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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都督與外界的亡海者不同,他異變的形態肖似氐人。」宋從心站前一步,將姬既望擋在身後,「外道與單純的惡人不同,他們有自己的教義與思想,更有他們自以為崇高的道標。他們雖然褻瀆逝者,製造出亡海者這樣畸變的怪物,但須知渦流教以善面問世,欲引眾生回歸大海,他們膜拜的神是氐人的神。他們製造亡海者是為了鑽研出返祖的氐人血脈,並非單純為了害人。」

聽了宋從心的訴說,海民們這才恍然大悟。先前他們與渦流教有不共戴天之仇,自然是一心認定他們的一切作為都是為了殘害眾生。但渦流教雖然是邪門歪道,但人家卻是有理想有道標的邪門歪道,人家一門心思想著跟佛祖一樣度化眾生呢。

「深海不宜久留,此地會污染人的神智,令人心生惡念。」宋從心先給所有人下了一記問心棍,她以心法催動言語之力,讓他們在心生陰暗之念時回憶起自己的話語,「呂將軍,渦流教徒其心不死,東海異變恐是其再次開壇祭法,意圖喚神明降世。不知重溟城當年剿滅渦流教

時,可有留存其文字?若是從中發現關竅,或許能找到破局之法,干擾其祭祀。」

「沒有。」呂赴壑搖頭,「即是外道,我等又怎會任其道統留存?自是將石碑砸毀碾作齏粉,書文焚燼而入土墳,不留痕。」

「是嗎?」宋從心不動聲色,負在身後的十指輕輕一勾。姬既望袖擺被扯動,他心神領會,也以手背碰了碰她的手。

……

半個時辰前,東海靈脈所在的密室中。

「你想起了什麼?」

「……很多,但又不多。好像突然間能看懂氐人的文字,聽懂氐人的語言。我想起來,渦流教的教義並沒有被完全焚毀,我曾經見過。」

「在哪裡見過?」

「我不記得了……但似乎有人將那些東西拿給我看,在我很小的時候。不是在教內,而是在重溟城中……重溟城,還有隱藏身份的渦流教教徒。他們曾經和我說過氐人的神,像講給孩子的漁人歌一般。但是聽過之後很快就會忘掉,只有當我來到這裡,我才會想起來。」

「氐人的神,是怎樣的?要如何阻止祂降臨此世?」

「其名不可說,但有一個代稱。祂是海祇,只要你身在海中,無論你在哪裡呼喚祂的名字,都會被祂所感知。氐人慕強,之所以供奉於祂,倒不是因為祂給予了氐人多少庇護,而是因為祂足夠強大。後來氐人全族遷移,至東海,於鯤鵬之遺骨上建立了國度。當時,有一部分氐人為感念這位以身滋養了一片海域的隕落神祇,私底下供奉鯤鵬。誰知,因東海氐人改信他神,引祂震怒,降下了血脈的詛咒。」

「血脈的詛咒?」宋從心心中一動,她並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是,世間所有種族,都背負著血脈的詛咒。因為神州大陸上的種族都曾經背棄過舊時的神明。舊神隕落時留下的遺毒便是血脈的詛咒,妖族淪亡於瘋狂與喋血,人族分崩於孤寂與不信,魔族湮滅於執著與暴戾。但同時,妖族擁有強大的軀體,魔族擁有漫長且不死不滅的生命,人族則擁有智慧以及靈性。舊神已經隕落,渦流教的目的並不是讓神降臨於世,而是造出神祇。」

「那位神,擁有三面,慈和的女面,威嚴的男面與暴虐的神面。祂的代稱,即是大海的代稱。」

……

東海沿岸,日照城。

一隻純白的飛鳥自窗外飛入,踩在窗沿,眨著一雙靈性的眼瞳。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將白鳥捧住,關上窗的瞬間,白鳥垂頭,化作了一張符紙。

讀完符紙上的文字,湛玄瞳孔放大了一瞬。他隨手將符紙燃燼,火光將他的臉照亮了一瞬。

「……誰能想到呢?傳承千年的修真望族,姬家。居然有朝一日淪為了外道的走狗。」湛玄回頭,看向被五花大綁、躺在地上不停掙扎的老者,心中卻沒有多少尊老愛幼的心思,「姬城主立下四大守誓,防備著一切外來的滲透。不知她有沒有料到,自己的家族已然腐爛得不成樣子?」

「你們打著以工代賑的名號收留大量的難民流民,實則將其作為鑽研氐人血脈的人牲,以至於這麼多年,亡海者依舊屠之不盡、滅之不絕。外道向來都出自眾生低谷,因為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若不是走投無路,百姓也不至於去信奉外道。倒是沒有想到,姬家身為名門望族,衣食無憂,竟也會與外道勾結,背棄人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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