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全是他的倒影,溫軟的像一塊兒觸手生溫的羊脂玉,又嬌氣得像一顆剛剝了殼托在人掌心裡顫顫巍巍的荔枝。
薛岫白想問她知不知道陶嘉屹正在將軍府提親,想問她對他是否有男女之間的感覺,可當話到嘴邊,卻又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許是事到臨頭,不做些什麼終究是不甘心罷!
「你可願陪我去個地方?」他聽見了自己心跳聲在響。
關月鳶聞言好奇,「什麼地方?」
薛岫白攥緊了手,指骨因為太用力,有些發白,「你……你隨我來。」
從御花園中央穿行而過,關月鳶經常陪著晚兒姐姐閒逛,自以為對這裡十分熟悉了,可是隨著薛岫白幾個拐彎,從一條茂密的灌木叢之間穿過,眼前頓時豁然開朗!
一簇簇嬌嫩的粉紫花朵,點綴在一片碧綠叢中,好似無數隻張著翅膀的蝴蝶,隨著微風翩翩起舞。
如今已是初冬,是萬物凋敝的季節,這裡如何能生長出如此多的鮮花??
關月鳶只恍惚了一瞬,便雙眸一亮,驚喜得叫出聲來,「好美……這是什麼花?你是如何發現了這個地方?」
只是直到她回過神,都沒有聽到身後人的回應。
「長陵?」她轉身看過去,才見薛岫白正低頭折下一朵開得最艷最大的格桑花。
他眉目低垂,側臉猶如上好的白玉,精緻得恰到好處,還有幾分與這花兒相得益彰的俊美。
「這是我從塞北帶回的格桑花,聽他們說,格桑花要親手戴在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子頭上,我覺得你與這花十分相稱,便想帶回來,送與你。」
薛岫白嗓音有些發緊,額頭更是被汗沁得發濕,只是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卻不閃不避,定定注視了過來。
關月鳶表情有些怔愣,像是沒回過神似的,沒有做出反應。
薛岫白安靜的等待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臉色越發的白了幾分。
今日行為倉促,就連他也無法預測,她會有何反應……
就在他內心忐忑之際,少女倏地噗嗤一笑,竟是直接奪過了他手裡的格桑花!
薛岫白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仿佛呼吸都要停滯。
可下一刻,少女突然仰起頭,反手將那格桑花插在了他的髮鬢!
「可我卻覺得長陵哥哥與這格桑花更相稱……」
插完花,她笑意晏晏的裝模作樣端詳了片刻,言語間仿佛帶著花香撲鼻而來,「我很開心,很歡喜!長陵哥哥可願再為我戴上一朵?」
第70章 十月初八,宜嫁娶,旺夫……
「你們在幹什麼?」一聲嬌呵從他們身後傳出來。
聲音一起,關月鳶拿花的手就要收回,擦過薛岫白的耳尖。
薛岫白只感覺一陣細弱的觸感,像是羽毛撓在了他的心上,就連沒甚香味的嬌花,都好像有了獨特的氣味,縈繞鼻尖。
眼見她收回了手,他眉眼暗淡了一瞬才轉頭去看來人。
他到要看看,誰會走到這御花園偏處。
來人一身正紅色裙裝,額間墜著貓眼大小的寶石,一身華貴,鼻樑高挺,眼眸深邃,帶著異域特有的神秘,正是太阿氏的小公主。
往常她腰間、裙擺常掛著一排一排的鈴鐺,走起來步步帶著清脆的聲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裙邊的鈴鐺竟全換成了各式各樣的蝴蝶與花朵。
步履之間,遍布生蝶。
見是如此妙齡美少女,關月鳶的眼睛亮了許多,這太阿氏的小公主,真是長在了她的審美上,百看不厭,性子爽快,想交朋友。
她下意識便伸出手來同小公主打了個招呼。
太阿熹整日被困在宮中,原本要去看看大梁的風土,可剛出了刺殺的事,滿城內外戒備森嚴,出個宮隨行人員站成兩列,哪裡有意思!
去找薛雲,不對,現在叫做薛岫白,也常常撲空。
太阿熹不明白,為何回來一趟,她的小薛將軍就從頭到腳的換了一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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