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明旭問她:「有何人在?」
雲舒月答:「夜郎國國君第四子,公子琅在。」
雲明旭蹙眉又道:「可又是為了貿易之事來我朝商談的。」
雲舒月搖搖頭:「女兒不清楚,可公子琅似乎並不參與那些,他倒是唯願夜郎國歸順我朝。」
雲明旭斥道:「絕不可能,他們背後必定揣著什麼更大的謀劃。」
「父親曾與夜郎國中人接觸過?」
雲明旭道:「就貿易一事,曾接觸過幾回,夜郎國儘是奸詐之徒,不可信。」
詩筠替雲舒月拎著裙擺,天色漸沉時,二人上了山。
丹奉台被暮色籠罩,流動著的些微火光中,擺著些吃食。
是極小的一場宴會。
雲舒月來了此,倒是成了焦點。
華服流光溢彩,美人相得益彰。
江清辭隔著重重燭光看她,今晚是場應對公子琅的鴻門宴,他不知道她會來。
她的黑髮如綢緞,聳著高高的髻,燭光照耀下,皮膚細膩,骨肉勻稱,華服就如往常一樣,在她身上只是陪襯。
江清辭眸色漸沉下去,不自覺注視她的一舉一動。
在那人目光掃視至他時,他又迅速收回。
雲舒月裙擺搖曳,落座於公子琅身旁。
她環視一圈,江祖父並不在,倒是鬆了口氣。
直到身前的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珍饈美饌,雲舒月立刻被吸引過去,再未注意場上局面。
江清辭端坐於主位,朝謝琅微笑:「世子招呼也不打一聲,已經到我的丹奉台逗留多日,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說。」
他端起酒杯,淺酌一口,眼神中透著審視。
江嘉懿在他身旁小聲道:「雲二怎麼又跟謝琅牽扯到一塊兒了。」
江清辭瞥他一眼:「她生性純良,叫她來定是謝琅耍的把戲,她只是來蹭飯的,你叫祈言待會兒把那道火腿燉肘子端她那桌去。」
雲舒月一入席就開始動筷,這地方沒人要她守禮數。
她一個罪犯也不需要守禮數。
謝琅道:「本世子只是遊歷至此,本想待幾天就走的,可你們派了官兵日日把守我的行蹤,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他拎起酒壺倒了一杯酒喝,砸了咂嘴,嘆道:「你們這裡的酒真是香啊。」
雲舒月百忙之中抽出口道:「這酒算什麼呀,你該嘗嘗京里的玉露春,那才叫一個沉醉不知歸路呢。」
她微微仰頭,舉起琉璃盞將酒液倒入喉中,露出修長的脖頸,眼尾輕挑,眼眸在人群中轉了一圈,似是意識到現場氣氛緊張,並無人接她的話,又嬌艷笑著:「是我說錯話了,自罰三杯,清辭哥哥別生我氣。」
她的眼眸本如秋水般澄澈,此刻被酒液一醺,愈發迷離,兩頰泛起淡淡紅暈。
她放下酒盞,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笑容里夾著幾分慵懶與嫵媚。
江清辭不言語,謝琅倒是極配合她,忙問道:「玉露春是何酒,只有在你們大禮朝的京城才能喝到嗎?」他面上滿是嚮往。
雲舒月還未開口,江清辭道:「京城?世子這樣的身份,怕是別想了,就算你想去,你父王能讓你去嗎?」
謝琅道:「你怎的這般小氣。」
他朝雲舒月搖搖頭,雲舒月朝他聳聳肩。
「我父王本也早就想見識見識中原禮儀之邦了,江校尉這是偏見。」
江清辭朗聲道:「既然想見識,不如直接歸順,我朝可派使臣過去盡數教授給你們。」
謝琅笑容一僵,忽地從懷裡掏出一張草案:「不廢話了,來聊正事。」
他往雲舒月碗裡夾了塊脫了骨的豬肘:「美人安心用膳便是。」
草案已遞到江清辭手上,他目光快速掃過,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貴國這便宜真是占不夠啊。」
謝琅拱手道:「貴國所需的銅礦唯有我國境內才有,這份關稅條約,是合理的。」
場面落入了安靜,氣氛緊張且凝滯。
雲舒月忽道:「清辭哥哥,我那日在你的庫房中,不就見過一箱子玉露春嗎,何不拿出來待客呢?」
謝琅活像是跟她婦唱夫隨的一般,忙道:「此話當真?那可太好了!」
雲舒月朝江清辭揚起下巴,江清辭抿唇招手,沉聲道:「來人,上玉露春。」
玉露春一到,雲舒月已酒過三巡,她站起身,裙擺在地面上晃出一道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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