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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剎那,仿佛光陰倒轉,歲月回溯。

八歲的那場大雨……十五歲的那場大火……以及無數個彼此舔舐傷口的夜啊,都在同一時間沖入池傾的腦海。

她緊緊握著謝衡玉的手,仿佛握著那段再也回不去的舊日,握著她曾經唯一的光。

池傾看著謝衡玉,淚水在不知不覺中濕了滿臉。

「聖主,你……」他低頭對上她含淚的眼睛,分明還是那張稚嫩的臉,上面卻滿是他見之不忍的哀慟。

謝衡玉不知為何,只覺得心頭一抽。他俯身抱起池傾,雙手都緊緊地護著她——這很奇怪,因為他分明沒有握劍,周身劍光卻隨心而動,華光大盛,頃刻開道。

池傾在聽到謝衡玉喚出「聖主」二字時,才終於從沼澤般的情緒中掙脫出來。

她抬眼朝四周望去,第一眼發現牆角那些被束縛住的姑娘女童已不見去向,第二眼見那化為蛇身的老|鴇也溜之大吉。

第三眼望向巨鏡之下——池傾瞳孔一顫:「鏡子!」

與此同時,謝衡玉的劍光從地面轟然而起,那巨鏡驟然被掀翻,血水狂飆,肉沫橫飛——那被壓倒的女孩,不知何時,竟在火光中化為一攤血水!

池傾瞬間暴怒,周身妖氣甫一泄出,卻聽謝衡玉悶哼一聲:「聖主。」

池傾一滯,這才想起他服下樹妖內丹,尚受她壓制。

她咬了下唇肉,勉強壓下心中滔天|怒火,對謝衡玉道:「你還記得那孩子最後說了一個什麼字嗎?」

謝衡玉道:「古?」

池傾眸色一凝,抬手覆上儲物鏈,取出一個龍眼大的冰藍色玉珠猛地擲地而去!

頃刻,寒意剎那席捲周身。

謝衡玉放眼望去,只見周身那火海並未熄滅,卻仿佛被那玉球擴散的寒意壓制,一團火紅便生生冰封在了冰藍之中!

池傾從謝衡玉身上躍下,仍是十一二歲的模樣,動作卻敏捷非常,一腳踢開偏窗,飛身便朝後坊樓底躍去。

謝衡玉緊隨其後,見她身影奇快,挨個踹開一間間房門,臉色異常難看。

謝衡玉思索了一瞬,忽然道:「聖主可是在找一面大鼓?」

池傾詫異朝他望去,點頭道:「是。」

謝衡玉便也不再多問,跟著她搜查起個個房間。

不多時,只聽池傾的聲音從一間房中傳來:「不用找了。」

謝衡玉追上,卻見池傾站在一間舞室中央,緊緊攥著拳:「已經被轉移了。」

這舞室極其空曠,可除卻中央一處小小的圓形空地是乾淨的,其他各處地板上都散落著血跡斑斑的腳印,見之觸目。

「鼓上舞,身姿輕盈,核心穩健者方可舞。」池傾冷冷道,「花樓姑娘畢竟不是舞|女,除非從前刻意鑽研,否則若要做鼓上舞,只能尋身材瘦削,個子矮小的孩子才能速成。」

可選擇這樣的孩子作舞,卻並無美感可言。

謝衡玉自然想到這一層,眸色微沉:「看來這個舞,並非供人觀賞。難道說……是煉製邪器之法?」

他縱然有此猜測,但到底對這種邪術無甚了解,因此只模糊有個大概的設想。

池傾卻道:「正是如此。這樓中姑娘被扒皮而亡,其皮面估計就是要做這人皮大鼓。可她若死時怨恨未消,那邪器縱使做成,器靈也會癲狂嗜血,難以認主。因此,便需要以活靈祭祀。」

「使人做鼓上舞,恐怕便是這祭祀的一環。」

第11章 掌摑。

妖族弱肉強食,對酒色財氣更是毫不忌諱。像拂綠欄這樣的秦樓楚館,妖域早就

開得遍地都是,但想要長久無礙地經營下去的,基本在各州聖主那處都有報備。

池傾掌管戈壁州後,因其幼時經歷的緣故,對這種底層的灰色規則頗為熟稔。因此,戈壁州對於黑市、青樓、邪器流通、殺人害命等事的管轄也是各州最嚴的。

沒想到這次一枚小小妖丹,非但引出這麼多事,還件件都在池傾的雷點上蹦躂。

她原本喬裝而來,是擔心亂石鎮動靜鬧大,反而會令「賣貨郎」心生警惕。可不成想這拂綠欄老|鴇居然破罐子破摔,一把火直接燒了青樓,且像早有準備一般,跑得又快又乾淨,倒讓池傾吃了個悶虧。

她心中怒極,星眸反倒沁出冷笑,索性不裝了。這廂一邊以紅蝶傳信給亂石鎮鎮令,一邊又帶著謝衡玉重回天字廂房繼續搜查。

拂綠欄畢竟是那蛇妖的老巢,若要頃刻消失,只需在此開個陣門便可離開。可陣門一旦開啟必有痕跡,因此蛇妖才會為了掩蓋而選擇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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