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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未做過諜報之事,只怕會壞了你的事。若要在那賊子跟前做戲,我應當如何作為?」

「楚伯您什麼都不用做,一如既往便可。我會安排人在您身邊教您一些細節以及話術,而這近身期間的尺度,侄女相信您也心中有數。放心吧,楚伯您是最不像細作的細作,他不會懷疑您的。」

「是嗎?那你可真是最不像忠臣的忠臣了。」

……

前往祭壇的那一路,楚無爭想了許多許多。

但最終,那些思緒都隨著靉靆的浮塵一同飛向黯淡的天光,融入一片迷濛與虛無。

——「大日已經不再,無論我再如何偽裝,也終究只是偽日而已。」

當真是如此嗎?秀衣。輔國大將軍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心之感,故作無事地看著馬車窗外浮薄的天色。雖然今日的陽光既並不明媚也不燦爛,但它確確實實將人世照亮了。

「楚卿,你在想些什麼?」為表賢明而與臣子同坐馬車的「宣懷王」問道。

鼻頭酸澀僅是一瞬,舌根壓著黃連的苦意。擰起的眉心驟然舒緩,如撫平衣裳的褶皺般,拂得平平整整的。

「回陛下,老臣只是在想,天……可能要下雨了。」

……

——誰上去,誰就是與俺們為敵!

親身奔赴祭台的「宣懷王」甫一入場,便目睹了這一場堪稱可笑的鬧劇。民眾的呼喊確實堪稱振聾發聵,那陣陣席捲而來的聲浪讓齊虛真面色難看的同時也暗自心驚。他雖然早就知道宣白鳳備受民眾愛戴,但沒想到一介死人的聲望竟高到這種境地。

看來不惜犧牲一城也要解決掉宣白鳳是對的,放任對方繼續成長下去,咸臨早期的布局遲早會毀於一旦。

想到這,「宣懷王」便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正想往祭台上走時,護衛在一旁的楚老將軍卻突然抬手攔住了他。

「陛下,您龍體尊貴,何必以身犯險?」楚老將軍臉上儘是驚愕,似是沒想到他竟當真要在如此群情激涌的情況下登上祭台,「這些平民手無寸鐵,翻不起什麼大浪。事後讓禁衛軍前來驅趕民眾便是了,您只需要待在馬車裡說幾句……」

楚老將軍言辭懇切,但齊虛真卻直愣愣地仰頭看著祭台上方,目眥欲裂,神情駭然:「不行!」

距離較遠時尚且不覺,距離近了,齊虛真才發現天邊垂雲而下的光芒如一個破損窟窿中漏下的金穗,那黯淡微弱的光柱如有形態般照落在祭台之上。凡人或許感知不到,但他卻能看得出來,整個咸臨國的國運竟然在朝一個將死之人匯聚!

該死的,該死的!必須做些什麼!從未想過國運竟會流失的齊虛真強捺下心頭的恐懼,果斷邁步朝著祭台走去:「她不是自請司命之儀求世人殺她嗎?!寡人也是蒼生,寡人也可持刀,若是寡人能殺了她,那一切便都是天意!」

「陛下?!」楚老將軍驚疑不定地低喊,再次上前攔住了「宣懷王」,「還望陛下珍重龍體,您出現在這裡已經足夠了,如何能以千金之軀去承擔持司命刀的代價?還請臣——或者國師替您去持司命刀吧!」

齊虛真原本滿心焦躁不耐,他在心中破口大罵一介凡人能頂何用?只有他才能真正殺了謝秀衣那廝。但被楚老將軍一言點醒之後,他才稍微冷靜了下來。站在楚老將軍的角度來看,阻止君王以身犯險是天經地義的,以楚老將軍的忠心,只怕會抱著「宣懷王」的大腿求他不要犯險。繼續這般掰扯下去只會浪費時間,左右無論是「宣懷王」還是「國師」,本質都是他的一具驅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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