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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天生會做生意,順勢向她提私人邀約:「周六來我慶功宴,不能拒絕我哦。」

「岑璋——」

「傍晚六點,我來接你。」

「我有第二學位的晚課。」

「翹課。」

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令他有失重感,急需一場耳鬢廝磨的情感奔赴,釋放體內燒成火海的燎原。

奈何韋蕎做慣好學生,執意不肯:「我七點下課,下課後我會過來,我保證。」

岑璋呼吸粗重,調整不好失序的心跳。

「抱我。」

「……」

「當作我對你讓步的補償。」

「不要。」

岑璋抱緊她,伏在她頸間,苦戰之後想要對住她,慵懶撒嬌。

「我好不容易贏,你連這點遷就都不肯——」

明明還未做情侶,已像做足十年舊情人,看見她就沒了冷靜,炙熱情話燎原不止,要將三生命定。

汗水順著他的發梢淌下來,弄濕她的手指。賽場上那樣要強的一個人,下了賽場對她卻是百般誘哄。她忽然心軟又心動,動作輕柔插入他發間,聽話摟緊。

****

韋蕎第二學位修的是德語。

小語種,非常冷門的專業,畢業即失業,除了考公考編沒有更穩定的出路。連德語系教授都不解,數學系響噹噹的頭號學生輔修的第二專業怎麼會選這個。如果去計算機系,踏上社會後,體面的高薪生活完全指日可待。

能理解韋蕎的,只有許立帷。

「趙先生同意你的?」

「嗯。」

趙江河助學基金第十二章第四條:大學期間,第一學位拿到全系第一及全額獎學金,第二學位可任意選擇。

受制於人,韋蕎沒有太多選擇權,許立帷亦是。能有一個算一個,旁人如何看都無所謂,自己喜歡最重要。

七點下課,韋蕎慣常會留堂,詢問教授考試難題。

下課鈴聲響,學生三三兩兩湧出教室,韋蕎仍然坐著,對著板書寫筆記。授課教授郝廣美了解她習慣,循例問一聲:「韋蕎,今天有課後問題嗎?」

「有。」

韋蕎迅速抄完筆記,拿起試捲走上講台。韋蕎喜歡德語的一絲不苟與嚴謹,在略顯古板的語系之下有令人心緒平靜的力量。

郝廣美拿起她遞來的試卷,是一道翻譯題,正要解答,只聽教室門口幾聲喊——

「韋蕎!岑璋在樓下——」

「他等你呢!」

「等好久啦!」

「哈哈哈~~」

同班同學抱成團,沖她善意起鬨。

傳聞甚廣,郝廣美亦聽說一些,不由放下試卷,笑著問:「韋蕎,真的不急著走?」

韋蕎猶自鎮定:「不急。」

走廊里,一眾同學往窗外探去,朝樓下傳話——

「岑璋!」

「韋蕎說她不急——」

「你還要再等等。」

「哈哈哈~~」

韋蕎:「……」

郝教授笑了下,收拾好試卷,還給她:「韋蕎,試卷做不完的,人生最重要的試卷不是你手裡這一張,還有很多,要靠你自己去答題。而那些試卷,才難得多。」

年輕,尚未踏入成人世界,愛情擁有至高無上的地位,這是好事。花無百日紅,人無再少年,總有懂得的一天,會仰頭望向遼闊天域,明白何謂愛情,何謂勇敢。

一生一次,磅礴大氣。

****

韋蕎走出教學樓,就看見等在樓下的岑璋。

他正靠著車門,身後是他常開的黑色保時捷。他顯然等了有一會兒,正值槐花開放,飄落車頂,星星點點落滿白色小香花,煞是好看。夏夜,槐花,安靜等她的男生。韋蕎心裡一軟,湧起諸多柔情。

她快步走向他,「車子開進校園,不違反校規嗎?」

「不會,我登記過車牌。」

「哦,那好。」

「你怎麼不問我,什麼時候來的?」

韋蕎一怔,「你幾時來的?」

「五點半。」

「……」

五點半,她才剛上課,他整整等她兩節課。

浪費時間實在心痛,她都有些為他不值,「我告訴過你,我七點才下課啊。」

岑璋一隻手揣在褲兜,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等不及七點,很想見你,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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