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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從心和梵緣淺猛然扭頭,便看見謝秀衣嘔出一大蓬血水,她身上黑綠色的紋路不停地蠕動,隱隱有要失控的徵兆。顯然,解開封印對謝秀衣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負擔,繼續拖延下去,她恐怕會死。

來不及多想,宋從心將瘋狂掙扎的玄貓往懷裡一兜,抬手便摁上了謝秀衣的心口。她的身軀光影扭曲,瞬間便被那漆黑的深淵之口吸入其中,梵緣淺也毫不遲疑地緊隨其後。見兩個同伴如此果決,楚夭一咬牙一跺腳,也同樣照做。很快,三人一貓便徹底地消失在大帳之中。

在楚夭消失的瞬間,謝秀衣猛然仰頭,如同溺水的人終於破水而出得以呼吸一般,金色的梵文再次如枷鎖般封鎖了那個漆黑的血肉之口。

大帳沉寂不足三息,便有人掀簾而入。張鬆快步衝到謝秀衣的身前,險

險抱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謝秀衣劇烈地喘息著,下巴與臉頰處淨是殘存未乾的血跡,這讓她看上去狼狽至極。張松飛快地檢查了她心口處的封印,替她掖好衣物,而後便將這個輕得不像話的殘軀抱起,小心翼翼地放置在一旁的軟塌上,讓她平躺下去。

張松起身想把還在燃煙的香爐抱近些許,腳下去踢到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發現那竟是一個青瓷丹藥瓶,瓶身有著水紋劍徽的標記。

某人走得太過匆忙,只來得及將藥瓶撇在地上。

張松不疑有他,連忙撿起藥瓶從中倒出一顆拇指大小、清香四溢的丹藥,連以往的試毒都想不起,就著桌上微冷的殘茶給謝秀衣灌了下去。沒過一會兒,身軀痙攣不止的謝秀衣便逐漸緩過勁來,吐息也恢復了平靜。

她散亂的鬢髮被汗水黏在臉上,看了一眼被張松小心握在手中的藥瓶,良久,發出了無奈的嘆息。

「軍師……」張松肝膽俱裂地看著如琴弦般緊繃的女子,只覺得她慘白脆弱得好似下一秒就要化作晨間的冷霧般散去。

「不要怕。」謝秀衣嗓音低啞地寬慰他,「我不會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張松一個八尺男兒,聽見這話卻好像被人摧斷了肝腸。他控制不住地顫抖,頃刻間便淚如雨下。

謝秀衣靜靜地看著他哭得狼狽而又扭曲的臉,這個一路追隨她走到今天的男人。她看著他從綴在自己身後滿口「軍師軍師」求她答疑解惑的少年,一點點成長成如今這副頂天立地、獨當一面的模樣。鐵石心腸的謝秀衣當然不會為任何人而動搖,但她還是有一點點苦惱。

雖然沒有宣之於口,眼前之人也絕不敢言,但謝秀衣心有七竅,哪裡不懂他自少年時便不自知的視線?

「別怕。」辯才無閡的謝秀衣拿眼前之人沒有辦法,滿腹詩書的她只能一次次地重複著單調的話,一如燭燈里時不時爆開的燈花。

將死之人不會回應男人藏在哀慟哭泣後的心裡話。

惶惶燈影中,謝秀衣平靜地注視著大帳的穹頂,心裡卻想著,他以後還要成家的。

所以,不說也罷。

第123章

很多人都曾困惑過,金枝玉葉的宣白鳳公主為何放著榮華富貴不享,非要去邊境從軍,和守城的將士們一起苦耐那塞北的風沙?

宣白鳳自己其實也不知道。她只是自幼時便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念想,一個並不清晰的、對「君王」的念想。

宣白鳳幼時便被冊封為皇太女,原本無憂無慮的小公主突然要面對繁重到成年者都吃不消的日課。對此,天性活潑好動的宣白鳳心裡不是沒有委屈過的。但是周圍所有人都覺得她被冊封為皇太女是天大的好事,她如果出聲抱怨那便是對父皇的不滿,是「難擔大任」,是「好逸惡勞」。

每到這時,心事得不到排解的宣白鳳總是會偷偷去爬樹,這是她唯一敢做的「不成體統」的事。等到宮人們找不到她時,年邁且好脾氣的太傅便會將下人遣走,迆迆然地找到藏在枝葉樹影間的公主。等宣白鳳慢吞吞地下樹後,太傅會掏出戒尺不輕不重地敲兩下她的掌心。而後,太傅會牽著公主的手刻意繞遠路,回書齋的路上,太傅會給小公主講一個故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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