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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回去。梵緣淺放出殺氣,一招一式都奔著梵覺深的命門襲去,她迫他不斷地反擊,逼他不斷地跟上自己。

三千浮屠獄在分神期修士的戰鬥中崩塌潰堤,翻倒的燈油點燃了地道中的屍骸。熊熊烈焰中,梵緣淺聽見了悽厲的慘叫,聽見了狼狽的奔逃。她不斷地向上跑去,向著天光所在的地方。她的手被師哥擰斷,心脈遭到了重創。她引著他不斷前進,終於——

「那個瘋子,那個瘋子——!」

「殺了他,殺了他!此子斷不能留!」

「可惡啊,明明只差一步,僅有一步之距!」

從地宮中逃出,摧垮佇立其上的高塔。梵緣淺站在傾斜的塔樓之巔,身周是熊熊燃燒的烈火,魔修如吞象的蟻群,自四面八方洶湧而來。

「師哥。」

金色的佛光斬裂了高塔,巨大的佛掌兜頭朝她罩來。高塔在此傾塌,白衣僧人自高處隕落,似一朵佛國飄落的蓮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梵緣淺也自塔樓上一躍而下,再次湮沒在詭霧中時,梵緣淺用盡全力,擁抱了自己的師哥。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如電……轉瞬消散。」

第335章

梵覺深遇見那個孩子時,正逢人間梅雨季。

彼時,他學有所成,被允許下山歷練。佛門佛子在進入千林佛塔前都須得往人世走一遭,完成自己的朝聖之旅。梵覺深自幼拜入佛門,俗緣已斷,本不該受塵世牽扯。但臨行前,主持給了他一塊玉牌,上書一個「天拾壹」的編號。

「在你拜入山門前,有一個女人連夜登上山門,將此物遞交給了俺。她囑託俺,過不久會有一個孩童上山求佛。望俺憐憫,能收留那孩子在院裡作一沙彌。門內的比丘欲留她,她卻說自己還有俗事未了。她留下這個牌子,說孩子將來若是成才,

便將此物交託於他;若他一輩子不成才,便將此物敲碎掩埋。「梵覺深年紀輕輕便證得自覺階,自然算不上「不成才」,主持遵照女子的囑託,將玉佩交還給他,「是否要查探玉牌中的舊事,一切都在於你。」

淨初主持寬大粗糙的手盤著他光禿禿的顱頂,有些莫名的癢意:「無論如何,菩提林蔭之下,皆有你的一席之地。」

淨初主持是個粗人,平日裡穩得如同老鍾坐定,對弟子也難得溫情。梵覺深被盤得有些難為情,畢竟當年他也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年而已。他從師父手中接過玉牌,與禪心院內的大小和尚作別。下山的那一路上,光是甩掉腿上、背上、頭上的小沙彌都花費了不少功夫。好不容易把圓頭圓腦的師弟師妹扒拉下來,日頭都已斜斜向西。

梵覺深對「母親」有一些印象,自他知事開始,他便一直隨那女人顛沛流離。在梵覺深的記憶中,那個女人是被坎坷與苦難摧毀了心智的苦命人。她患有癔症,心智不寧,時常自言自語。清醒時,她會對孩子露出慈母的一面,會摸著他的臉溫柔地喚他小名;失常時,她又會對孩子非打即罵,狂躁的言行伴隨著崩潰的哭啼。梵覺深不止一次被女人拋棄,但當她恢復神智時,她又會急匆匆地跑回來抱著他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也好在她總是將他拋在無人之地,否則哪怕她回頭來尋,大概也只能找到火堆旁的白骨一具。

梵覺深並不怪她,這片天地的熔爐要摧毀一個人實在太過容易。哪怕哪一天真的被女人拋下,他也只得認命。

然而,當那一天真的到來之時,梵覺深迷茫之餘又有幾分苦澀的不甘心。女人把他拋在一處還算平和的村鎮裡,形影又一次消失在夜色里。梵覺深數著數,以往女人在天色大亮時便會回來尋他。但那一日直到日上三竿,他都再未見到她的身影。

梵覺深等了三日,這才徹底死了心。在無比漫長的折磨後,女人終於選擇放棄了這個拖油瓶。無助徘徊時,他聽村民們說越過山後便是禪宗的塔林。佛陀慈悲,對鎮民們多有照拂,邪魔外道也不敢在佛門附近造次,這才讓鎮民們在亂世中過上了相對安寧的好日子。他心想,既然如此,慈悲的佛陀能否予他一線生機?

憑藉著一口堵在心頭的鬱氣,年僅七八歲的梵覺深帶著所剩無幾的乾糧翻山越嶺。他登上了禪心院的山門,餓倒在佛門前,醒來時便躺在沙彌院的軟鋪里。院內的比丘說他是被淨初主持發現並抱回來的。雖不知他的過去,但若他在紅塵中無有歸宿,不妨便留下在佛前作添香的小沙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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