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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譚君雅拎著包袱沖了出去。

「父親——兄長——」

她哭著跪撲在前,雙手托上一隻包袱:「女兒做的米糕,你們拿著路上吃。」

譚聰健捂著臉哭,父女倆被官兵攔著,不得相碰。

感動與心疼之餘,譚聰健不禁在想,自己女兒何時會做米糕了?

譚君雅哭得梨花帶雨,抱著包袱想往裡沖,被官兵一個劍柄掀翻在地。

她也不使蠻勁兒,就地倒下了,捂著臉哭得那叫一個可憐。

包袱里的米糕都滾落出來,雲舒月猛吸了一口,好香的米糕味!

這味道瞬間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譚聰健望著地上散落的米糕,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不管女兒是怎麼做出這麼香的米糕來的,這都是女兒的心意!

武志遠將馬行至她跟前,冷聲道:「又是你,把她拖走!」

譚君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楚楚可憐的、手無縛雞之力的,柔柔弱弱的被人拖走了,還不忘高聲大喊:「父親!哥哥!你們保重!」

這場景極為令人感動,不少牢城營中剩餘的家眷都落了淚。

可惜武志遠是個鋼鐵心腸,身下的馬蹄碾上了那一攤米糕。

譚君雅見狀,倒也不心疼,都是鎮上老字號買的,可譚聰健見了,眼淚嘩嘩地流。

一被馬蹄碾碎,撲鼻的米糕香氣鑽進了武志遠的鼻腔里,那是一股樸實而清甜的香味,是最純粹的糧食的味道。

譚君雅伸手攬過那些碎渣子,一邊輕聲道:「真是可惜了這些糧食了。」

武志遠雖面無表情,這一瞬間也不得不想,自己損壞了好端端的糧食,倒是自己不對了。

這般想著,他俯視譚君雅,面容冷峻如霜,又多說了番冷硬的話,聲如洪鐘,字字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此乃大軍開拔之地,豈容你在此擾亂秩序,莫要誤了軍機大事,還不速速退下。」

譚君雅心裡打著鼓,也不知自己這一番,能否叫武將軍對自己父兄憐憫些。

但她也知不該再多做什麼了,便順從地退下了,這退下的身姿,仍是搖曳生姿的。

雲舒月拉住她,小聲道:「譚姐姐,若早知你這麼做有用,我也去了。」

譚君雅眼睛一亮:「你覺得有用?」

雲舒月點頭:「肯定有用!那武將軍臉色都不如前日那般了。」

譚君雅眼底亮起的光並沒有亮多久,逐漸又熄滅了:「有一點用算一點吧,只要他不是真的鐵石心腸……」

她此招是帶了賭性的,若武將軍就是一個壞人,只怕更要叫她父兄去送死了。

可經過上次的試探,她更願意相信,他大抵是個好人的。

晨曦如紗,輕柔地披在牢城營的大地上,沉悶的戰鼓聲一下下敲在眾人的心坎上。

雲舒月與家人和姐妹站在一起,一直目送父兄遠去。

從今日起,她不會再祈禱他們平安回來,她要等著他們立功回來。

事情有壞的一面,就有好的一面,若是父親從前的過錯一定要靠折磨他們一家來彌補的話,她希望這一次過後,再無人說她家有罪。

隊伍中,雲鴻禎挺直腰杆,緊握著腰間被分配到的佩刀,而雲明旭仍是瑟瑟縮縮,與他周圍的老爺們並無二致,倒也相配。

大軍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越走越遠,雲舒月便往山坡上跑去,緊緊握著拳頭,窮盡目力到再也看不見。

那些人走後,牢城營像是被抽去了生機,陷入死寂,原本充斥著嘈雜人聲與勞作聲響的地方,如今空曠得有些嚇人。

這統領牢城營的最高官員,江校尉如今也失落得很。

本該熱火朝天地安排下一季勞作任務了,卻難以開口。

雲舒月拖著沉重步伐回家,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踏入家門,熟悉的院子此刻顯得格外冷清。

林書柔扛著鋤頭獨自下地去了,王姨娘仍在房內休息,否則今日那般景象,怕是會叫她動了胎氣。

雲舒月再往裡望,沒在「正堂」看見父親倒在躺椅上喝茶,柳姨娘替父親捏肩的身影,怔了一瞬,

她緩緩走到主位上坐下,環顧四周,這把太師椅,還是從江清辭的那裡搬來的,當時父親見到喜歡得緊,還挑剔了兩句:「可惜不是烏木的,你父親我獨愛烏木。」

江清辭的東西都輕便簡潔,不像雲家從前,專用奢靡富貴之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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