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月小心問道,她害怕聽到答案。
第60章他要她的愛
江清辭走到床邊,在雲舒月身旁坐下,他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道:「月兒,皇上心思向來難測,但依我看,皇上或許不會刻意針對雲家,若是想針對的話,當初你們一家也不會順利流放至此。」
他更傾向於,皇上對雲家是持毫不在意的態度。
雲舒月微微點頭,起身摟住江清辭的脖子,她不想去想那些了,江清辭對她好,待她家人也好,依她的訓江術,是應該給他一些嘉獎的。
她唇貼在他脖頸處,感受著其下那一陣一陣的溫熱生機,手柔柔放在他的腰上,輕輕一拽,腰帶就掉了。
江清辭身體僵了一瞬,呼吸變得沉重了些,雲舒月依偎在他懷裡,動作做得熟練又輕巧。
他雙手下意識地環住她的腰肢,聲音略帶沙啞,「月兒……」
雲舒月仰頭,輕輕吻上了他的唇。
江清辭一邊回應她,一邊把她往下放,叫她頭靠在枕上。
雲舒月緩緩躺下,兩隻手還摟著他的脖子,雙唇一下又一下地吸吮著他的。
她的手在他腰間游移,他捉住她的手,忽的鬆開唇,眼神中滿是深深眷戀,注視她:「月兒,現在別……」
雲舒月頓住動作,許是自己的動作太過生硬,叫他察覺了。
他不願這樣。
雲舒月心中湧起一絲失落,眼神黯淡下來,她微微別過頭,試圖掩飾自己的難堪。
她只是,她只是,極沒有安全感,江清辭如今已是她唯一能攀附的人了。
她再聰慧,一個女子,在這世上,還能如何謀求生路呢。
江清辭看著她的模樣,心中滿是心疼。他輕輕捧起雲舒月的臉,讓她再次看向自己,目光溫柔且堅定,「月兒,別做自己不情願的事情。」
雲舒月眼眶含淚,抬眸看他:「我沒有不情願。」
江清辭凝視著她,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擦去那要掉不掉的淚珠,聲音輕柔卻又不容置疑:「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你不必怕。」
他從不想他們二人之間的心意是建立在這樣倉促交付的親密之事上,他要真心實意的交付,是坦然面對彼此。
雲舒月避開他的目光,咬了咬下唇,她所能給他的,也只有這些呀。
難不成,他要她的真情,要她至死不渝的愛?
她給不了啊。
越是這樣的時候,她心裡摸不著底的時候,她就越不能陷入那些名為「真心」的陷阱。
雲舒月還是雲舒月,只談權衡,不談感情的雲舒月。
江清辭微微用力,讓雲舒月不得不正視自己,語氣依舊溫柔,卻帶著幾分不容閃躲的執著:「我不需要你做什麼,我只要你相信我。」
雲舒月聽著他的話,心中泛起一陣酸澀,她信嗎?她只信白紙黑字的畫押,只信誰也奪不走的尊貴地位,而不信如今的江清辭。
但她面容卻化開了,眼神中恰到好處地露出感動,鼻尖抽噎著:「清辭哥哥,你真好,月兒當然相信你。」
白紙黑字的畫押,他們也是有的,那張婚書不就是嗎,雲舒月心裡稍安,那是她尋不到更好出路時的底牌。
她頭埋在江清辭的胸口,說不出的溫順乖巧,滿身的依賴,江清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還是蹙起了眉。
第二日一早,大軍就要開拔,那些官兵從牢城營內搬走了很多糧食。
江清辭身穿玄色官服站在山腳下,武志遠騎在高頭大馬上俯視他。
「還不打開營門,江校尉可是還有什麼吩咐。」
江清辭背著手道:「這些都是我牢城營的壯勞力,還望武將軍將他們活著帶回來。」
武志遠冷哼一聲,勒緊韁繩,戰馬不安地刨著蹄子。
「戰場之上,生死各安天命。」說罷,他目光掃視著整裝待發的隊伍。
江清辭微微皺眉,上前一步:「素聞武將軍善戰,排兵布陣定不會叫人白白送死。」
雲舒月與母親站在一處,遙遙望著隊伍,尋找著父親與哥哥的身影。
武志遠面上似笑非笑:「江校尉,你倒是菩薩心腸,不過這戰場上瞬息萬變,本將軍首要任務是克敵制勝,不是保全他們的性命。」
此時,營門緩緩打開,一陣塵土飛揚,士兵們扛著兵器、推著輜重車魚
貫而出。
那一小塊由牢城營男犯組成的隊伍,皆身著簡易鎧甲。
雲舒月見到了父親和哥哥,目光焦急地向前一步,並不敢太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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