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遼東城內居然也有白氏客棧。
朱辭秋嘖嘖稱奇。
「看來你們白家還是比陸家有錢。」
白蘭揚鼻子翹得比天高,這些日子他可看出來了,這位殺神殿下只是看起來可怕,其實只是喜歡嚇唬他而已,所以他才敢在她面前說起陸家之事:「那當然!他們家已經不行了!聽說陸家的小公子,是個斷袖呢!」
朱辭秋夾起來的青菜頓在空中,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沒有異樣的西琳:「斷袖?這從何說起?」
「聽說陸桓有一個自幼便交好的玩伴,兩人惺惺相惜,那玩伴甚至不要命地替他潛入南夏偷藥!陸桓聽說後茶飯不思,本就病入膏肓,如今更是一病不起了。」白蘭揚素日最喜歡聽稀奇古怪的事情,談起這些便是口若懸河停不下來,「那個玩伴叫什麼來著,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好像叫什麼什麼——」
朱辭秋剛要示意顧霜昶堵住白蘭揚的嘴,便聽見屏風後面隔壁雅座的公子驟然冷漠開口:「白蘭揚,別人家的事情你倒是如數家珍得很啊。」
她聞聲望去,只能看見屏風後似有一位身影單薄的公子,看不清面容。
但聽這語氣,像是陸家的人不滿自家小公子被人說成斷袖。
白蘭揚卻想不起來此人是誰。
直到一把鋒利的劍劈開屏風,露出一張蒼白卻格外俊美如病美人的臉。
第74章 「我們現在就去王府。」……
「陸陸陸陸陸陸!!」白蘭揚瞬間站了起來,手中的筷子被驚得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陸桓!」
白蘭揚終於說出輪椅上那位病弱少年的名字,朱辭秋與顧霜昶齊刷刷看向屏風被劍劈開後露面的幾人。
只見那名喚陸桓的少年坐在輪椅上,黑髮隨意地用一根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玉簪半挽著,半數髮絲垂落在肩頭,更襯得蒼白的俊臉無甚血色,比朱辭秋更甚。
他一襲白衣,腰間繫著一塊翠色雙魚玉佩,雙魚四目用紅玉點綴,那是他身上唯一的亮色。
他身後站著兩名冷漠嚴肅的侍衛,皆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勁裝,領口與腰間繡著雲紋。
「是我。」陸桓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夾起一塊山藥糕,放在面前的碟子裡,又用筷子將它一分為二,夾起一小塊緩緩送入嘴中。
山藥糕軟糯,一咬即化。
陸桓舉止優雅,身後侍衛見他吃完後還送上一個手帕,他接過後緩緩擦了擦嘴。
瞧著比朱辭秋在公主府用膳時的派頭都大。
白蘭揚似乎覺得四周空氣流動十分漫長,渾身上下臊得慌,便做賊似的往後退又往朱辭秋身後移動著,還沒移到朱辭秋身後,便聽見陸桓開口:「白蘭揚,怎麼不繼續說了?繼續說啊,說我的那個相好,叫什麼名字。」
朱辭秋默默看了一
眼做賊心虛的白蘭揚,又看向一旁的顧霜昶。
兩人四目相對,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江南距遼東千里之遠,多病羸弱的陸家公子怎會獨自一人來此風沙之地?
難不成也是聽說了遼東海貿封鎖,多數貨物困於碼頭,來找北宣王討一個說法?
可這般難行之事,怎會叫陸桓前來。
店小二似是聽見雅座的動靜,忙跑來查看究竟出了何事,卻見自家少東家與陸家少東家對壘起來,不免心生害怕,又慌忙去請掌柜的。
掌柜的剛到,便看見白蘭揚已經站在朱辭秋身後,頗有些狐假虎威道:「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你何必當真!」
朱辭秋聞言,默默在心中嘆氣,覺得這頓飯恐是吃不完了,也不想待在少年口角之中,便自顧自站起身。
她用膳時並未摘下帷帽,轉身間,帽紗微微揚起,只微微露出蒼白的下巴。
她先是朝輪椅上病弱的少年微微欠身,好聽的聲音如夏日裡的清風:「他口無遮攔,陸公子莫怪。」
陸桓冷嗤一聲。
朱辭秋也不惱,只輕聲又對西琳道:「聽說遼東有比胳膊還要大的鱸魚,華瑩,陪我去看看。l
白蘭揚慌忙拉住朱辭秋的胳膊,卻又忽然反應過來這不是他能隨意觸碰的人後猛然鬆手。
朱辭秋側頭瞥了一眼白蘭揚,嫌棄的眼神透過模糊的帽紗,落在白蘭揚的身上。
「你,向陸公子道歉。」
白蘭揚驚訝地瞪大雙眼,脫口而出:「為什麼?!」然後扭頭看向陸桓身後的侍衛,見他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後又一次躲在了朱辭秋身後,壓著嗓子道,「我還從未給誰道過歉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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