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邊說著話一邊向裡屋走,商幼晚拿到絨乎乎的護手,心中暖意四起,就聽關月鳶嘆氣道:「還是你好,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原來,自從關月鳶受傷後,被元娉婷勒令關在家中,不得習武,不予玩樂,每日都被困在家中,又偷偷聽說,元娉婷正打算給她相看人家,好治一治她的性子,便給商幼晚寫信,讓她救自己一把。
商幼晚這才發了拜帖,讓關月鳶進宮來陪她。
「你又惹出了什麼禍事來?」
「還不是秋獵時受了點點傷。」關月鳶心裡發虛,只好粗略的說了一嘴就想打發過去。
商幼晚一聽有些著急,拉著關月鳶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最後才在她右手上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怪不得關月鳶今日穿了件長袖衫,往日最嫌寬袖麻煩,今日竟乖乖的穿上了還沒將袖子挽起來。
商幼晚輕輕拽過關月鳶,要去看她的傷口,關月鳶掙扎不想讓她看,被瞪了一眼後才乖了起來,安安靜靜的看商幼晚將她的衣袖掀起來,看見被白巾包裹的傷口。
今日關月鳶特地讓春妙包的少點,省的嚇壞商幼晚,可商幼晚還是被嚇到了。
商幼晚連忙喊人:「安雁,去請太醫來。」
關月鳶聽的連連搖頭,連忙制止,說:「晚晚,我一點事沒有,王太醫隔日都來為我看診,我都喝了許多苦藥了,你就饒了我吧。」
說的也是,商幼晚也是急昏了頭,瞅著關月鳶邏輯清晰,不像有事,這才罵道:「這是如何受的傷?人家說了需要修養幾日?」
「就……就摔了一下,磕到了劃破了點皮。」關月鳶語氣帶著些討好,心中不免慶幸,幸虧今日攔住了春妙,若是她進了宮指不定要告自己多少黑狀,。
「那也不行,還是得預防些,若是留了疤,日後有你好哭的。」商幼晚氣消了大半,卻還是擔心,轉身吩咐:「安雁,去太子哥哥那裡討要個珍珠膏來。」
「諾。」
「誒,誒,不用不用,珍珠膏我還有呢。」關月鳶連忙出聲。
商幼晚驚奇,這珍珠膏是取上好的珍珠磨成粉狀,再加上珍貴的草藥,有淡痕促癒合的療效,晟朝雖四域遼闊但不靠海,珍珠少之又少主要靠邊遠藩國進貢而來,數量有限,就連自己手中的珍珠膏早都用完了,那關月鳶手上的珍珠膏是誰給的?
「這珍珠膏效果好,但需得一日三次的用,一瓶只夠用上兩三日的,我怕你手頭裡的不夠。」
啊?
關月鳶有些驚訝,按照這樣來說,那她桌上的珍珠膏,難不成每日都是新的?
瓶身長的一樣,虧她還以為是春妙每日都放錯了地方。
又聽商幼晚的口氣,這珍珠膏十分珍貴,數量不多,那難不成都是陶嘉屹每日送的?
心中這樣想著,卻順嘴說了出來,被商幼晚聽了個完全,連忙問:「那陶嘉屹是誰?我怎麼不知你還認識了這號人物。」
在商幼晚的逼問下,關月鳶才悠悠的說了出來與陶嘉屹相關的故事。
期間,鼻尖有檀香撩人,她不時打量四周,總覺得這公主殿與往常有些不一樣,似是多了許多佛家之物。
就連商幼晚的穿著,好似都沒有以前嬌艷了,今日穿了一身合裝,印有暗紋,頭上釵著一根金烏木釵,看起來比現在的年歲要大一些,脖子上掛著的從寶珠變成佛珠,手腕上從螢石變成了檀木串。
桌上放了個香爐頗為樸素,大地色的銅製身上面刻著朵朵金蓮,雖造型獨普但細看又透露出點點金光,青煙緲緲直上,讓關月鳶內心也沉靜了許多,恍惚間她才發現,晚兒姐姐不知何時也開始信了佛?
商幼晚在關月鳶眼前揮了兩下手,打斷了關月鳶的好奇,連忙纏著她聽故事,這讓關月鳶放下心頭的疑惑,專心講起來秋獵的趣事起來。
這邊關月鳶還在與商幼晚話家常,不知道現在上京城內都翻了天,只因陶嘉屹騷包的逛遍東南西北的大街小巷瘋狂買東西,買的全是些議親結親才用得上的東西,還將帳單全都記在了兵部尚書頭上,他麵皮好,引得一眾商家詢問,他只靦腆的笑再說些漂亮話,然後將地址留到了鎮國將軍府。
記兵部尚書的帳,卻是鎮國將軍收。
第68章 「那個不孝子在哪?」……
今日,是在家養傷的兵部尚書陶勛第一天上朝。
如今朝內分居兩派,一派以丞相聞紹和為首,一派將軍關績為尊,不論大事小事,總是在朝堂上爭吵不休。
他是難得的中間人!
雖然從前他年輕氣盛,敢同聞紹和對罵,還和關績大打出手,可後來年紀一大,性情就平和了許多,樂於做個中間人,隱人群中於無形。
可奇怪的是,今日朝堂,關績與聞紹和皆靜若死豬。
陶勛心裡泛著嘀咕,藏在袖中的傷口突然有些發癢。
他偷摸著睜開眼,暗暗撓了撓,沒想到再一抬,便和宣帝對上了眼。
「陶愛卿,身子可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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