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走快點!狗狗們好可愛啊!」
唐舞娘撐著一把傘急匆匆地趕來,心裡暗自好笑,這小傢伙上輩子才是條小狗吧,怎麼每次都能找到狗窩呢?
那熟練的動作就跟回家一樣。
「我看看…」
舞娘的嘴角的笑突然僵住,手裡握的傘不由收緊,這,這哪裡是小奶狗啊,明明是幾條比人還大的狼狗!
她哆哆嗦嗦的往前兩步,走到樹底下的時候卻不敢再往前了,她沖唐帆伸出手,聲音被嚇得有些抖:「小,小帆你來姐姐這裡。」
嘖,這女子還沒她弟弟膽量大。
白朮嚴坐起來,趴在他胸口睡覺的小青蛇正噹噹地砸在了唐舞娘的頭頂,小青蛇還在睡著,一動沒動。
幾隻狗看到主人動了,也連忙站起來吐舌頭叫了幾聲。
「小帆!它們要咬你了!」
唐舞娘叫一聲,也不顧剛剛被什
麼砸了一下,猛地衝出去將唐帆拽了回來,倉促間轉身正巧和白朮嚴撞到一起。
「我…」
唐舞娘話堵在嘴裡,再看到他的那張臉後卻突然愣住。
起碼在東都,她沒有見過這麼奇怪又好看的人。
白朮嚴的眼睛是淺褐色的,單純又好奇的目光就像雪山裡的一捧雪水,他的頭髮兩側各編了一個小辮子,披散在背後,右耳上帶了一個銀圈,脖子上掛了一個奇怪的鼻煙壺,腳上和手上都是奇怪的花紋。
這……
怎麼會有人穿衣服這麼放浪形骸呢,唐舞娘低著頭不去看他露了大半片的胸膛,低頭卻又看見了他光著的腳。
唐舞娘抱著唐帆,鴕鳥似的躲了躲。
白朮嚴覺得這漂亮的姑娘是個小傻子,怎麼盯著他半天也不說話呢,他也盯了唐舞娘一會,忽然道:「你臉怎麼紅了啊?」
唐舞娘看他的手離自己越來越近,往後躲了躲,「方才,方才對不住,我們先…」
「唉,你躲什麼啊,我的青青還在你頭上呢。」
唐帆看看他又看看唐舞娘,伸手一把抓過小青蛇,舉了舉:「是這條小蟲子嗎?」
唐舞娘看著快懟到自己眼前的小青蛇嚇得尖叫一聲,眼淚很快就湧出來了,伸長胳膊將唐帆提的遠了點:「你快,快給還回去!」
小青蛇被握的不舒服,搜一下就竄進了白朮嚴的袖子裡。
「你別怕啊,它很少咬人的,那幾隻狗也不咬人。」
白朮嚴看著唐舞娘嚇的臉色煞白的模樣寬慰道。
「是,是嗎。」
「當然了,我沒訓練過咬人,它們一般就直接吃了。」
唐舞娘抱著唐帆跑得飛快。
好像把人嚇壞了,白朮嚴懊惱的拍了拍頭,吹了聲口哨將幾隻大狗叫過來,走出了巷子。
本以為不過是個小插曲,誰知兩人半月後就再次相見了。
白朮嚴好像還是和旁人不一樣,他的頭髮白了一縷,額間也多了一抹鳶尾花印記,瞳孔的顏色好像深了些,整個人顯得更加艷麗。
他脫下了當初那身被他穿的不倫不類的中原服飾,換上了一套更為繁瑣華麗的衣袍,他的手腕和腳腕上戴著幾個銀圈子,遮住了花紋。
「姑娘,我們又見面了!」白朮嚴剛想上前兩步,想到什麼後拍了拍那幾隻大狗,將小蛇藏在懷裡後才上前,他興奮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他還記得自己,唐舞娘注意到他身後跟著的是東都新來的王縣尉,看來他定是京都哪家的公子了。
唐舞娘擋了擋有些發白的袖子,「唐,唐舞娘。」
「五娘,你是家裡第五的孩子啊?」白朮嚴眼睛一亮,燦爛的笑容很是美好:「真好,我也是第五個孩子,我叫瞳崖,中原名字嘛,白朮嚴。」
原來不是中原人啊。
「難怪。」
「什麼難怪?」
唐舞娘好奇道:「那你是哪裡的人啊,你的家鄉好看嗎?」
白朮嚴將自己耳朵上的銀環摘下來,遞到她的手裡:「這是我們苗疆的信物,那裡可好看了!等有機會帶你去玩啊!」
「你可拿好了啊,我很快就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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