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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賀亦巡想說的不是這個。

「你只剩一個人了。」

無論是事業上,還是情感上。

林玫的表情倏地愣住,就像在怒氣的峰值上被澆了一盆冷水,岩漿迅速冷卻成了石頭。

賀亦巡不再多說什麼,按下電梯,對許培說了一聲「走吧」。

手機在此時突然響起,是法醫發來的報告。

韋泰的死因,是癲癇猝死。

第39章 你比我想像中有人情味

市區內的早高峰已過,寫字樓間的喧囂逐漸平息,而郊區別墅的晨霧才剛剛散去,仿佛處在另一個時區。

廚房裡,剛出爐的可頌麵包散發著黃油的香氣,和咖啡香交織,是驅散睡意的絕佳組合。小希蹲在餐椅上咬了一口可頌,表情誇張地說:「我每天就靠這一口續命。」

他沒有化妝,膚色不勻,黑眼圈濃重,已看不出真實年紀。其他夜魅也大多這副模樣,都沒精打采地打著哈欠。

朱明菲把筆記本電腦放在餐桌上,噼里啪啦地敲著鍵盤,許培偏頭看了一眼:「在寫稿?」

稿件的標題是「維德利酒莊驚人內幕」,裡面提到了她猜測的參與人員,有銀行行長、地產商老闆等等,不過沒有實質性證據,怕是沒有正經媒體敢報導,只能發表在八卦網站。

「公眾有權利知道真相。」朱明菲手指不停,分心問道,「賀sir,許教授,你們大清早讓我們集合是做什麼?」

「韋泰的屍檢報告出來了。」賀亦巡坐在朱明菲對面,桌上的咖啡一動未動,「死於癲癇。」

在韋泰倒下前,許培聞到的那股怪味就是癲癇發作的徵兆。

一些受過訓練的工作犬能聞出人體疾病,如癌症等等,如果許培也受過這種訓練,他就能分辨出那股化學物質的發酵味來源於癲癇發作時分泌的特殊氣體,只可惜韋泰沒那個好命,沒能碰上有人給他預警。

「是嗎?」小希吧唧吧唧咬著可頌,「老東西就該好好待養老院裡,有病還出來玩。」

「其實癲癇猝死是小概率事件。」許培說,「韋泰會發作,大概率有誘發因素。」

敲鍵盤的手驟然停下,朱明菲蜷了蜷手指,又舒展搭在鍵盤上:「許教授,這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做個假設嗎?」許培問。

小希放下了可頌,和一旁的糖糖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沉靜了下來。

朱明菲把電腦半合上,推了推黑框眼鏡,語氣如常地問:「什麼假設?」

「假設是有人誘發了韋泰癲癇發作。」許培說完,不出意外看到在場的好幾個夜魅神色略顯不自然。

他沒再繼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也難怪賀亦巡不喝,這豆子的果香味太濃,不是他愛喝的深度烘焙。

「誘發嗎……」朱明菲面露不解,「癲癇可以怎麼誘發?」

「糖糖你說呢。」許培看向了儘量降低存在感的那個女生,「我記得你是護士來著。」

糖糖肉眼可見地變得緊張,眼神瞟向了朱明菲,尋求幫助的意味不要太明顯。一旁的小希一把環過她的肩膀,略微帶刺地說:「她只是護士,又不是醫生,怎麼會知道?」

「那你應該知道吧。」許培神色複雜,語氣沉了幾分,「你很清楚昨晚有脫衣舞表演。」

「脫衣舞不是回回都有嗎?」小希一副「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樣子,「還能把他色死不成?」

朱明菲啪地蓋上電腦,打斷了小希反駁的勢頭。她摘下眼鏡,看向許培問:「許教授,你是懷疑我們之中有人害死了韋泰?」

不是懷疑,是肯定。

若是單獨的事件,或許許培和賀亦巡都不會多想。但一連串的巧合疊加在一起,就只能是有人蓄意為之。

「昨晚大廳里的燈光本來很昏暗,但脫衣舞表演開始後,頻閃燈晃得非常刺眼。」

當時許培心裡還閃過一些怪異,覺得一群老頭的聚會怎麼搞得像蹦迪一樣。但看到那些人都嗨得不行,配合著節奏做活賽運動,他便以為是常規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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