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又不是鐵定嫁給裴尚了,不知兄長在避諱些什麼。
不過,她莞爾一笑。
多讓裴尚碰碰壁也是好的,省得他以為贏得女孩子家芳心,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庭院鳥雀鳴叫聲清脆,迴廊處掛的輕紗,擺的玉蘭也甚是好看。
終於結束這陣子最熬人的事了,虞明窈只覺渾身輕鬆。
見已走至西廂房,自己的住所。
虞明窈索性也不擺什麼端莊淑女范了,雙臂大張,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今兒真是好天氣。
她俯下身,纖細如玉的手指,掐下一朵玉蘭,在髮髻上比劃。
「看來這事還是得雁月來。」
虞明窈搗騰老半天,仍沒插好,也不知自己鬢上去是什麼模樣。
她唇角上揚,正欲將玉蘭從發上取下之際,一雙火熱的大掌,扣住她的手。
「窈妹妹,我來。」
虞明窈抬眼一看,裴尚俊俏精緻的眉眼,出現在她面前。
這個年歲的男子,一天一個樣。
虞明窈還記得剛來裴府之時,兩人在看首飾時起口角,這人像狗皮膏藥一樣,煩人又嘴碎。
那時窗子外的日光,照在他面上,還能看得出他臉側細細的絨毛。
那時的他,還是個有著少年氣息的兒郎。
現在,虞明窈打量著裴尚高挺的鼻樑,他斂目不語之時,嘴抿得緊緊的,那股嚴肅之感,一下上來了。
有一點上一世那個大理少卿的影子了,看上去挺唬人的。
「好了。」
裴尚將玉蘭花插好,站直身子,將她細細端詳。
虞明窈立在原地,由著他看。按理這一切如常,應當沒什麼,可虞明窈就是有種違和之感,裴尚這是……
她蹙起眉,也將裴尚從頭到尾掃視。
衣服,是往常他喜歡的風格,花哨華麗,簪子也是。
那這人,是為何不開心了呢?
她伸出手,踮起腳尖,像撫摸小狗一般,摸著裴尚的發。
「別難過,不開心的都飛走。」
溫柔似水的女聲落下,裴尚眼底湧起一股霧氣,他喉頭上滑兩下,才將這股突如其來的酸澀咽下。
「別對我這麼好。」
往日張揚不羈的人,此刻聲音輕得像是在呢喃,只一下,風就將這句話帶走了。
虞明窈抬眼之際,沒錯過他眼底似要溢出的悲哀。
「怎麼突然想說這些了?」
她輕聲笑,雙眸彎彎。
裴尚從這雙滿池春水蕩漾的眸,微往下抬,就看見了她嬌嫩紅艷的唇。
有的時候,人是經不住細想的。
裴尚也不知為何,明明最開始只要虞明窈知道他心儀她就好。
當她真的對他不是無動於衷的時候,他卻又在想,再進一步就好了。
他想同她白頭偕老,此生不移。
可是……
被他塵封在內心最深處、最不願再想起的回憶,一下被裴尚翻了出來。
那時她和謝濯光,兩人才認識多少天?
謝濯光那個不是東西的玩意,前腳剛說對她沒興趣,後腳兩人就在學室中吻了起來。
如果不是雙方都有意的話,那樣親密的舉止,是不可能發生的。
裴尚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不知不覺攥成拳。
他的視線,只有眼前一小片紅,看著看著,這一片紅就如有神秘的吸力一樣。
裴尚緩緩俯身。
虞明窈在裴尚盯著自己的唇看時,就已將心提到嗓子眼處了。
在與謝濯光拉扯後,她回房換了及笄的禮服,順帶又描了下妝容。
當時,雁月的目光,也是這般,直盯著她的唇不放,面露為難。
虞明窈當時羞得直接一把奪過雁月手上的胭脂,自個給自個描摹了起來。
按理現在腫脹是已經消了的。
難道裴尚看到自己下唇內側的小口子了?
虞明窈蹙眉思索,在裴尚俯身的瞬間,下意識頭一躲。
裴尚落了個空。
「沒事,窈妹妹,沒事。」
裴尚僵在原地,笑的比哭還難看。
他直起身體,像是掩飾一般,從袖中將裝有金簪的錦盒,掏了出來遞給虞明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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