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天意可違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00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還不待蕭恪問得更多,坐在一旁的翟淼便聯想到了沈亟所說之人,也在旁道:「沈兄說的那人在下也聽說過他的名號,倒是個妙人。」

蕭恪聞言挑眉,「能讓你倆這麼說,不知究竟妙在何處?」

「看起來王爺近些日子確實公務纏身,這人入京頭一日便驚動了京兆府,街頭巷尾都在傳這人的事,王爺竟不知他?」

蕭恪如今掌握御史台一院,平日裡京兆府和京內巡衛有個什麼風吹草動照理來說都逃不過他的耳目,這舉子一入京就驚動京兆府,蕭恪卻不知道,倒令人有些意外了。

「京兆尹……」

看著蕭恪仔細琢磨的模樣,沈亟在旁揶揄了一句,「蕭兄這些日子怕是偷偷出京,遠遠守著,一守便是小半日,這公務自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似的糊弄著,難怪今日侯爺不回京,你才有空來赴宴,可來了又跟塊望夫石似的杵著。」

蕭恪白了沈亟一眼,隨口斥道:「你夫婦鶼鰈情深,日日膩在一塊,哪曉得我這相思之苦。再說御史台那事,我是能不管就不管才好,本就是恩威並施的表面活計,我還真當真不成?」

酒杯舉到唇邊,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深深嗅了一口那濃郁的桃香,飲下盡興後方反問了一句道:「可底下人並不是這麼想,我可不信蕭兄私下沒安排。」

「嗤!非得點出來,就顯得你腦瓜子賊!」蕭恪笑罵一句,算是半默認了沈亟的話。

翟淼在一旁代為解釋道:「方才沈兄所提的舉子確實是個奇人。這舉子是潮州一漁村出身,說起來倒是與在下母國離得十分近。據傳此人男生女相,長相異常貌美,後來長大了些便引得不少權貴垂涎。」

潮州與中洲國毗鄰,出身漁村的人經常會橫跨江河往返於兩國之間,也因此在那邊人口販賣十分常見。若此人真如翟淼話中形容的那般,該是早被拐到哪家富戶家中充作孌童了。如今卻能來京參加會試,單憑這兩句確實有一點點令人心生好奇了。

蕭恪沒接話,只是半側過身,示意翟淼接著說下去。

書齋的年輕東家朝蕭恪舉杯示意了下,才接著說道:「只是此人雖長相雌雄莫辨,卻天生神力,在下母國那邊有傳言說此人力大可舉鼎,是而當地無人敢動他分毫,入京趕考前聽說出過家、入過道,還做過鏢師,練得了一身本事。在下這書齋里恰有一常客認識與他同住客棧的舉子,說此人科舉不為功名,只為了卻雙親遺願,中榜了便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儼然一副自己必中的模樣,這才惹得趕考的舉子同他發生口角,推搡打鬧間險些拆了那家客棧,這才使得那家客棧掌柜報了官,最後還引得京兆府的人出面才了解。不過要說此人確實也有自負的本錢,聽說這人是去年趕上三年一度的科舉,便從潮州的縣府一路中榜中舉,直考到了京中來。王爺說,此人……算不算得上是妙人?」

「妙!我記下了,若是事成,請你們喝酒。」

確實稱得上是妙。不提這人當過和尚、道士、鏢師的經歷,單是難如登天的科舉,此人頭次考,便一路挺進會試,如若沒有良師指導或是官家背景庇護著,確實是鳳毛麟角之才。不過這樣桀驁不馴又對功名利祿不甚在意的人,想要招攬他也確實不是易事。

翟淼笑言道:「說起酒,王爺先前告知在下的那戶人家,書齋已同那戶當家的談妥,往後若是有了好酒,必為王爺留一壇。」

「嗯?什麼酒?」一提酒,沈亟立馬來了興致,忙在忙追問。只是問翟淼,人家也只是笑著搖搖頭扭頭看向蕭恪,「蕭兄快快說來,我聽得好酒,心癢難耐了!」

蕭恪道:「告訴沈兄也不是不行,只是……」

話說一半,勾得沈亟心痒痒,也顧不上桌上的美酒,連忙起身湊過去。

蕭恪這時卻扭頭對一旁的翟淼道:「方才喝了不少酒,胃裡燒得難受,你去吩咐人燒些熱飯熱菜來。」

翟淼是這溪吾書齋的東家,若要飯菜大可直接喚下人去做,會這麼說,只能是接下來的話蕭恪沒打算讓翟淼在旁聽著。畢竟他不同於沈亟在朝為官,他們仨雖然能看似親近平和坐在一塊喝酒,但卻避不開翟淼出身中洲的事。

青年倒也不急不惱,起身朝蕭恪拱手行禮後便從容地退了出去。

他老老實實往廚房的方向走去,走了大半程跟著他的『尾巴』才沒了蹤影。拐過一處高牆,自有親隨跟上來。

「大公子,我們的人都被防在了外圍,聽不清燕郡王說了什麼。」

「早說了那也是個心思重的,讓人都撤下來。」翟淼帶著親隨來到一處僻靜地方說話,面上已不見方才逢場作戲的虛偽笑容,「母國那邊這些日子可有信兒回來?」

「半月多前是最後一封,算算日子,正是三公子角逐王位的時候,想來也是這個緣故才一直沒有回信兒傳來。不過三公子素來有穩重,又有大公子在外謀劃,那位只是占著個嫡出的身份,必然爭不過三公子,想來不久後便該有捷報傳來。公子暫且寬心!」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