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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響,桉樹走了進來,見自家主子眉目憂愁,不知發生了何事,將一疊厚厚的手稿放在了薛岫白手邊,「主子。」

薛岫白腦中混沌,順手就打開了放在一旁的手稿,茫然無措的翻了兩頁。

邢鶴眠只覺的今日薛岫白狀態不對,神情也奇怪得很,不知是不是北邊又出了戰事,本來不該上前去看,可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便偷偷上前。

……

清早,沐浴一刻鐘,焚香,食早飯後換三身衣服,最後擇一淺杏色長衫,醉春樓買糕點,至將軍府。

……

邢鶴眠越瞧越覺得奇怪,直到看見『陶嘉屹』三字,這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這不兵部尚書之子麼,與宜興議親之人,怎麼你瞧不慣他?」

若不是瞧不慣,邢鶴眠很難想像薛岫白為何這麼關注一個人,甚至動用了暗衛。

邢鶴眠的話直叫薛岫白回過了神。

「你說與宜興議親的就是他!」薛岫白手都有些抖,腰側的傷口頓時有些痛感。

邢鶴眠此時也覺得薛岫白狀態不對,薛岫白樣貌生的漂亮,從小到大就這模樣不知道惹了多少事出來,這才養出薛岫白不諳世事表面冷清的感覺,可他與薛岫白打小一起長大,自然知曉薛岫白的性子,那是對自己劃定範圍內的朋友、親人,有著執拗的保護欲。

這大概就是缺愛吧。

這時候的薛岫白與往常太不一樣,他何嘗有過這樣深思不清,混作一團的樣子,難不成……

邢鶴眠幾乎立刻脫口而出,「長陵,你莫不是喜歡……」

薛岫白聞言,神色一驚,剛想反駁就聽邢鶴眠繼續道:「……陶嘉屹的姐姐吧!」

什麼?

聽邢鶴眠這樣說,薛岫白心中有一時秘密被戳穿而又猜錯的荒誕感,竟是一時無語凝噎,頓了頓才斥他,「……你儘是胡說些什麼!」

見薛岫白的表情,邢鶴眠這才放心下來,見時間不早,連忙向薛岫白討要那顆東珠:「長陵時間也不早了,你把東珠給我,我改日再來尋你。」

見他嬉皮笑臉,而攪亂了自己一團心事,薛岫白閉了眼張口,「我忘記那枚東珠放在哪了。」

「那可不成,你還不趕緊喊人來找!」邢鶴眠十分著急,連忙吵吵著將桉樹喊進來,要他去尋東珠。

明明就在自己主子手中,叫他去哪裡尋?桉樹嘆了口氣,開始忙忙碌碌的尋找起來。

見他們被纏住了身,薛岫白這才放下了戒備,一臉沉重,他還是不相信,不過幾日,關月鳶難道就要議親了?

窗邊無風,卻感覺涼颼颼的侵入骨髓,又想起來邢鶴眠的話。

今日,她進宮了……

——

商幼晚知道今日關月鳶會來尋她,一早兒就喚了好幾撥人出去打探消息,直到關月鳶進了宮。

關月鳶乘坐公主才有的轎攆直到宮門口,還未下轎就聽見商幼晚喊她的聲音。

「妹妹。」

關月鳶連忙下了轎子,小跑兩步到了商幼晚跟前,說:「姐姐站在門口多久了,也不怕吹風受了寒。」

身旁安雁立刻出聲,「公主一早就等著郡主呢,更是聽說您進了內宮,這才在外等著,誰勸都不聽。」

關月鳶頓時有些著急,拉住了商幼晚的手道:「你這我來了沒有百次也有八十,你這樣守著我,難道是怕我丟了不成,瞧瞧這手拔涼拔涼的。」

說完還不忘回頭招呼寶珠一句:「寶珠,快些將禮物拿過來。」

是一塊兔子皮製的護手,如今季節還未冷,只在早晚有些寒意,兔子正在換毛季,不似冬日的兔子毛皮光亮水滑,還一色純白,竟是些黃白相間,不太好看。

秋獵的場地靠北,溫度比上京冷多了,所以那裡的兔子早都換了毛只等著窩冬,倒是上好的護手料子,本來只是用來試試手抓了幾隻,後來秋獵提前結束,關月鳶就是靠著這幾隻皮毛兔和一隻小狐狸,贏到了魁首,說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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