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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秀衣想過自己可能會敗,也想過失敗後要如何收拾殘局。但是當守護在自己身側的侍衛齊齊舉刀自殘之時,算無遺漏的狂士依舊微微一愣。

她習慣玩弄人心了,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但這支隨她奔赴京城的百戶的所做所為,並不在她的計劃之中。

「你們的職責是護衛……」雖然知道此行十死無生,但將士若是在目的達成之前便受了傷,之後定然難以防備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情況。謝秀衣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但痛楚卻凝滯了她的思考。有那麼一瞬的間隙里,從不抱怨既定事實的謝秀衣前所未有地厭煩起自己這具虛弱破敗的身體,若沒有這副殘敗的身軀,她分明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直到祭台下的怒喝打破了她冰冷的理性,用布條為她包紮傷口的將士單膝跪地,在嘈雜的喧譁聲中平靜地低語:「軍師,我等與您同在。」

握著她掌心的雙手泅染了鮮血,微微粘稠,卻似烈焰般滾燙。

……恍惚間,似乎有一隻寬厚溫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那人的指尖夾著一顆璀璨耀眼的星光。

——「啪」,棋落如隕星,如一線白芒,切開長夜,穩穩地落在了棋盤的最中央。

【「起手天元,你是嘲諷我,還是不會下?」】

【「哈哈哈,我的好軍師。這一手,叫『得民心者得天下』!」】

……

她被迫繼承了一份「遺產」。

時至今日,她的遺澤依舊拂照著她。

第136章

「該死的!該死的!這些令人作嘔的螻蟻,那個女人是瘋了嗎?」

京城酒樓最高處的包廂內,隔著一條長街窺探天音塔下一切情景的齊虛真滿臉焦躁,布滿血絲的眼瞳宛如被逼上了絕路的困獸。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齊虛真很明白,上頭的命令是希望他能以「回歸凡塵的修士」之名不動聲色地攪亂朝綱,他必須將事態恰好控制在「仙凡」的界限上。

這個限制是為了杜絕「那位」出手的可能性,但現在卻反過來將齊虛真套死了。在不能動用仙術的情況下,他竟然眼看著就要敗給一介凡人了……

難以置信,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明明大夏國那邊的計劃都很成功,為什麼到了他這裡就狀況頻出?齊虛真想不明白,他入咸臨受封國師之時,宣白鳳與謝秀衣還不過是兩個半大的孩子。當時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些朝中老臣們的身上,宣白鳳帶著謝秀衣離京之事在他看來就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般無聊。但誰知不過短短十年,皇太女便在邊境建立了自己的基本盤,眨眼變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而現在,一直隱藏在幕後的他,竟被區區一個凡人逼迫得不得不走到明面上。

齊虛真煩躁地撤掉了靜音結界,手指微微一勾,坐在桌案對面捧著杯盞的「宣懷王」便轉頭,沉聲朝著門外道:「楚卿,你也進來一道吧。」

門外很快傳來一聲肅穆的回應,沒過多久,面容古板、性情剛直的楚老將軍便解下了腰間的佩劍遞給守在門邊的侍衛,這才闊步走進了包廂。這位膽大心細的輔國大將軍總是謹小慎微,那些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行為讓齊虛真感到舒坦。他混跡官場多年,近些年來更是在與謝秀衣那瘋子博弈的過程中被逼得精神失常、疑神疑鬼。他連阿諛奉承的貼身太監都不信,唯獨這位很好讀懂的老將軍,讓齊虛真感覺到「君王」是被尊重的。

不管「宣懷王」做出何等昏庸失道之舉,對楚老將軍而言都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即便明知這一套「忠君」思想是儒士編織出來輔佐君王控制朝臣人心的手段,齊虛真也對此感到心安。楚老將軍只對君王忠誠,除了君王外,連國師這般高位都得不到他的一個好臉。

若是換一個人對「國師」擺臉色,齊虛真定然會對此感到羞辱。但楚老將軍不會,因為他尊君卻不尊國師,可見在這位老將軍的心中,「地位」與「名望」皆不是他臣服的緣由。他不會對任何一位高位人士屈服,他只會對自己所在國家的「君主」低頭。

而「君主」之位,難道不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嗎?

「楚卿,你是如何看待此事呢?」「宣懷王」招呼這位朝堂重臣在身旁坐下,還親自動手為他奉茶。楚老將軍恭敬地接過,脊樑筆挺,只占半個椅座,一副隨時準備好站起來應對一切的姿態。「宣懷王」笑著讓他放鬆一些,但楚老將軍只是微微放鬆了肩膀,其餘並沒有改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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