椅抵好,才敢脫下穿了一夜、被酒熏臭的衣裳,換上乾淨的。
如此窘迫的日子,何時才能到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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