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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不太常見的擁抱,池傾坐在榻上,而謝衡玉則站著,她臉頰緊緊貼著他的腰腹,抬手也只能環住他的腰。他像是知道她剛剛所經歷的難過,只默不作聲地輕拍著她的後背——那隻手時不時也會摸摸她的長髮,像在下雨天的檐下哄著一隻濕漉漉的小動物。

池傾僵硬地愣了一瞬,隨即身體才在謝衡玉的安撫下變得鬆弛了些許。男人身上的藥香沁入鼻端,她深吸了一口氣,忽然感覺到慶幸。

還好……謝衡玉沒有問。他沒有問,她就不用騙他了。

池傾心中對於藏瑾混亂的追憶逐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因謝衡玉此刻過於體貼的愛意而萌發的情愫。幾分悵然、幾分愧疚,接近那做明知自己做了壞事,卻意外沒有被抓包的僥倖。

她想,如果謝衡玉沒有問的話,她就不要再騙她了。

斯人已逝,活著的人總要好好的,如果可以的話,她並不排斥……和謝衡玉相處得更長久一些。

她抬起頭,怔怔看了他一眼,小聲道:「抱歉,剛剛我……心情一時有些不好。」

謝衡玉星灰的眸久久凝視著她,那算得上淺的灰色像是在他眼前蒙了一層霧,即便那目光再深沉,也仿若有情。鬼使神差地,池傾好像是頭一次想起來——藏瑾的瞳色,似要比謝衡玉更深冷一些。

這個念頭電光石火般一閃即逝,她隱約從中發覺一些微妙的東西,可還沒來得及捕捉,它便倏然遠去。

池傾無法看清自己的心,思緒在藏瑾與謝衡玉那兩雙過於相似的眸間來回,正發懵之際,卻忽地聽男人道:「若願意的話,可以說與我聽。」

他語氣清緩,措辭也委婉,像是發現了某處禁地,不敢輕易踏足,也不敢隨意離去的樣子。

池傾勉強地笑了笑:「剛剛我……哪有,哪有那麼誇張?只是突然有些低落,現在已經調整好了。」

謝衡玉便沒再說話,只是在池傾將臉埋入他腰間的瞬間,輕輕握住她袖底的一角——靈力閃動,倏然拂去其上零星蹭到的,難以察覺的血跡。

做完這一切,他鬆開她的衣袖,重新握住她的手,拇指在她原本攥著銀葉子的掌心,溫柔地蹭了一下。

耳畔,似忽然又響起濯鹿那略帶怨憤和不滿的聲音。

「池傾的長命花究竟為誰而做,你全然不知吧?」

那時,他是怎麼回答的呢?

「往事已矣,何人沒有過去?」

謝衡玉指尖輕輕摩挲著池傾掌心嬌嫩的皮膚,在心裡不斷對自己說:往事已矣、往事已矣。

不要再去窺探她的傷痛,若她願意坦誠,自然會向他傾訴。

他求的是與她的將來,從前的事,哪怕有隱瞞……也沒有關係。

「好癢。」池傾掌心被謝衡玉的動作磨得酥麻,她笑著拍掉他的手,揪住他長及後腰的黑髮,不輕不重地扯了扯,「不許故意再撓我了。」

謝衡玉失笑:「哪裡算故意?怎麼是撓你?」

池傾低低哼了一聲,指尖繞著他的頭髮,心血來潮:「我給你束個發吧?」

謝衡玉心頭一動,低頭看了她一眼,卻又想起她方才用木簪給他綰的那個松松垮垮、毫無手法的小揪揪,啼笑皆非:「傾傾別把我頭髮扯斷就很好了。」

池傾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怎會這樣想我?」

她鬆開他的頭髮,柔軟的髮絲從指尖垂盪下來,貓尾巴一樣晃了晃,有些迷人心竅。

池傾想,她可從來沒有給人梳過頭,要不是看到謝衡玉現在衣飾齊整的樣子實在養眼,她也不會說出這般鬼迷心竅的提議……而且,還被人拒絕了,好丟人。

她別開臉,用力推開謝衡玉,下榻就要往屏風後面去。卻忽然手腕一緊,整個人驀地被騰空抱起,謝衡玉衫上環佩碰撞出輕微的響動,衣香拂面,垂落的發尾倏忽掃過她的眉眼。

池傾輕呼一聲,下意識環住謝衡玉的脖子,甚至沒來得及想清楚他想做什麼,兩三步的距離,卻被他放坐在銅鏡前。他從後擁住她,空著的手從案上取過木梳,自鏡中瞧她。

「你……」銅鏡映出的人影微微泛黃,可謝衡玉的臉即便落在其中也依舊溫潤好看到不行,像是稀世的白瓷上蒙了層暖暖的光,池傾怔怔看著鏡中前後而坐的兩人,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怎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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