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肉。
我說過我嗅覺很靈敏,我躺在床上三十分鐘,連他烤了什麼肉、用了什麼調料都聞得一清二楚。
最終,我的饞打敗了我的臉。
我在屋子裡搜羅了一圈,找出我上次聖廷光明節給西恩準備、但沒送出去的禮物。
我親自挑的一條深綠絲絨領帶。很配他的眼睛。
沒送出去是因為那天他回了薩洛提斯公爵府,且只待了很短時間,就黑著臉返回。
壓制場簡直和地獄深淵沒區別。
我不想自討沒趣。
我拿著包好的領帶,去大廚房裡取了侍從今下午才從宮裡拿回來的新鮮水果。
一種產量很少的異星紅果,又酸又甜,從兄長那要來的。
洗乾淨裝盤。兜里塞著禮物盒。我下樓,敲響小廚房的門。
「?」
西恩開門,連話都不說,只挑起一側眉毛,從上面看我,眼神不熱絡,還有幾分擠壓著的威勢。
「……」我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本能想一掉頭就跑,卻被更濃郁的烤肉香勾走了魂,下意識地就朝里看。
長條流線型的吧檯上擺著一個鐵盤,鐵盤上一串串滋滋流油的肉串,撒這辣椒粉和其他調味料。
和我猜想的幾乎完全一致。
「我……」
我吞了口口水,左顧右盼,終於開口:「想拿這個,跟你換肉吃。」
外面天寒地凍。黑髮雌蟲卻只穿著薄薄亨利衫和卷邊牛仔褲。
他一怔,眼睛微微瞪圓,顯出一種茫然和驚愕。
幾秒後,他哈哈大笑,寬厚的胸肌就那樣在薄薄的布料下上下顫抖,看得我心頭一熱。
「進來吧。」
他朝我招手,像趕小雞仔一樣把我吆喝進去。
我侷促地入座,他拿來玻璃杯,又不知從哪翻出一瓶葡萄汁,嘩啦嘩啦倒了半杯。
我倒了謝。小心拿起肉串,趁他轉身去烤架上忙活、沒看我時,快速塞入嘴裡。
短短一會,我就吃了大半。
吃完就想起上次搶披薩時他罵我,頓覺有點心虛。
啪啦一大把烤肉,被他甩進鐵盤裡。反身岔開腿,西恩坐到椅子上,從吧檯對面看我。
「……你不會忍了好久吧?」
在我對著那盤肉兩眼放光時,雌蟲笑問,眼神揶揄,眉目張揚,略顯得得意的口氣里,還有點挑釁。
那是我很久沒看到的笑,實在是有點……勾蟲。
結婚前,我就知道西恩長得很帥。
但對公,他總是板著一張冷臉,看上去高不可攀;對朋友家人,他神色依然淡淡,老給蟲一種心不在焉的不耐。
雌蟲臉頰右邊有個淺酒窩,笑起來酒窩浮現出來時,會給他的冷峻增加幾分甜感,而他若是再笑得開一點、張揚一些,氣質會發生奇妙變化,瞬間成為一個浪蕩痞帥、渾身都是荷爾蒙的性感尤物。
扯得有點遠。
總之那晚他準備的量被我一掃而空。我吃完後昏昏欲睡,一步都不想挪,直接趴在吧檯上睡著了。
半夜醒來時,我居然在他的房間。
我們一同擠在那張並不寬敞的雙蟲床上。微弱的光線從門縫泄入,我看到一直肌肉結實的半裸雌蟲躺在我的身邊,結實的手臂掛在我的腰上。
我微微側首,只夠我瞥見爬滿他上半身和手臂的傷疤,在他微微移動時像是影子跟著。
我小心翼翼往床那邊移動,他的手卻突然施力縮緊,將我直接禁錮在他懷裡。
再後來某天,我們在性-事過後聊起這事。
「未經允許進入雄主臥室,可會被鞭子抽。」
西恩撓頭,不甚在意:「你那會睡死,房門又鎖著。我不傻。」
至於強摟雄子。他解釋為夢到了一匹要逃脫的野馬。
他使出吃奶力氣都要將它馴服。
怎麼聽都感覺有隱喻。且在罵我。
好像又扯遠了。說回催乳素這個玩法,第一次還是西恩告訴我的。
陪著參加晚宴、被各種羞辱半年後,我們在那間側廳壁爐前吻了。
吻的一發不可收拾,好像我們都在等這個吻,且等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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