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郊到底是什麼地方?
趙無名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趙淇風很有可能是中毒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先走出去解了趙淇風的毒。
趙無名足尖一點,便飛上了最高的那棵樹,他往遠處看去,只見霧茫茫一片,風鈴急促的響起來,雜亂無章平白叫人煩悶,先是一隻的聲音,然後是幾十隻,最後是幾百隻,成千上萬隻。
趙無名耳邊刺痛,他猛的吐了一口血,十指的指間也變得烏黑腫脹,他趕忙下去。
趙淇風形容呆滯,半張臉變得慘白僵硬,趙無名摸了摸他的胳膊,冰冷的像個木偶一樣,他終於意識到了,這裡簡直是個毒窩。
從他們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就中計了。
所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趙無名猛然想起趙淇風抱怨的那句『什麼是不是的』,他那時候好像往這邊看了一眼,所以說,是那時候嗎?
不對!那為什麼中了幻境的只有他一個人……等等,是那幾隻小飛蟲!
因為他只是看見了而並沒有接觸到自己的眼睛,所以只有自己能聽到鈴聲!還有那顆狗尾巴草,以及這裡的空氣都是毒物!
好啊,王安權那狗東西竟能將西郊之事竟隱瞞至此!
正焦灼之際,忽然幾聲驢叫打斷了趙無名的思路,靈台暫且恢復了一絲清明,趙無名將趙淇風護在身後,忽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發不出聲來。
那根本就不是驢!
而是個羊臉牛身的怪物!
趙無名心中驚駭,竟不知作何反應,他低頭看去,只見這怪物的脖子上還套著一個繩索,它往後退了幾步,又向趙無名叫了聲。
「相公,你可嚇著人了。」嬌媚婉轉的聲音笑著訓斥了兩句。
趙無名不知道作何反應,他冷著張臉,似乎對一個女子叫一個奇怪的畜生為相公並無震驚。
而趙無名只是不知道該如何審視這件事。
那條繩索上套了一個黑漆漆的罐子,幾乎是往前走一步就會發出刺啦的聲音,罐子裡是一個女人。
如果單看這張臉的話,卻是個貌美的女子,只是她的下半身被泡在罐子裡,露出的肩膀和胳膊上刻滿了疤痕,唯有那張臉還算是好的。
那女子用手撐著地挪到趙無名面前,「術嚴,這倒是新鮮,他好像不怕我夫妻二人。」
趙無名皺著眉並不說話,余光中看清了她身上的疤痕,像是刻得某種符文。
那女子從自己的黑罐子裡掏出一把粘稠的綠油油的東西遞過去,「你們中毒了,將這個敷在你的手指和耳朵上,叫那名小兄弟吃下去。」
趙無名沒理由相信這突然出現的奇怪女子,他忽然從袖間掏出一把匕首,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將之抵在那怪物的喉嚨處:「你若騙我,我便殺了他。」
「公子小心謹慎,舞娘豈敢欺騙,何況我如今這個樣子。」
趙淇風的身體愈發僵硬,趙無名一眼不發,他收起匕首,現在自己的手上摸了點,疼痛感果然有所減輕,他迅速將解藥給趙淇風服下。
趙淇風漸漸回了神,清醒過後險些沒有尖叫出來。
只見他那四哥對著那兩個怪物拱手道:「方才是在下失禮,還望姑娘莫怪。」
唐舞娘搖了搖頭:「我同相公送你二人出去,日後便莫要來了。」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怪物突然怪叫兩聲,一腳踢翻了唐舞娘。
趙淇風見狀連忙將唐舞娘扶起來,卻被那罐子燙的一縮。
「相公,術嚴,你聽話!」
唐舞娘抱住了它的前腿,眼淚止不住主流,漸漸的,那怪物終於恢復了理智,又叫了兩聲,舔了舔唐舞娘的臉。
一時間只剩下女子哭泣的聲音。
趙無名良久不言,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遮住了唐舞娘滿是疤痕的胳膊,他遞出去一塊帕子,「不瞞姑娘,其實我二人奉京官劉大人之命來此,就是為了調查幾年前西郊命案一事。」
「京官?」
唐舞娘自從被做成藥人之後就再沒穿過衣服,她攬了攬身上的衣服,突然意識到這是第一次有人將她和白朮嚴當成人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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