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柔搖了搖頭,萬般無奈,只道:「沒人說要管你,罷了,隨你吧。」
在雲舒月看來,這個家遲早要分,母親多慮。
晚飯吃了很少的食物過後,她躺在阿兄為她編的藤椅上,閉目養神。
她兩隻手捂著肚子,躺得很安詳。
不一會兒,她聽到不遠處空地上傳來的慘叫聲,嚇了一大跳。
離草屋不遠的地方,是有一片刑場的,不過在平常無人受罰的時候,此處很安靜。
一家人齊齊望過去,其他草屋裡住著的罪犯也出來看。
兩個官兵正趴在長凳上挨杖打。
「官兵怎麼會挨打呢,挨打的不都是咱們這些罪犯嗎?」
「牢城營地處邊境,軍紀嚴明,官兵若是犯了錯,挨打得比咱們這些罪犯還要慘。」
「這兩人私自放人上了山,校尉大人才震怒。」
雲舒月臉色嚇得慘白,那兩個官兵正是她昨日上山找江清辭碰見的兩人,事情總不會這麼巧吧。
五十杖過後,空氣恢復寂靜,雲舒月忐忑不安了一整晚,躺在稻草鋪成的床上時,腦子裡是一團亂麻,不知前路該如何走。
半夜,當她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聽見吵吵嚷嚷的聲音響起,隨後是女眷嚶嚶哭泣的聲音。
「老爺不好了!」
第15章烏髮潑散在枕上,被人精……
乍然被驚醒,雲舒月空白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父親不能死。
「許郎中不是留了藥嗎,王姨娘,勞煩你快煎藥給父親吃。」
王姨娘搖搖頭:「二小姐,老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藥根本灌不進去,若非要吊命,怕只有人參可以。」
雲舒月從床上翻身下來,急匆匆套上草鞋。
「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出了草屋的門,她發了瘋地往修滿了華麗殿宇的山上狂奔,剎那間,她想起了今日挨打的那兩個官兵,江清辭或許現在並不樂意見她,可她沒有別的選擇了。
黑洞洞的夜裡,牢城營四處寂靜,山上的殿宇群也歇了工,一片黑暗,整片天地下,唯有角落裡的草屋群中有一個屋子亮起了微弱的燈燭。
江清辭今日難得地未能入眠,獨自在山頂站了很久,山裡面的蟬鳴此起彼伏,直到看到遠處有一間草屋亮起了燭光,隔得太遠,只能看見一個點。
雲舒月果然在半山腰被攔下了,黑夜裡,她的行跡像極了上山偷盜軍事機密的嫌犯。
官兵幾乎就要當場將她拿下,關進牢里去聽候發落。
雲舒月當即跪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扯著嗓子用最大的聲音喊道:「江清辭!江清辭!江清辭——」
那官兵嚇得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嗚嗚嗚嗚……」
「她這樣子,吵到貴人該怎麼辦?你我又要受罰。」
另一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不如……」
「可校尉不讓咱們亂殺人。」
另一個人又做了個砍後頸的動作,「那就……」
「好主意。」
那人一個手刀,雲舒月暈
了過去。
雲舒月也想不到自己會暈倒三天三夜,那一記手刀對她來說有些太猛了。
江清辭覺得自己錯了,他之前該做的是警告她不許再往這裡跑,而不該只是厲斥官兵不該放她進來。
現在人被敲成這樣,許郎中說,她頸骨差點斷裂,人也不知何時能醒過來。
明明做錯事的是她,他為何,心裡內疚得厲害。
他本來想著,等她醒過來,定要怒斥她一番,大半夜的為何要往山上跑。
後來他派人到雲家去打聽,才得知事情原委。
雲舒月悠悠轉醒時,肚子裡空得厲害,江清辭就在她旁邊坐著。
「江清辭。」
江清辭放下筆轉頭看她,「醒了?」
雲舒月覺得自己頭疼得厲害,可還是沒忘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我父親病了,求,求你幫我。」
她掙扎著要起身,江清辭抬手將她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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