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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默默地想著,到了午間的時候,同雪藕一起用了午飯,雪藕便說起了野豬的事。

「……橫衝直撞的,里長請來的兩個獵人都射不中,跑回山上不見了。我怕野豬把咱們的藥圃拱爛了,好在沒有波及。萬大哥還說要來借姑爺的弓來射野豬,我說可不敢動,那可是咱們鎮宅的寶貝。」

也許是要給自己和姑娘壯膽,也許是在村子裡行走需要靠山,現如今在雪藕的嘴巴里,姑爺兩個字,出現的極其自然。

月圓想起年前和雪藕一起亂七八糟彈棉花的事,不由地笑出聲來,「你和他說,彈棉花還可以用,射野豬可不成。」

雪藕應了之後便去收拾碗碟,月圓回臥房小睡了一會兒,到了暮色四合的時候,隔壁的善兒來敲門。

「姑娘,吃糖。」

善兒到夏天的時候就滿十歲,生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她小時候被嚇到了,精神便時好時壞。

月圓接過糖一看,竟是一塊香噴噴的芝麻糖。

「善兒,不認識的人給的糖,不能要。萬一是老拐子呢?」

善兒眼神懵懂著搖搖頭,一邊想著一邊說道:「村子裡來了兩個漂亮姐姐,是她們撒的糖。」

月圓放下心來,探出頭來看一眼,果真看見兩個面善的女兒家,一個穿藤蘿紫,一個穿松花黃,皆是富貴女兒家的打扮,二人抬眼向前看,和月圓正好對上了視線。

雖然闊別一枝園近三年,但月圓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她二人,一個是叫瓊琚,一個叫青楸,都是祖母外院子裡的二等丫鬟。

瓊琚也認出來了,遲疑了一下屈膝問安,青楸卻避開了視線,雖然停下了腳步,卻一言不發。

「姑娘一向可好?奴婢奉了老夫人的命,往莊子上散糖來了。」瓊琚將手裡的竹籃向前遞了遞,笑容裡帶了幾分尷尬,「姑娘可吃?」

月圓有些鼻酸。三年來除了尋她麻煩的哪些人,一個一枝園的熟人都沒見過,從前日日出入祖母院子,同這些丫鬟朝夕相見的,再熟悉不過了,此時見到了,心潮起伏。

既是來莊子上散糖的,那就說明今年祖母領著人來無想山踏青來了。

是因為自己在祖宅,所以也不來莊子上了?

月圓問不出口,勉強笑著搖了搖頭,「天要黑了,快些回去吧。」

也許是奇怪姑娘沒有多問,瓊琚的面上有吃驚之色,她囁嚅了幾句,眼睛裡有幾分憐憫。

然而一旁的青楸卻翻了了白眼,拉她一把,沒好氣地催促道:「再不回去,莫不是想挨說?我看你也是閒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拾搭(1)。」

瓊琚聞言,再看月圓的眼神有有些歉意,低頭跟著青楸走了。

月圓背過身去,善兒就過來看她的臉,像是在觀察姑娘的神色,月圓垂著眼睫模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把善兒送回來了家,月圓和雪藕交待了一聲,便往山腳下去,打算去看看木頭屋子前的藥圃,也為散心,也為照料藥材。

她這三年在山腳與村子之間走慣了,偏僻鄉野,一向安靜,月圓的耳朵里,卻能聽到草動蟲鳴的聲音,令她心神安寧,腳步也變得從容。

快要到山腳下的時候,她看見至遠處有一片燈火,那裡是一枝園在無想山的別院,舉家來踏青,必定是會住在那裡。

現在該是用晚點的時候,別院裡一定是忙碌又熱鬧。

她忍不住想去看一眼,好像有什麼放不下的、又未盡的事,上山的路上看見一棵棵的樹,每一棵上都有碗大的疤,那是樹枝被砍掉留下的傷疤,好像多了很多眼睛。

從半山腰往下看,別院裡的燈火搖曳,有小娃兒在跑來跑去,會是四叔家的荃兒妹妹嗎?

她從一枝園走的時候,荃兒才滿月,三年了,一定早就會跑了。院子裡的丫鬟忙忙碌碌,廳里該是擺上了宴席。

父親會來嗎?

也許不該再稱他一聲父親,除夕夜的事,她至今無法參透,父親為什麼想要她的命。

她在山石上坐了很久,只覺心灰意冷,蛐蛐兒在她的腳邊叫的熱熱鬧鬧,月圓踢了草叢一腳,垂頭喪氣地站了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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