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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頻閃光的頻率在15-20Hz之間,顏色為紅藍光,持續時間超過五秒以上,就有極大機率誘發光敏性癲癇。」許培說,「我們去查了韋泰的病例,他確實是癲癇患者,還有一些其他基礎疾病。」

「那只能是不湊巧吧。」朱明菲說,「脫衣舞配上這種燈光很正常。」

「但之前的聚會上並沒有使用過這種燈光。」

在得知韋泰的死因是癲癇後,賀亦巡和許培又回到病房,找邵暉核實了這事。據邵暉所說,之前的聚會確實沒有這麼嗨過。

「用什麼燈光是人家燈光師隨機決定的,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朱明菲皺起了眉頭,「許教授你這假設是不是太牽強了。」

許培也知道他和賀亦巡的假設的確很沒說服力,因為推導出這個結果全憑猜測,沒有任何證據。

但這種犯案手法根本無法找到證據,就好比闖紅燈的人被車撞了,一切痕跡都符合意外,怎麼判斷撞人者是有心還是無意?

除非有聊天記錄佐證。

但以朱明菲謹慎的性格——把工作室藏得那麼隱蔽,這種東西肯定早刪光了,或者打從一開始就沒留下。

「那我就做個更大膽的假設吧。」許培說。

「我記得小希說過,『有些老頭色起來命都不要,七十多歲了還要用空氣泵輔助勃起』。我和賀警官詢問了邵暉,致進會裡七十多歲的老頭只有一個,就是羅恩。」

「你說他色起來命都不要,」許培直直地看著小希,「我合理懷疑,他是死在夜魅的床上。」

大概率是興奮過頭,導致心臟病突發。

還記得葬禮那天,賀茂虎提醒賀亦巡,羅恩的死沒那麼簡單。他應是在賀駿死後聽到了一些風聲,比如在羅恩的死訊公布前,就有夜魅在傳大法官已死之類的。

見許培從三言兩語中推導出這麼多信息,小希也有些慌了,沒主意地看向了朱明菲。

不過朱明菲仍然很從容:「這種陰謀論的稿子我一天能寫十篇。」

被扣上陰謀論的帽子,許培也是無奈,因為他的確沒證據,這些都只能算作瞎猜。

「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只能是人為。」賀亦巡不似許培那樣委婉,一開口就把屋子裡所有人都打成了嫌疑人,「你們是一個龐大的組織,紋身師、燈光師都參與其中,甚至,還有保姆。」

正在廚房清理咖啡機的華姐手上一滑,托盤掉落在水槽中,發出了一聲巨響。

她默默關上水龍頭,用圍裙擦了擦手,低垂著腦袋什麼也沒說。

「錢曠的妻子早幾年去世,子女不在身邊,平時只有一個保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賀亦巡說,「他哮喘發作的時候沒能及時使用急救藥物,這可以是意外,也可以不是。如果不是,他家的保姆就是最大嫌疑人。」

上次來這棟別墅時,許培發現華姐把夜魅照顧得很好,半夜還給她們熱牛奶,不像是保姆,更像是家裡的長輩。

假設她也是參與者之一,並假設錢曠的死並非意外,那很容易聯想到錢曠家的保姆也有問題。

一個城市的家政圈就那麼大,好多阿姨都是同鄉,兩人認識並不稀奇。

「賀警官,你這就太扯了。」朱明菲好笑地說,「但凡濱市死個人,就都跟我們有關係是吧?」

「這些人不是普通人,都是致進會的高層。」賀亦巡說,「你們的第一個目標是羅恩,利用他有心臟病這一點,在床上讓他過度興奮;第二個目標是錢曠,攛掇他家的保姆在他的藥物上動手腳;第三個目標是韋泰,利用頻閃燈誘使他癲癇發作。而我的出現,剛好成為了你們計劃中的一環。」

「致進會的人來參加聚會,我沒有理由抓他們。但如果有人遇害,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些人會成為嫌疑人,我可以一一查清他們的身份,而你也可以把這些人曝光出去。」

「我想你們的原計劃是解決掉高層——邵暉已經活不長了,不在你們的計劃之中,之後再曝光其他人。但調查這些人的身份很有難度,因為他們不像創始人團隊那樣好查。不過在我面前製造命案,查這些人就順利成章了。」

「這也是為什麼韋泰倒下後,糖糖要強調他喝了一口酒,就是為了誤導我他死於毒殺,這樣才有理由把現場的人帶回去調查。」

「只是邵暉站出來擾亂了這個計劃,你們只能從長計議。」把事情從頭理了一遍,賀亦巡問,「我說的對嗎?」

朱明菲一臉平靜,沒有接話,其他人更是低著頭默不作聲。

四周明明坐滿了人,空氣卻如死一般沉寂。

好半晌後,小希深吸了一口氣,說:「這些都是我……」

朱明菲連忙呵斥了一聲「小希!」,阻止了他的意氣用事。她用眼神警告小希不准做傻事,接著對賀亦巡說:「賀警官,你們的假設說完了,那我也來說一種假設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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