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元娉婷踏進房門,槐夏跟在後面捧著衣托。
「鳶兒眼睛可還難受?」
元娉婷一早便喚人將關月鳶這次要去參加太子宴會的衣服取回來,本來新衣服也是有的,可元娉婷只覺得這件顏色太素,那件不夠靈動,於是喚了滿繡樓的繡娘,日夜趕工,才終於在太子宴會前將衣服取來。
來三月居的半路,就看見寶珠急急忙忙的取冰,這才知道關月鳶的眼睛有些不適。
冰了一會後,確實好了許多,元娉婷這才放下了心,對關月鳶道:「鳶兒,快來試試娘給你做的新裙子。」
新衣裳是水藍色的衣裙,料子柔滑,從上到下沒有一絲褶皺,繡娘們撿了瑩黃色的絲線在衣裙的腰、手腕及裙擺處秀滿了鳶尾花,鳶尾花本就是藍
紫色的花瓣,只用金線勾勒出花瓣外形,簡約而不適精緻,像極了現在簡筆工畫。
這幾日關月鳶的身高猛竄了一截,腰細腿長,穿上這身新衣裙,更是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娘親,那什麼宴會好玩嗎?」
「自然是好玩的,我們鳶兒也不必太過拘束,這些日子學規矩學的甚好,就去好好玩玩,認識些同齡人。」
太子府這次設宴是以賞花為由,但是據傳,這上京但凡有頭有臉的門戶,都將家裡有適齡的小姐公子帶到了這次宴會上。往日,因著男女大防,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接觸去相看,這次的賞花宴會便是給了一個極好的理由。已有婚約的也可以藉此機會培養一下感情,而適齡的,便可以相互了解一番。
「我們鳶兒年紀還小,就是去玩一玩,多認識些朋友。」元娉婷將鳶尾花樣式的髮簪調整了位置,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讓槐夏遞上一枚香囊,系在了關月鳶腰間。
這枚香囊也是同衣服一個色系,瑩黃色的絡子長長的,從腰間直墜到關月鳶小腿處,顯得整個人更加靈動。
「娘親,為何今日竟是些鳶尾花?我瞅著上次的石榴花還要好看些。」關月鳶不解的問。
聽到這,元娉婷同李秀娘對看了一眼,同時笑了起來。石榴花屬意多子多福,哪有未嫁少女帶這樣的花去參加賞花宴的。
見關月鳶實在不懂,便同她解釋。
「這賞花宴自是有真花,也有美人花。」
「鳶兒看了別人表演的節目,若是喜歡,就將荷包里的花送給他,也……算作是給他的一種鼓勵。」關月鳶年紀小,看著她懵懂的眼神,元娉婷只得淺淺的解釋一番。
這下,關月鳶明白了,就是喜歡誰就將荷包里的花給她!
看這關月鳶這般恣意開心的樣子,李秀娘在一旁也笑得欣慰。
只是一轉念,又想起了二囡的處境。
她也不是沒打探過丞相府家的狀況,每日都有御醫親自上門,外人都傳,丞相府的小姐怕是過不了今年了。
如若二囡身體康健,必定也會像鳶兒這般開心喜樂吧。
這般想著,眼睛裡有些酸澀,她便背過身去,偷偷抹去了眼淚。
只是李秀娘卻不知,這一幕被關月鳶瞧的一清二楚。
她卻不知道阿娘在傷心什麼,難道……是二囡已不行了?
二囡當時病的那樣重,連糖水都喝不下去,她便出去摘了些菜,回來二囡就不見了。
阿娘怕她傷心,不肯告訴她,只說她二囡去治病了,卻連面都不讓她見……這不是與昨晚的故事,一模一樣嗎?
關月鳶小小抽了一口氣,雙眼立刻泛起了紅意。
春妙瞧見以為小姐眼睛還是不舒服,便又匆忙拿起錦帕給她擦了擦,卻見一滴豆大的淚珠驟然滑落,她有些吃驚,「小姐你這是?」
關月鳶慌忙睜大了眼睛,不讓淚花落下,還故意咧嘴笑了笑,「眼睛還有些不舒服。」
房間頓時一陣兵荒馬亂。
「那就給小姐多敷上一會,別著急,時間跟得上……」
*
一輛玄頭馬車停在寧遠侯府門外,拴著繩的駿馬烏黑鋥亮,毛色一順到底,時不時的用蹄子踏兩步,一看便知桀驁不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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