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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巡查的官兵循著鼾聲來到這裡,見到個偷懶睡覺的人,二話不說一鞭子抽了上去。

「奶奶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竟敢偷懶!小爺我今日非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

這一鞭子抽在雲舒月的上臂處,她猛然驚醒,一雙眼睛驚恐地瞪大,不停縮著腿往回挪。

「別打我,別打我……」

她雙手緊緊抱著自己,身子不住顫抖,上臂的痛感傳來,蒼白的唇張開喘著氣。

那人舉起鞭子又要再抽下來,背後響起一道冷厲的聲音。

「你在做什麼?」

他只好放下鞭子,指著地上的女子說:「江大人,她竟然在睡覺。」

雲舒月抬眸時驚惶未散,顫著聲音道:「清辭哥哥,救我……」

那執鞭的官兵變了臉色。

江清辭皺著眉頭,看著她的模樣,心揪著疼,他終於開口,言辭無奈:「雲舒月,你如何能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

他朝她伸出手,「疼不疼?」

「疼。」

「我帶你去找郎中,別怕。」

一旁的執鞭人

突然雙膝跪地,神情惶恐,「卑職打錯了人,還請大人降罪。」

江清辭眉間積著鉛雲,伸出的手頓了頓,過了一會兒,他彎腰將雲舒月抱了起來,路過那執鞭人時,說了一句:「你沒罪。」

雲舒月兩根胳膊環過江清辭的脖頸,頭往他胸膛里埋了埋。

手臂上的鞭傷觸目,挨得不輕,滋滋滲出血珠,染紅了一片衣袖。

許是她皮膚柔嫩的緣故,這鞭傷比旁人的要重三分。

「雲舒月,你怎麼連偷懶都不會偷,有人要打你你不知道跑嗎?」

雲舒月嘟著嘴,有人給自己撐腰了,便有了滿腔的委屈:「他偷襲我,我那會兒睡著了,嗚嗚嗚再說了,我就算是跑,又能跑到哪裡去。」

這流放地四周皆有官兵把守,從她束手就擒的那一刻起,就逃不掉了。

「你……」她跑來找他,他總不會叫她挨打。

他真是拿她沒有辦法了。

他將雲舒月抱回山上,又借了祈言的屋子一回。

「快去叫郎中來。」

江嘉懿走在路上遇見個垂頭喪氣的小兵,那人不看路,徑直撞上了他。

小兵見又衝撞到個貴人,連忙跪地求饒。

江嘉懿撣了撣衣袍上的灰,不耐道:「你走個路怎麼魂不守舍的?沒有人要罰你,起來吧。」

那小兵拊掌嘆道:「貴人們在這裡若有什麼親眷熟人要照看的,何不早把名單列出來告訴卑職們呢,否則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卑職又如何知道哪些人是不能得罪的。」言語中頗有不滿。

江嘉懿神色變了變,淡淡道:「你胡說些什麼,發配到黔州的都是曾經的朝中重臣,誰背後沒牽扯到幾個尚在京里的貴人,皇上既已將他們發配到這裡,罪犯就是罪犯,沒有分別。」

那小兵指著山上道:「江校尉剛帶了個女子上山,還請把總明示,雲家人究竟與貴人們有何關係,可需要卑職們斟酌以待。」

江嘉懿捏了捏眉心,若是換成以前的他,早就要說:「嘿嘿,雲家女是江校尉的心上人,你說呢?」

但他現在只會說:「無任何關係,你記住了,江校尉清正奉公,凡是流放地的罪犯,皆是一視同仁。」

「把總的意思是?」

「你要是敢把這件事說出去,當心你的腦袋。」

郎中拿著一把剪刀,將雲舒月傷口旁的衣袖剪開,露出一大片皮肉。

雲舒月不敢看,一直在掉淚,哭狠了被嗆住,幾根頭髮絲黏在唇珠上。

她掃視著這間曾來過一次的臥房。

「江清辭,咱們都是流放,你為什麼能住這麼好的屋子?」

許是疼迷糊了,心中的不忿冒了出來,第一時間竟不是訴苦。

江清辭道:「因為我來得早,活兒幹得又多又好,所以被提拔了上來。」

他伸手撩開她唇邊的髮絲,用極輕柔的聲音道:「你好好幹活,以後別想著偷懶了,上頭的人看見了,自然也會提拔你的,到時候你也能住上這樣的屋子了。」

「那能有很多肉吃嗎?」

第12章想吃燒雞,一整隻。你……

「嘶~好疼啊。」

江清辭難得這麼溫柔一回,伸手蓋住她的眼眸:「忍著點,別看。」

郎中替她上好藥,又包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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