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利被嚇到了。
他在我懷裡微微顫抖,肌肉繃得很緊,但仍然克制著自己,祈求似地看向我,小聲詢問:
「好嗎?……西恩。」
我們的初夜是一場大型醫療手術現場。
一些知曉此事的主教帶著護士們等候在隔壁,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據說教宗也來了,但我沒有看到。
阿爾托利那天穿了一件純白蘇色長袍,和他在婚禮上那件很像。
我冷冷地看著,一個念頭忽然冒出:會不會就是同一件。
爾後被自己的惡意嚇到。
他看起來也並不高興。
眉宇間很沉重,面色蒼白,就連掃向我的目光溫度,也比往日冷上許多。
這很正常。
他做不到見死不救,因為他天性純善,見不得他人受苦受難;
但他也很少委屈自己,因為教宗閣下和蟲帝陛下將他捧在手心,他只要說不,便沒蟲可以說是。
他走進來,關上門。
所有照明燈光在一瞬間自動關閉,只留牆下的應急小燈,像蠟燭一樣將整個臥室圈起。
我按照新下載的雌侍守則,服侍了我的雄主。
守則一:全程跪地,沒有允許不得站起。
守則二:跪姿迎接雄主到來,奉上懲戒長鞭。
守則三:只能回答問題,回答須簡短,最標準的答案為「是」「否」。
守則四:不得直呼雄主姓名,不得直視雄主面容,除非雄主主動,不能碰觸雄主。
守則五:承歡標準姿勢為後ru犬式。沒有允許,不得改換。
守則六:用嘴先服侍喚起,吞J一次後,方可繼續第二次。
守則七:用胸服侍第二次,再次吞J後,方可調轉身體,請求雄主垂憐。
守則八:沒有允許,不得在生Z腔內保留JY,須當面排出排淨。
一條一條,我按序操作,沒有一絲遺漏。
阿爾托利興致不高,全程基本沒怎麼主動,因此很快就結束了。
我繼續惡意地揣測,想他昨夜如何與他的雌君耳鬢廝磨,才會對我如此無動於衷。
越想越是生氣,竟有些克制不住壓制場,房間的精神力監測器一瞬全都閃出警告音。
「西恩、西恩!沒事了!沒事了!!已經都結束了——」
他急急跑來抱我,習慣性地就想揉我頭髮進行安撫,我歪頭避過,一口咬上的肩膀,狠狠地,血都滲了出來。
阿爾托利嘶叫一聲。
這時他腕上終端響起,是教宗打來的緊急通信:「阿爾托利,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西恩情緒波動值過大,我現在先安撫。您不用這麼緊張,我可以的。」
他語調了含了一絲笑意,聽起來十分輕鬆。
但我在他懷裡,知道他全身肌肉繃得有多麼緊、還有額上泌出的細細汗珠和眼裡的驚慌。
這次治療,一定很難。
我鬆開了犬齒,為自己感到羞愧。正在此時,阿爾托利略微側了臉,吻了吻我的額頭。
別以為這樣就夠!
我露出獠牙發出不滿的恐嚇聲,下一刻,便被一隻手摁住後腦勺,然後一條舌頭就鑽了進來。
阿爾托利的舌頭非常靈活,吻技非常好,他很懂如何挑起雌蟲的情慾。
親吻間,他的手勾上我的肩,鑽進剛給我披上的長袍里,撫摸我的背。
隨後繼續向下。
那一夜,我如願以償將我的初吻、初夜獻給了我喜歡的雄蟲。
我沉浸在被他點起的大火之中,僵硬、顫抖、笨拙的一塌糊塗,丟盡了我的臉。
中間稍作休息。
之後阿爾托利堅定、溫柔、平靜地繼續。在我第五次攀上頂峰時,我的精神域在他的引導下,為他打開。
之後的我的意識開始模糊。
甜美愉悅變成了痛苦。我又聽到那個久違的聲音,普蘭巴圖的女王。
她臨死前的悽厲尖叫,還有她分裂而出的精神體,被稱為皇女的生物,在我精神域中幽幽說道。
我會回來的。很快。很快。
隨後是強烈的怨、恨、憎、惡、憤怒、痛苦、絕望、恐懼。
它們在我精神海中匯成一道道驚天駭浪,不斷翻滾、怒吼,永不平息。
精神域中的小島及其他生物,早已不復存在,只有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瘋狂捲動著大漩渦,勢要吞噬一切。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