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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陟於州衙交代了事由,緊急告假,回刺史府收拾東西,準備即刻啟程。

主院裡,沈淨虞被告知兩個選擇:「鎖在屋裡,跟我去萁州,你選一個。」

沈淨虞只知道萁州似乎出了事,崔陟需要過去處理。她雲裡霧裡,消化著猝不及防的現狀。

他的表情嚴肅而凝重,也知事發突然,給予她思考的時間。

兩個選項,沈淨虞都不想要,她企圖爭取:「我……」

話音剛出,崔陟已然看穿她的意圖,洞悉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冷冰冰不帶情緒地警告她:「阿虞,不要妄圖討價還價,你以為我還能信任你獨自一人?苘川一筆帳還沒有找你清算。」

沈淨虞僵住,沉默間知曉事情毫無轉圜的餘地,她遲疑不定,在崔陟等得不耐的皺眉中,做出了決定:「……去萁州。」

***

前日起,崔府已然亂作一鍋粥。

蘭慶院。

俊美男子坐在床榻,細心地伺候陶容喝水,聲音溫柔,滿臉心疼地不知第幾次勸道:「容容,你就出去和我一塊住吧,別在這裡受苦了。」

「唰——」

崔侍恆鐵青著臉,疾步趕來,簾外恰巧聽見這句話,他難掩怒容,大力掀開帘子,嘩嘩作響中,只見床榻邊相依偎的兩人,他的妻子正靠在陌生男子的寬闊胸膛之中。

崔侍恆目眥欲裂,臉上肌肉抖動,怒聲喝道:「你可知這是何地!誰讓他進來的!滾出去!」

俊美男子一見來人,陡地冷下臉,滿是輕蔑,夾雜掩不住的生氣:「你哪來的臉讓我滾?就是你推的容容?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一個外室登堂入室,還敢向他叫板,而身畔主人翁陶容卻毫無表態,十指搭在男人臂彎,眼神冷淡地瞥向他。

瞧見這一幕,崔侍恆當即怒火中燒,溫文儒雅的形象再也維持不下,招手叫左右小廝去把人拖出去。

「住手!崔侍恆你敢動他!」

陶容坐直身,刀剜似地一一掃過兩個小廝,直直將二人懾得停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原先心照不宣的事情擺到明面、放到眼前,他作為男人,怎能容忍妻子在他面前與外室你儂我儂,還要維護外室?!

崔侍恆氣得火氣上涌:「你尚是我崔侍恆明媒正娶的妻子,如今行徑成何體統?!」

帘子響動,陶容錯去目光,看到喘著氣趕過來的楊蕙娘。

她譏諷牽唇:「妻子?你現在把我當妻子了?崔侍恆你怎麼能這麼噁心,春秋美夢二十年了還睡不醒。」

陶容索性話說到底:「好,你既然想重提這件事,那我們就掰扯清楚了。我成何體統,你也知你我是夫妻,崔嫣只比陟兒小半歲!你還敢提夫妻二字!」

楊蕙娘在身後變了臉色,她不敢看陶容,手指絞著衣袖,無措地站在帘子處。

「我雖用了手段,你就敢說自己清清白白?敢摸著良心說自己沒有貪圖我陶家給你的權勢,沒有貪圖女人美色?」

她看向臉色難看的楊蕙娘,輕抬下巴指了指,崔侍恆回頭這才看到身後站著的楊蕙娘。

他的臉色愈發黑沉,陶容卻不罷不休地在耳邊不斷:「你真有骨氣,真獨愛她,還能與我對鏡描眉,床榻同歡?還會前日噁心透頂地和我說,想要和我重修夫妻感情,讓我安心做崔家主母?」

「你說的那些噁心話,楊蕙娘知情嗎?大言不慚兩個人都愛,兩個人都捨不得,你以為你是誰?」

「我現在只消想想,便要將昨夜的飯都嘔出來。」

崔侍恆領著楊蕙娘和一歲嬰孩回府時的場景,陶容畢生都不會忘記,狠狠一記棒槌打在她的傲骨上,將她打彎了脊背。

她不能接受,她要的是全部,是不摻雜一粒沙塵的全部。

讓她與另一個女人攤分,那她寧可不要,她寧願徹底決裂。

崔侍恆被懟得啞口無言,豬肝色的臉難看至極。

楊蕙娘攥緊手心,站在那裡很是不知所措,心情複雜。

前一時,楊蕙娘還在勸崔侍恆去和陶容道個歉,不管如何,畢竟是他不小心傷到了陶容。

崔侍恆一臉不耐煩,就在這時,外頭跑來了個小廝,嘴裡喊:「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陶容養的外室進來了崔府,往蘭慶院去了。

崔侍恆登時黑了臉,甩袖起身,大踏步而去,楊蕙娘擔心二人再起爭執,連忙跟在後頭。

實際上,她並不知道前日具體發生了什麼,引得兩人爭吵,甚至大打出手。然而,這麼多年,似乎也已經習慣了他們不對付的狀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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