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玉勝一手抓住朱辭秋纖細的手腕,一手手中拿著一張宣紙,將其徑直擺在朱辭秋面前。
「行宮進不去。」
朱辭秋低頭看向帶著血漬的宣紙。
上面畫了行宮的大概位置與防守布局,幾乎被人嚴防死守,連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不過,青行山後山,有上千墳包,百座新墳。」烏玉勝放開手,從桌上拿過木梳,繞到朱辭秋身後,握住縷縷青絲,小心翼翼梳著,「我掘了墳,發現幾乎每具屍骨都斷了手腳。上山之路被裝作農戶工匠的練武之人把守,手中刀法似蜀中路子。」
朱辭秋看著銅鏡里的烏玉勝,問道:「你與他們動手了?」
烏玉勝手上動作一頓,「未曾。只是派了幾人扮作迷路的行人試探了一番,順帶炸了點兒山石下來擋住了路。」
「明日上朝,殿下可要仔細聽聽,誰在為青行山下的村民們叫屈。」
「火藥,哪來的?」
「青行山腳下的村莊裡有一處乾枯石井,裡面堆滿了硫磺硝石。」烏玉勝下巴輕輕磕了磕朱辭秋頭頂,問了句,「殿下不問我如何發現的嗎?」
「狗的鼻子,一向很靈。」
朱辭秋偏頭看向一旁跳動的燭火,又沉默片刻,忽然開口:「中秋宴上,會放九十九盞長明燈。烏玉勝,你想看嗎?」
烏玉勝手中的木梳忽然掉在地上,雙手按在朱辭秋肩膀上,微微帶著涼氣的臉頰蹭著她的脖頸。
「殿下,是在邀請我嗎?」
她轉過頭,指尖拂向烏玉勝臉上尚未消盡的那道疤,「我需要你,在中秋宴上陪著我。」
昨夜分明已經說過類似意思的話,不知為何,她很想今夜再重複一次。
烏玉勝呼吸沉了一分,忽而用嘴叼住朱辭秋脆弱柔軟的唇瓣,雙手探向她腰間,將她打橫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凌厲的眉目倒映著朱辭秋此刻的模樣,令雙眼都迷離起來。
分明欲望炸穿心臟,在眼中凝成波濤洶湧的光,可他卻替朱辭秋蓋好錦被,在她額間落下輕輕一吻,溫柔道:「我會化作暗鬼,替殿下掃清宮闕中的魑魅。」
烏玉勝轉身欲走,朱辭秋卻伸手拽住烏玉勝的衣擺,「烏玉勝,公主府的床,很大。」
烏玉勝驟然轉頭。
「足夠我們兩個人睡。」
她的話尾淹沒在烏玉勝脫下外衫掀開錦被的摩擦聲中。
外殿燭火已滅,內室的燭光也被烏玉勝揮去的彎刀一刀斬滅。
周遭徹底陷入黑暗,烏玉勝粗糙布滿繭巴的大手圈住朱辭秋纖細的腰肢,鼻息撲在她的後脖頸,引起一陣難耐的癢意。
他低頭咬住她柔軟的耳垂,溫熱濕意舔過脖頸,落在臉頰。
朱辭秋在烏玉勝的懷抱中轉過身,與他在黑暗中面對面躺著。
她抬手摸向眼角蔓延至臉頰的傷疤,「我只信你。烏玉勝。」
烏玉勝在黑暗中綻放笑容,吻了吻她鼻尖。
「我知道。殿下,我知道。」
「等哪日得空,我帶你去瞧瞧大夫。」
朱辭秋的手按在他心口,隔著單薄的內衫觸碰到猙獰的疤痕,「別死在我前頭了。」
「遵命。」
朱辭秋哼笑一聲,似有自嘲。
不多時,她眼皮越來越重,竟在烏玉勝懷中沉穩睡到天亮。
醒來時,烏玉勝正撐著腦袋看她。
「殿下今日該上早朝。」
「我送殿下去罷。」
可巧此時,銜暮叩了叩門,問道:「殿下醒了嗎?」
朱辭秋立馬起身,將烏玉勝朝外猛地一推。她指向一旁的窗戶,小聲開口:「先出去。」
烏玉勝臉色一暗,有些不滿。
卻仍然照做。
等烏玉勝袖袍翻飛落出窗外後,她才緩緩對銜暮道:「進來吧。」
銜暮替朱辭秋穿衣時,采朝正將藥放在桌案上,等朱辭秋穿戴整齊後,她才舉起藥碗將其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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