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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呈愕然:「怎麼過得去?!它是你一手創立起來的啊!」

謝衡玉垂下眼:「它在謝家,在謝衡瑾手裡,未必不如從前。」

唐呈緊緊握起拳:「謝衡瑾的下落,八字也沒有一撇,你當真不替自己再爭一下?」

眼看兩人又將話題繞了回去,池傾實在靜不下心去想銀葉谷的事情,「喀嗒」一聲輕響,池傾將唐呈放在桌上的信物送入儲物鏈中,伸了個懶腰,起身往門口走去。

「走嗎?」池傾移在半開的廂房門邊,側臉朝謝衡玉撇去一眼,「還是你們繼續?」

唐呈道:「謝衡玉,我拿你當兄弟。」

謝衡玉道:「多謝你,但我來時本就一無所有,如今也不願再爭什麼。謝家的一切,本就該是謝衡瑾的,我的一切……」

他頓了頓,無聲地笑了一下,恍惚中,似又聽到唐梨泣怒的聲音傳來——你所擁有的這一切,本該是阿瑾的。

謝衡玉輕輕眨動了一下眼睛,將視線移回池傾的身上。

他如今能用力緊握的東西不多,握住了,便不會輕易撒手。

「阿呈,我與謝家日漸疏離,即便我回來了,站在我這邊,對你對唐家,也是沒什麼好處的。」

唐呈見他要走,提高聲音道:「你知我交友,從來不論對方出身的吧!」

謝衡玉推開移門的動作頓了頓,半晌回頭朝唐呈笑了一下:「唐呈,萬事順遂,多謝你還念著我。」

天字廂房在酒樓至高層,正是夜間客滿,一推開那帶著符咒阻隔的屋門,樓下數層的人聲喧譁便嘈嘈地傳來。謝衡玉牽過池傾的手,在與唐呈有些長久的對視之後微微頷首,正踏出屋門,卻忽然聽到身後幾分低啞的聲音。

唐呈盯著謝衡玉的背影,眼中是不可置信的憤怒和悲傷,仿佛遭到了人的背叛。

「你當日去花別塔,就沒想過要回來吧?」他的聲音被那嘈雜的聲響掩蓋大半,因此那丟人的顫意和沙啞,並沒有傳到謝衡玉耳畔,「你當時想好了離開,卻未曾與我道別。」

「謝衡玉,你到底有沒有將我當做朋友?!」

這句話,幾乎是他吼出來的,那聲音中的委屈過於濃烈,因此就連池傾都有些詫異地別過了頭。

這時再想起那個在航管處見到的笑語晏晏的男子,幾乎是判若兩人了。

被謝衡玉握著的指尖感受到更重的力,池傾仰頭看向緊緊牽著她的男人——他似是咬著牙,臉頰的肌肉因此顯得有些緊繃,整個人如同被架在火上,顯出一種隱忍的煎熬。

謝衡玉是和她大相逕庭的兩類人,相處至今,有時她覺得自己好像看懂了他,又是又覺得琢磨不透。

如今,也是如此。

她不太能理解謝衡玉為何不去爭——不過是白馬盟,若他想要奪回來,別說唐呈和沈岑,便是戈壁洲也未必不能出手。

至於謝衡瑾嘛……

池傾更是覺得這不算什麼大麻煩。

既然謝家至今也沒能將其迎回,估摸著,也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人家不願意回來,一種是謝家還沒找到。

但不管是哪兩種可能,只要衡玉求她,她便在那男的認祖歸宗之前把他殺了,也不是不可以。

池傾垂下眼,百無聊賴地盤算了一下——若是她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了謝衡瑾,那謝衡玉在謝家的地位應當算是徹底穩了。

屆時,修仙界六大世家中,除了公儀家,便是謝家也站在妖族這邊,難道不是百利而無一害?

她從前只將謝衡玉當做男寵,從未考慮過他「謝家長公子」這層身份背後的東西,可如今來了趟修仙界,總有些事不一樣了起來。

他既然想

與她久處,總要有些別的東西綁定,才更穩固。

池傾的星眸閃爍了一下,三連城中那個詭計多端的妖女又重新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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