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喘著粗氣,眼尾泛紅,腰間玉帶也不知何時鬆了,被他掌心溫度燙得泛起緋色。
「夫人,外面有人。」他溫柔且有禮地直起身子詢問。
「你好多話啊。」她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不耐,一把按住他的頭。
第80章與夫君親親熱熱的每一刻……
江清辭率先踏出馬車,再長身玉立的江大人,也忘了腰間的衣服還皺著,腰帶拴得急。
他轉身伸手攙扶雲舒月時,指尖勾住她掌心輕輕摩挲,頗有些黏膩。
雨不知何時停了,青石板上還泛著濕意的光,江夫人耳墜上的珍珠熠熠生輝,頗有主母風範,只是眼角還泛紅,唇瓣還微腫。
她輕輕勾住他的袖角,他捏著她的手,府內下人早屏息凝神候在廊下。
「請老爺安。」
「請夫人安。」
自有小廝過來匯報今日來客,又有僕婦過來向雲舒月訴說今日後宅情況。
江清辭微微抬手:「王侍郎來過?」
小廝垂首恭敬答道:「回老爺,申時來的,想見老爺子,老爺子沒見,留了幅名家字畫。」
話音落下,江清辭揮手:「給他送回去。」
待身邊人都撤了,雲舒月踩著繡鞋往內院走,忽然被江清辭從身後環住腰肢。
他俯身咬住她耳垂,溫熱的氣息噴在頸間,發間珠翠叮噹作響。
江清辭望著她泛紅的臉頰,喉結不自覺地滾動,猛地將人橫抱起來。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脖頸,繡著並蒂蓮的裙擺如流雲般散開。
穿過迴廊,門被他騰出一隻手推開。
再急切也沒有把門踹開的做法。
江清辭將雲舒月放在榻上,這是一張紫檀木的床,床頂懸著天水碧色的帳幔,邊緣繡著金絲盤繞的雙鳥朝陽,四角垂著珊瑚紅的流蘇,稍有動作便跟著晃悠。
床榻上鋪著三層錦被,最底層是月白色的蜀錦,其上疊著鵝黃纏枝牡丹紋的軟墊,最外層是雪白狐狸毛鑲邊的錦被,兩側放著青玉靠枕,中間還隨意搭著個繡並蒂蓮的長靠枕,邊角處,金線繡著「長毋相忘」的篆字。
回到京中江府,這屋裡一事一物都是雲舒月親自布置,她也將此地作為自己會生活一生的地方。
床尾立著一架檀木屏風,雙面繡著仕女圖,屏風旁的矮几上,放著一盞香爐,香氣裊裊升騰,與床榻上的軟香交織。
江清辭替她脫了鞋,把玩她的腳。
更漏滴答,不止過了多久,雲舒月伸手勾住他脖頸,將人拉得更近,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紗帳內,燭火搖曳,將糾纏的身影投在屏風上。
雲舒月攤在他懷裡,指尖無意識地在他胸膛畫著圈。
他摟著懷中人,下巴蹭著她發頂:「月兒,這樣的日子,可合你心意?」
雲舒月仰頭,指尖順著他喉結輕輕摩挲,眼波流轉間帶著慵懶的媚意,啞聲「嗯」了一聲。
江清辭喉頭滾動,將人摟得更緊,錦被下相貼的肌膚泛起細密的熱意,窗外穿堂風過,吹得紗帳輕揚,他指腹撫過她脊背蜿蜒的曲線,又想起那些人說的,他們二人情意深重。可不是麼,他們二人自小的情意,如何能不深重?
他咬住她唇角,香爐里的煙霧與呼吸纏繞在一起,未說完的話盡數融在輾轉的吻里。
四月初三,京郊賽馬。
喬婉寧回來了,薄霧還縈繞在城郊的山巒間,乍眼看去,倒像是還在黔州時一般。
不過那時她可沒這麼快活。
雲舒月一襲火紅勁裝,腰間束著鑲玉的革帶,黑髮用緞帶束起,鬢邊幾縷碎發就那樣隨風清揚,襯得眉眼愈發明艷動人。
「你會騎馬嗎?別摔著了。」
喬婉寧打馬過來,**的棗紅馬踏著碎步,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興奮,不時昂首嘶鳴。
雲舒月是穿得用力了些,江清辭牽出一匹通體烏黑、神駿非凡的小馬:「你騎這個。」
雲舒月瞧著那匹比喬婉寧矮了一個頭的馬,還頗不高興。
喬婉寧笑道:「你會上馬嗎?」
雲舒月揮揮馬鞭,踩著馬鐙,跳了兩下才上馬。
「喬婉寧,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喬婉寧挑眉道:「我就回來看看你,過陣子又走了。」
不一會兒,譚君雅也來了,喬婉寧順著雲舒月的目光望過去,得,又來了位嬌小姐。
譚君雅穿著碧綠色繡玉蘭的騎裝,手中馬鞭鑲著鑽,聲音輕柔:「為何要約在馬場見面,咱們小姐妹找個茶樓坐坐不好嗎?」
她回京也有段時間了,現在譚家人都與她一起打理先夫留下的生意。
「江三公子也在啊,有陣子沒見,比從前更俊俏了呢。」
喬婉寧擠擠譚君雅的胳膊:「說什麼呢,人家如今已是江家家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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